“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拓跋媚兒眼神飄忽,卻是不承認的說道,“我是拓跋珂,可沒有什麼‘媚兒’的小名,你是弄錯了吧?”
“是嗎?”夜輕螢反問。
拓跋媚兒輕哼,道:“我知道,你從來就討厭我,也不肯認我這個婆婆,我已經不指望你了。可是,你不要為了不認我這個婆婆,就非得給我安排個什麼其他的身份,你這麼做,真的有意思嗎?”
夜輕螢輕嗤,拓跋媚兒倒是惡人先告狀了?
“好了,拓跋媚兒,明人不說暗話,你沒必要裝作如此。”夜輕螢冷淡至極,“事實究竟如何,我清楚得很,你好端端的這裡,我不會找你的茬,可倘若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沒事找事,可別怪我不客氣!”
“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拓跋媚兒低頭。
“聽不懂?”夜輕螢冷笑,伸手拿起剛剛被拓跋媚兒放在桌上的花瓶,仔細的把玩著。
拓跋媚兒心驚的看向夜輕螢,同樣,看看夜輕螢手中的花瓶。
夜輕螢將花瓶高高的拿起,端詳著,可是,卻在那一剎那,鬆了手。
花瓶落了地,直接變成了碎片。
拓跋媚兒被唬得一跳。
自己砸,可看別人砸,這感覺,完全不同。
夜輕螢拍了拍手,道:“你看見了,你自己小心,因為,你一個不留神,可能就跟它一樣!哦不,比它更慘,它碎了好歹還在,你呢,小心化為灰燼。”
“你……你威脅我?”拓跋媚兒咬唇,聲音卻透著幾絲顫抖。
“嗯,是威脅,也是警告。”夜輕螢冷冷的說著,“你若不信,儘管試試看!我既然叫你一聲拓跋媚兒,必定是掌握了所有的證據。你以為蕭清絕不知道?我告訴你,從你找上門的那一刻起,他什麼都不知道。”
“那……那為什麼……為什麼他不拆穿?”拓跋媚兒心中一沉,有些沒底氣的問道。
夜輕螢緩緩一笑,道:“為什麼?那得看,你究竟是為了什麼來到了侯府了!”
拓跋媚兒眼神不由得一閃,似乎是在思考,該不該說。
“事到如今,你還要瞞下去嗎?”夜輕螢問道。
拓跋媚兒洩了氣,道:“我只是想尋個庇佑之所,這普天之下,能保護我的,便只有這侯府了。”
“撒謊!”夜輕螢毫不留情的說道,“真要尋個庇佑之所,就不會沒事惹事了!你當我瞎子嗎?你自從進府,有哪一天消停過?”
“我……”拓跋媚兒一時間找不到別的話來說,不由得咬唇,想了許久,才道,“好,我說,事實上,是天照的皇后安排我進侯府的。”
“天照的皇后?”夜輕螢一陣疑惑。
“是,現在是太后。”拓跋媚兒點點頭。
夜輕螢倒是沒看出來,太后還有這等本事。
拓跋媚兒又繼續說道:“先前,府裡的中毒事件,幕後之人是先帝不假,可是,那些毒卻都是皇后提供的。我,也是皇后安排進侯府的,她要我冒充姑姑,為她當內應。”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夜輕螢問。
拓跋媚兒緩緩道來:“因為,她怕太子一直被你們所掌控,她需要知道你們所有的動向。她讓我在府裡沒事找事,也是為了分散你們的注意力。”
這麼一解釋,也就說得通了。
拓跋媚兒又道:“我已經把該說的都說了,我知道,你的醫術很高明,我只求你,幫我解毒,就算看在我肚子裡的孩子的份上,也求你幫幫我。我被太后下了毒,我沒辦法,只好聽命於她……可是你該知道,我原本就是該死之人,我也知道,蕭清絕當初殺我,是因為我們算計了你,可如今,你平安歸來,我想,只有你們才真的能保我平安。”
“你不是恨夏侯崢嗎?”夜輕螢皺了皺眉,“你可是告訴我,你肚子裡懷著的是,是乞丐的兒子。”
拓跋媚兒眼神不由得一暗。
“這個世上,沒有愛,哪來的恨呢!”拓跋媚兒無奈的說起自己和夏侯崢的一切。
“當初我僥倖逃脫,是夏侯崢收留了我。原本,我只是跟他合作,可沒想到,卻搭上一顆心。夏侯崢和太后一直是合作關係,所以,我的存在,太后也知道。”
“前段日子,夏侯崢離開得太過匆忙,誰也沒說,就那麼消失了,我心中恐慌,便是去找太后問明情況,卻不想,太后直接扣下了我,逼迫我做這些事。”
“我當然不願意,我最不想看見的,就是你們了!可太后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