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往我名字前面加上這個綽號。這可能已成為人們的一種習慣,而習慣往往是很難改掉的。
這次又有人來請我,來的是一位女子,乍一看讓我吃了一驚的女子。但她不是請我去殺人,而是去尋劍。
於小語
佳餚美酒,卻難以舉杯入口。
明月清風,怎可奈萬般思愁。
往事回首,禁不住雙淚直流。
舉目蒼穹,知世事不可強求。
夜晚坐在殘月下,不禁會令人想起以往的事,特別是傷心的事,萬般愁思便湧上心頭,是痛苦,是傷感?總之,會使人難過,難過中讓人倍感人生竟是如此的脆弱。
“天長地久有窮時,只有相思無盡處”。
只有經力過,才能感受到。相思,沒有時間空間之分,沒有範圍地域之界。正所謂“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整日間茶不思,飯不想,只覺得自己也憔悴了許多。
“緣深緣淺皆無緣,情是情非均非情。你何必還要苦苦思念,自尋煩惱。”不知何時東方木站在我身旁,說道。
我長嘆一口氣,對著東方木勉強地笑了笑。
東方木道:“如此美好的夜晚,怎能這般虛度?何不奏上一曲,提提雅興。”說著,他搬出了琴,彈起了《春江花月夜》,一邊彈,一邊吟著張若虛的那首詩:“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灩灩隨波千萬裡,何處春江無月明。
江流宛轉繞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空時流霜不覺飛,汀上白沙看不見。
江天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只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見長江送流水。
白雲一片去悠悠,青楓浦上不勝愁。誰家今夜扁舟子,何處相思明月樓。
可憐樓上月徘徊,應照離人妝鏡臺。玉戶簾中卷不去,搗衣砧上拂還來。
此時相望不相聞,願逐月華流照君。鴻雁長飛光不度,魚龍潛躍水成文。
昨夜閒潭夢落花,可憐春半不還家。江水流春去欲盡,江潭落月復西斜。
斜月沉沉藏海霧,碣石瀟湘無限路。不知乘月幾人歸,落月搖情滿江樹。”
聽著他的琴聲,我心情漸漸舒暢了許多。
彈罷,東方木對我道:“你可曾聽過藏劍閣?”
我點點頭道:“聽過,閣主好像叫韓石公。”
東方木道:“不錯,正是他。聽說天下各種寶劍都藏於其中,有上千把之多。閣主韓石,江湖人都尊稱他為韓石公。他不僅是一個富豪,而且更是一位江湖名士。他不但仗義疏財,而且還很好客,特別是江湖上有名的俠士。”
我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讓我們去投靠他,為他尋找那柄青冥劍?”
東方木哈哈一笑,道:“愚弟正有此意。”
雖然我極不願意,但我還是無奈地同意了。
我們一直睡到了大天亮,太陽已升到半空。東方木伸伸懶腰,口中吟道:“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遲遲。”每天早上,他都要吟這首詩,我簡直要聽膩了。言道:“日頭已升至半天了,還說什麼日遲遲?”
東方木笑道:“此乃意境。意境,知否?只可意會而不可言傳。”說罷,竟大笑起來。
我走出了茅屋,不出則已,出來使我大吃一驚。
朦朦朧朧我看到一個人,一個女子。是那個令我朝思暮想,食不甘昧,夜不寢席的女子,是那個改變了我的人生,改變了我的生活的女子。她漸漸向我走來,越來越近,面帶微笑,到了近前,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禁叫出了聲“曉凡”。
“請問閣下可是柳避塵柳大俠?”
在這突其來的問話中,我回過神來,定睛一看,原來他不是曉凡。而且她們並無一點相似之處,她要比曉凡漂亮得多。杏目櫻唇,兩腮微紅,雖然是在笑,但笑容卻顯得很尷尬。可能也因我一時唐突,心中一時慌亂,慌忙地答道:“是,是我。”
她捧過一張請帖,對我道:“我家主人有請柳大俠到蔽舍一敘。”
我接過請帖,開啟一看,裡面寫道:“懇請‘冷劍酒魂’柳少俠共江湖名士東方木到蔽舍一敘。”落款是韓石。
我心中暗想:剛要去找他,他卻來請,真是湊巧。
東方木出來了,我將請帖遞與他。我對那女子道:“你怎麼會找到這裡?”
那女子嫣然一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