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
進了西屋,來到霍子輝的床前,常大夫叫小蔣從藥箱中幫他取出聽診器、體溫計和血壓計,給霍子輝做起了檢查。
趁著常大夫給霍子輝做檢查的當口,董老先生輕輕拍了拍鄭海的肩膀,讓他到屋外說話。鄭海跟著董鳳歧出了屋。兩人在院子裡說了一陣子,鄭海又回屋把袁方叫了出來。
鄭海對袁方說道:“我晚上還有應酬,所以現在必須得走了。董老先生說,剛才給霍老師用了針刺治療,對病情也能起到少許緩解。至於另外三個病號,他已經把針刺的方法教給王大虎了,大虎知道該怎麼做。董老先生要回村拿些草藥,明天一早再搭我的車子來幹街村。這邊呢,好在常大夫來了,王大虎也能幫上點忙,我們走了也能放心。――不知道你是怎麼打算的?”
袁方想了想,說:“我呆在這兒也沒什麼意義,還是跟你們一起下山吧。”
忽然,董老先生憂心忡忡地袁方說:“袁記者,有件事情我必須要跟你說一說。”
袁方看著董老先生嚴肅的表情,不知道出了什麼嚴重的事。
“你身上的疤痕……有點……這個……”董老先生變得吞吞吐吐起來。
被剛才來的兩個人一攪和,袁方把疤痕的事都給忘了。聽了董老先生的話,他也不免再次緊張起來。疤痕和怪病之間似乎有著某種必然聯絡,莫非自己將是下一個失魂症患者?他不敢再往下想了。
“我該怎麼辦?”袁方問董老先生。
董老先生面露難色,想了想,說:“要不這樣吧。我給你開個藥方,你下山後趕緊去抓一副,就當是有病亂投醫吧。”
“這個藥方能管用嗎?”也許因為太心焦,袁方並沒意識到他的話不夠禮貌。
董老先生倒不在意,承認道:“我說了,除非找到伏火之丹,其他辦法都是權宜之計。”
袁方一時感到手足無措了。他現在的心思很亂。一會兒痛恨自己進山洞的舉動過於冒失,一會兒又想那塊疤痕也許只是塊普通傷痕罷了。
“時間不早了,你要是和我們一起下山就快收拾東西。”鄭海對袁方說。
袁方這才回過神來,事已至此,多想也是無用,一切都等下山再說吧。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心頭籠上了一層厚厚的陰影。
袁方的東西都放在剛才他甦醒過來的東屋裡。整理好了旅行包,袁方發現那兩個偷襲他的人到還給面子,什麼都沒少。忽然,他又想到了一樣東西――霍子輝的那張霍州軍用地圖。此時,一個計劃正在他心中暗暗形成,而那張地圖將會對他的計劃很有用。
他對鄭海提出想暫借那張地圖一用,鄭海想都沒想就替霍老師答應了。
走之前,鄭海和袁方要跟常大夫禮貌性的告個別,同時也想聽聽常大夫的診斷結果。兩人進了西屋。常大夫正在給霍子輝測血壓,隨著他不斷擠壓手中的壓力球,血壓計上的汞柱一點一點地升高。兩人靜靜佇立在一旁,等到常大夫忙完,鄭海才很急地問:“怎麼樣,您看霍老師他到底……?”
“以前有人給霍老師看過病嗎?”常大夫問道。
“村裡的醫生給他看過,開了些湯藥。剛才董老先生也瞧了,給霍老師紮了幾針。”
“太不像話了。”常大夫忽然不滿地說,“村裡的土醫生能行嗎?”
王大虎一直沒出屋,這時就站在霍老師床邊。聽了常大夫的話,表情極為尷尬。常大夫也沒想到,他所說的“土醫生”就是這個一直沒吭一聲的大鬍子。
常大夫接著說道:“霍老師的病很厲害。我都聽說了,他時斷時續的發熱,而且已經反覆有四五天了,我想他體內可能有炎症。不過在沒有進行實驗室檢查前,我還不能輕易下結論。”他轉頭看了一眼小蔣,問道:“帶解熱鎮痛藥了麼?”
“帶了一些阿斯匹林。”小蔣答道。
“先給患者服兩片阿斯匹林,然後在給他補充些營養液,把我們帶來的葡萄糖粉用上。另外再給患者加一些抗生素。”吩咐完之後,常大夫轉身問鄭海:“能不能儘快安排霍老師下山?”
鄭海無奈地說:“我也是這麼想的。可這裡的山路太不好走,何況除了霍老師,這裡還有另外三個病人……”
“什麼!”常大夫一聽,勃然大怒,“為什麼不早說?我還以為就霍老師一個人吶!那三個人在哪?”
“都在他們自己家。”鄭海賠著笑臉說,“他們的病和霍老師一樣。”
常大夫又是一驚。“你說這幾個人得的是同一種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