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夢竹這樣把治病和人情分的清清楚楚,杜瑩然也很欣賞,對著李夢竹點點頭,“這樣就夠了。對了,給你的酒,酒勁兒很大,不要喝太多了,若是難受了,就不要喝了。”
“我知道。”李夢竹是這樣回答的。
杜瑩然晚上的時候就和爹爹說了今日裡的拔火罐的事情。
“古籍之中是有這樣的說法,可是如何去除膿癤?”杜斐聽到了杜瑩然居然用了古法的火罐,不由得大感興趣,“我在書中也見過,如何使用罐子來拔除體內汙物,沒有想到你已經解開了這個謎。”
杜瑩然被爹爹這樣一說,有些不好意思,火罐在現代多用於保健了,倒是很少使用它最開始發明時候的功能,直到遇到了泠兒這一個病歷,讓她恍然想到了火罐最初的用途。她這不過是前人栽樹後人乘涼罷了。
“就是這般。”杜瑩然給杜斐演示了一邊,最後把竹筒蓋在了爹爹的手臂上,“今日裡那丫鬟便是腳上生了癤子,我先用梅花針或者針灸刺破了之後,再用火罐放在這裡。若是仔細聽,可以聽到那膿栓被吸附出的聲音。”
聽到了這裡,杜斐閉上了眼睛,感覺到了隨著罐子內的涼卻,罐子把肌膚吸附起來的力量。等到杜斐睜開眼的時候,眼睛亮的出奇。
這個年代雖然沒有顯微鏡,不知道病菌的存在,卻也知道對於傷口儘量不要用手碰觸,面上的痤瘡若是用手碰觸了,容易發得更狠,算是要用刀子切開傷口,也要用火燎燒了才可,此時使用火罐,那竹管的周邊根本不曾直接接觸傷口。杜斐的眼睛在發亮,“妙極妙極。”以往都是使用清熱退火的藥,若是按照女兒的這個法子,便是反其道而行之,把熱火直接從肌膚上逼了出來。
“之前這個法子沒有流傳下來,甚是可惜。”杜斐感慨道。
杜瑩然又說了自己如何使用烈酒逼了熱毒,杜斐連連點頭,之後又說道:“哦?我說這幾日怎的有人議論巷子裡有酒的味道,竟然是你做得。”
“爹爹嘗一嘗這酒。”杜瑩然神秘一笑,若是尋常的酒,度數太低,起不到什麼作用,而蒸餾過得到的酒也是不一樣,這酒原本是製出來消毒用,卻不成想,首先是讓人發熱毒。
杜瑩然把酒倒了一杯給杜斐,杜斐就嗅到那種絕美的酒香氣息,見著杜斐就要大口喝酒,連忙說道:“爹爹小口嘗上一點,這酒不能夠大口大口得喝。”
“好酒。”杜斐的舌尖碰觸到晶瑩透明的液體,就忍不住叫了一聲好,濃郁的酒香從舌尖綻開,那酒液就像是一道熱流,順著嗓子流入到了胃袋裡。
☆、第3章 。24
這個年代自然沒有彩超讓杜瑩然判斷,杜瑩然仔細問了王然的情況,也幸好停經的時間並不長,杜瑩然就叮囑王然多吃飯。
王然心底自然是不願的,咬著下嘴唇問道:“難道就沒有別的法子?讓我吃藥也可以,吃多長時間都行。”
杜瑩然聽到了王然的話,搖了搖頭,道:“這就是最好的法子了,就算是吃再多的藥,也抵不過吃米麵有效。”
“杜姑娘,你身材和中纖細,所以不知道我的難受,多少次都被人取笑,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成效,你讓我如何甘心?”王然說道,她的眼眸此時是異常的明亮充滿了不甘,說到了曾經的苦難,那雙眼眸裡的光芒讓人側目,到了最後聲音更是小小,帶著祈求,“求杜姑娘憐惜,替我開上藥。”
“跳舞本就是消耗大的活動,適當少吃些就是。”杜瑩然說道,“吃上八分飽,一樣能成。若是你執意糟踐自己的身子,我也是無法。要開藥,沒有。”她的聲音雖然輕,卻有著不容忽視的斬釘截鐵。
王然皺著眉頭,低聲說道:“杜姑娘,你可是惱了我?下午的時候我在集英會上那般說你,你惱怒了?我同你賠禮道歉,不要同我計較。”
聽到了王然的話,杜瑩然有些哭笑不得,“若是我真的惱怒了你,又何必讓你前來求醫?若是你按照我的話來做,慢慢調養身子會康復過來的。”語氣也放得柔和。
王然咬著下嘴唇,“為何非要用五穀,其他人開方子不都是吃藥嗎?”
杜瑩然見著王然冥頑不靈,定定地看著她,“難道王姑娘不知道,食譜不如藥補這句話。”
王然聽到這裡,眼睛就是一亮,“那說明還是有藥補的。”
杜瑩然此時已經為王然的冥頑不靈有些通疼了。若是藥補,她是知道服用激素類的藥物,那種東西服用下去了,反而更容易發胖,“我這裡是沒有這樣的方子,只有食補這一條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