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璃昕思考如何促使某人心甘情願的去看嚴可欣時,冷天澈倒是給她來了電話。
想起上次的不歡而散,她還真是有點不想見他了。
如今,兩個人之間,似乎有了一層隔閡,相處沒有以前那般的自然了。
“我在綺羅等你,是上一次那個包廂,就我一個,沒有別人。”
他電話掛的很快,就怕她拒絕。
範菊花不在,灝灝處處需要人照顧,她真不願意帶著灝灝東奔西走。
但是這兒是聞人臻的房子,她也不願把人往這招呼。
想了想,還是去赴約了。
有些話,還是說得清楚些比較好。
她抱著灝灝去了那裡,天澈已經在了。餐桌上擺著一瓶紅酒,他正在品嚐,似乎神色頗有觸動。
她推門進來的時候,並沒有抱著孩子,進來的時候,碰到綺羅,綺羅很熱情,說要幫她照顧孩子。
她想了想,自己跟天澈確實有些話要說,便沒有推拒綺羅的好意。
綺羅沒問她為何而來,接過她的兒子,說了個包廂號,說她走的時候過來接走灝灝就行了。
“坐。”
他沒看想她,察覺到了她的進門。
她微微一怔,隨即釋然,也是,他在等的是自己,不會有別人錯門而入。
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他接著便陷入了沉默。
她有些吃驚,他看上去很憔悴。
按理說北美市場的份額,他取得的成績還是不錯的,怎會跟電視螢幕上落差這麼大?
不過那則新聞報導,應該是昨天的,今天她看到的,無非是重播。
“天澈,你是不是碰到什麼無法解決的困難了?”
不管是什麼話題,需要有個人開頭,她來,不是為了陪他一起沉默的。
“是啊,很困那,真的是無法解決。”
他大方地承認,口氣較為艱澀。
他在商場上那一戰贏得並不是很漂亮,沒想到聞人臻察覺到了先機,轉移了市場,沒有跟自己硬碰硬,他還是有幾分實力的,果真不容小覷。或許自己從商的經歷少了他幾年,所以沒算全。
昨天他帶客戶去斐然,結果看到她自動上了聞人臻的車,而聞人臻抱著灝灝,那場景,看得他心裡一陣窩火,很像是一家三口。
夜幕之下,有幾分溫馨,又在那三人之間隔出了生人勿近的幾道牆,硬生生地將他給攔截於外。
在他去美國的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們何時,這般的要好了?
聞人臻這個卑鄙的傢伙,到底使了什麼手段?還有小昕,明知道接近那個人有危險,為何還是願意冒險靠近?
難道……
那個不好的念頭,他當即就否定了,然後糾結出了一個理由,那便是聞人臻定是用了什麼下作的手段,逼迫了小昕。
“你說出來,也許我能夠幫你解決。”
她組織了下語言,對他的感情,她是無以回報了,但是他過去幫了自己那麼多忙,若是他開口的話,她肯定義不容辭會幫忙的。
欠下不可彌補的,便選擇可以彌補的方法去替代補償。
“確實只有你能夠幫我解決。”
兩個人各懷心思,冷天澈盯著季璃昕的眼神裡,有兩頭困獸在掙扎。
他的聲音低緩,卻聽的有人心頭一緊。
他看向她的眼神頗為複雜,他修長的手指在餐桌上一下一下的扣著,好一會兒,他勾了勾嘴角,打破了僵滯的氛圍,“感情。”
她微微皺了皺眉頭,遲疑地看著他,語句給出的倒是極為肯定,“對不起,我給不起你要的。”
“能不能換其他的?”
明知道得來的是拒絕,為何他還是不死心呢?偏要在自己早已千瘡百孔的心房上再狠狠紮上幾針方才罷休。
“不能。”
這一刻,他也回答得極為肯定。
就算她給不起自己所要的,他也要她欠著自己,因為這樣,他方才能在她的心頭佔一個位置,即便她給的,不是很大塊。
他微微沉下了嘴角,他豈會讓她還清呢?若是無法還清的話,他要她這輩子,都欠自己的,至死都要她記得自己的錯。
“為什麼?”
他失笑,竟然問出這麼白痴的問題。
“別告訴我感情是無法勉強之類的,我陪我媽看肥皂劇聽得耳朵都長繭了。”
他不經意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