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全部告訴我,現在該是講的時候了。”我的目光,希望能直射他的內心,“我很迷茫。”
“再……給我一點時間。”沒有說出來的話懸在陰冷的空氣裡。
“薩爾阿波羅,你睡著了,反而沒煩惱了,我只想回家,躺倒在床上一覺睡到自然醒,一起來媽媽就把早點買好了,吃飯逛街上上網,不用考慮太多。”我翻檢著自己“死亡筆記”裡的能力卡片,“也不知道能不能有把你弄醒的能力……你醒了我們儘早離開好了,我不能再對著石田醫生了。”
人是有苦衷的,不是拉個勾就能做到,不是想做到就能做到……
看著那些各色的病人把他的醫生和護士折騰得半死,石田龍弦已經沒有一絲的感覺。這裡不需要同情,也不需要憐憫。
經歷的事情太多,催逼的人心也狠了。他隨便走進一個重症病人的病房,垂死的老人,靠著呼吸器苟延殘喘。
人總是很奇怪的,喜歡的東西跟得到的東西總是會有不同之處,是不是因為有慾望而掩蓋了他們原本單純的喜好呢?是不是老天爺的故意捉弄呢?可能每個人原本渴望的是平淡質樸的東西,可在繁囂社會的引誘下,稍不留神便有意無意丟失了本真的自己。就像沙漠一樣,進去容易,但是出來很難。
最後都是黃土掩埋,棺槨加身,概莫能外。
春夏茂盛,冬日凋零。
他和浦原喜助剛剛才爭執過。
“她開始懷疑了!”浦原喜助撥出一口氣。
“你還是不要過來了。”石田龍弦說。你不來什麼事情也沒有。
“你……趁早把事情全告訴她,懷疑引起焦慮,到最後只會變成不信任。”
“告訴她也只能混亂而已,你別添亂了。”
“還要拖下去?這是天才級的笨主意,智力稍差的人還根本想不出來!”浦原喜助情緒也激動起來,“石田龍弦,你這樣不是為她好!”
“我對她沒辦法的。”
“你沒辦法還有誰能想辦法?”她已經不是你的對手,“不管她哭還是鬧,都應該首先了解自己失去的那段記憶,那是她理應知道的!”
越是政治人才,說的話往往越中聽,偏生浦原喜助沒有藍染這才能,石田龍弦也不是溫軟的人,最後兩人不歡而散。
天暮夜涼,寒氣逼人,侵肌入骨。
石田醫生的辦公室豪華而冷漠,雙層的窗簾嚴實地遮住了天地日月,沒有一些人間煙火俗世氣息的。一架子的書,擺放在白色的櫃子上,整整齊齊。
他在看病歷,工作似乎很忙,這麼晚了也得不到休息。電腦在角落裡閃著光。
“你知道我喜歡的食物,愛聽的音樂,偏好的顏色,甚至連我沒注意的地方也……”
蕪菁從背後摟住他,緩緩把身體貼上去。
“龍弦,我喜歡你好久好久了……”
石田龍弦想,自己能做到的最大限度是什麼?
關燈,拉窗簾,床的話,因為他長期在醫院睡,辦公室隔壁的房間有一張……
“只做朋友的話,雖然不一定有多幸福,但絕對不會痛苦。”為了控制自己,龍弦的臉都開始發白了。他的眼睫毛微微地顫抖了幾下,難得的帶著一絲猶豫的影子,“蕪菁……”
介入太深的話,一旦離別,就是更為深重的痛苦。
沒有開始的話,也就不會有結束了。
他認識她超過二十年了,最初他還是個男孩子的時候就認識她了,他迴轉身,有這麼一瞬,他的胸膛幾乎碰到她的臉,兩個人近的可以感覺到彼此的呼吸。
他根本沒有動一動的餘地。
彷彿捱了一巴掌,她的臉上滿是痛楚。
“你覺得我只是在做遊戲嗎?生活又不是遊戲!”她的嘴唇抖個不停,眼眶裡淚水在打轉,“為什麼我會這麼喜歡你呢?一個有9歲兒子的父親,一個從來沒把我當回事的人,卻讓我如此深陷,不可自拔。
我是那麼的喜歡你……”她哽咽到說不出話來。
“對不起。”
從以前開始,不管錯的是誰,道歉的一定是他。
他勾起她的下頜,石田龍弦有一瞬間真的覺得大腦麻痺到無法思考的地步,當然,那也只是一瞬而已。
“開始的話,大概很難停下來了。如果……你還有疑惑的話,我可以停止的。”深色眼睛中彷彿冒出了火焰,她一下子投入他的懷抱,仰起臉,眼淚縱橫:“我一直都相信,我們有一天會在一起的,這一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