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楊聽得一愣,繼而若有所思:只聽說小堂妹死而復生後性格大變,但沒想到變得如此徹底。性格不但變得活潑開朗,連思維也變得如此敏銳快捷,哪還有以前那種呆呆傻傻、反應遲鈍的樣子?這真的是原來那個小堂妹嗎?
高楊想著五丫,五丫也正看著高楊思緒翩飛:堂哥高楊今年11歲,7歲參加童生試,一次透過,今年正準備參加院試。這樣看來,他的資質比大堂哥高承祖多出十幾倍不止,是一個投資的好物件呀!
不過,原本他們住在鎮上,家境小康,二伯供他讀書自是毫不費力,現在卻有些吃力起來。一是二伯不但失去了穩定的經濟來源,還欠下幾百兩的債務;二是他們已家無恆產,光靠二伯孃和兩個堂姐洗衣賺錢供他讀書,無疑是痴人說夢。
這些還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二伯這件事對他的名聲可是一個大大的“汙點”,到時他就是考得再好,主考官也不會錄取名聲有汙的人吧!在這一點上,老爺子考慮得到是極為透徹。
該想個辦法去扭轉這種不利的局面才行,因為高楊堂哥可是目前這一大家子的希望所在。看來,有必要找他好好談一下了!
打定了主意,但五丫並沒有急著去找高楊。畢竟“閒雜人等”太多,而她又不想惹人注目,所以等到吃完早飯,大家把東西收拾歸整,她就隨“大部隊”浩浩蕩蕩地向荒宅進發了。
沒想到的是,一路走來,所有熟悉不熟悉的村民都對他們指指點點的,讓他們感到如芒刺在背,難受極了。而原本興高采烈的三家人也在村民們鄙夷、不屑的目光中變得沉默寡言,只知埋頭趕路。
五丫冷眼瞅著,知道高家分家一事肯定已經在村子裡傳開了,而透過村民們的態度,就知道絕沒有什麼好話。看來,如今的局面對他們三家人很不利呀!尤其是高楊堂哥。
想到這兒,五丫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走在身邊的高楊。只見他緊緊皺著眉頭、抿著嘴唇、攥著拳頭,一臉蒼白。但是,他單薄的身體卻像竹子一樣挺得筆直,讀書人的傲骨在這一刻顯露無疑。正想同他說話,卻忽然聽到大郎喊了聲:“堂伯翁翁!”
五丫定睛一瞧,迎面而來的不是堂伯祖高時文又是誰?只見他被大郎的招呼聲驚得愣了一下,又才加快步伐向他們這群人走來。等走近了,他有些氣喘吁吁的說道:“大大山呢?他去哪兒了?我我今天早上才知道,你們竟然竟然連夜搬出了高家,你們這是要做什麼?啊?想讓別人指責爹孃的不慈嗎?”
“您老說得什麼意思?咱們怎麼聽不懂呢?”高大牛被堂伯的質問搞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憨憨的問道。
“別給我揣著明白裝糊塗,明知故問!你們連夜搬離,不就是想讓人說你爹他們容不下你們住在家裡嗎?要不然,你們連住的地方都沒有,怎麼會迫不及待地說搬就搬?”
聽完堂伯的話,高大牛他們覺得肺都要氣炸了,但“子不言父過”卻讓他們無法替自己辯白,一個個氣得是臉紅脖子粗的。而這一幕落在高時文眼中,卻被理解成是羞愧的表現。他點點頭:“嗯,知道羞恥,還算孺子可教!”
五丫剛想說話,高楊卻踏前半步,一本正經的問道:“先生說‘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為知也’,先生還說‘敏而好學,不恥下問,是以謂之文也’。堂伯翁翁以為然否?”說完,就目不轉睛地盯著高時文,靜靜地等著他的回答。
高時文卻是被這一連串之乎者也問得目瞪口呆、啞口無言,只知呆愣當場。因為雖說他認得幾個字,但從來沒有正兒八經地念過私塾,所以他對讀書人有種天生的敬畏感,同時也就對高楊的這番咬文嚼字,他是理解無能。而他特意在一大早不明真相地跑來找五丫他們的“晦氣”,替高守財他們打抱不平,就是看在高承祖這個讀書人的份上。本來滿心以為能賣個好給高承祖,沒想到反而弄巧成拙,把自己的老臉丟了個乾乾淨淨。
半炷香的時間過去,高楊見堂伯祖不說話也不讓路,只是臉色紫脹,滿身狼狽,不知該如何下臺的樣子,又才開口:“堂伯翁翁,您老還有什麼事嗎?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們還要趕著去收拾房屋,就先走了!”說完,便頭也不回得率先遠去。
(今天又是白班,先一更)
第二十章:揭露
更新時間2013…10…24 21:20:48 字數:3046
高大牛他們對高楊的舉動全都默契地沒有做聲,而且高大牛還朝高時文說道:“堂伯,您老人家是看著我們長大的,我們兄弟三人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