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皚禮心裡嘀咕,誰讓你自作主張了,他可不想陪著個古板的老同學浪費一個夜晚。
一邊的葉魏則露出了淺笑。
陳露出電梯的時候把跟上來的李皚禮給瞪了回去:「學長他才回來,你反正沒事,開著車帶他到處逛逛,晚上找個好一點的飯店請他吃一頓。」
「我覺得我的事還是自己做的好……」李皚禮發現讓陳露寫計劃書純粹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回去。」陳露冷冷地道。
李皚禮看著她猶如利劍一般的眼神,立刻縮回了電梯。
完了,別說夜晚,就是下午也要賠上了。
李皚禮載著葉魏,開著他那輛風騷的紅色跑車,在本城街道上漫無目的地遊蕩。
兩人之間並無太多交流,或者說他們總是聊不到一個點上。
比如,仔細地葉魏總能發現城市內建築的變化,剛想與李皚禮探討,對方卻只是毫無興趣地應一聲;再到李皚禮對新開的酒吧,或是路邊的美女品頭論足的時候,葉魏也不過是風輕雲淡地點點頭。
不是報復,只是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兩個人之間的交流總是有去無回,就像一個歌者無論如何都找不準自己的音調。
沉靜了幾分鐘,李皚禮點了一支菸,問:「有什麼特別想去的地方嗎?」
葉魏放下了一點窗,好讓煙味有處可散:「想回學校看看。」
同學過一年,他們曾經的、也是唯一的交集。
李皚禮不喜歡聊過去,那些封存的回憶對他來說毫無意義,或者是因為他的記憶力實在不好,大多的過往對他來說只有「忘得精光」和「記得片段」兩種——說起來,記得葉魏也很不可思議,大概是因為曾為室友的關係吧。
現在他卻打算拿過去說事,畢竟這樣的冷場有些尷尬。
「對了,你們前幾天聚會地怎樣?」車子在紅燈之前停下,李皚禮順便滅了香菸。
「見到了許多老同學,」葉魏搖上窗,朝他笑笑,「現在都挺好的,很多都結婚生子了。」
「啊,蘇琳跟我說起張虹月了,好像做媽媽了?」其實李皚禮對她一點印象都沒有了,他只是在艱難地尋找話題。
葉魏似乎回想起了什麼,笑意更溫柔了幾分:「恩,兒子很可愛。」
「兒子?」李皚禮嘿嘿了一聲,「現在兒子可是賠錢貨啊。」
「怎麼會?」葉魏有些吃驚。
李皚禮見他這樣認真,更是吹地天花亂墜:「現在行情不一樣了。養兒子要為他準備房,準備車。做死做活一輩子,自己房子貸款還沒還清,兒子娶媳婦兒了,又要開始準備新房的首付。」
葉魏一板一眼地答:「話不能這麼說,國內現在小夫妻倆一起奮鬥的也不少,女子也能頂半邊天。」
李皚禮噗嗤地笑出聲:「班長,你還是這樣嚴肅。」
班長這個稱呼,讓葉魏恍惚了數秒。
他們的交談漸漸上了軌道:李皚禮一味的調侃,語氣輕佻又不正經;葉魏時而反駁時而嘆氣,認真的樣子又會招來對方的嘲弄。
總之,雙方之間不熱不冷的氣氛終於被一曲看不見的旋律打破。它幽幽的,輕輕的,好似下一秒就會消失,卻又可以像空氣一般,遍佈在他們周圍——一不小心,就被吸進了鼻腔。
「對了,怎麼想起做導演了?」李皚禮握著方向盤,心不在焉地問道。
葉魏仔細思考了一下,答:「有一天,忽然想到的。」
「恩?不像你的作風啊,」李皚禮遞上一根菸,對方搖了搖手拒絕,「總覺得西裝革履才適合你。」
葉魏笑笑:「本來我也是這麼想……」
他沒有接下去說,只是深深地看了李皚禮一眼,一副話中有話的樣子。可惜對方不是敏感的人,這個話題馬上就被其它的話題取代。
「其實上次那‘水手服之夜’不是最勁爆的,」李皚禮邪笑,「等以後有機會帶你去見識。」
葉魏皺眉,沉聲開口:「我對那些並沒有興趣,上次只是林肅說想要去湊熱鬧……」
李皚禮也知道對方愛好不在此,又岔開話題:「那個林肅,很眼熟啊。」
葉魏「恩」了一聲:「他是林一的弟弟,親弟弟。」
「總覺得……」李皚禮遲疑了一下,可就是記不清究竟在哪裡見過,只能放棄,「大概吧。」
還好今天的高速公路並不擁擠,沒多久,他們就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