饈,香氣四溢,殿內的氣氛也分外祥和。坐在正中央的霍執滿臉微笑,奉茶有禮,飲酒有節,受邀的有九宮門的同僚,如韋彥章,還有其他各部的要員,紀空弦數了一下,官階比他高的大有人在。
“這說起來,宛妃娘娘倒是想要辦個賞花宴,後花園的白蓮花都開了,十里白蓮,景緻怡人。”紀空弦正冥思苦想,不知道大家談論到什麼,忽然說到了賞花的事情。這和往年也是一樣的,春祭過後,是選秀,加上這一季的春闈,賞花的意思也就是王室搭鵲橋。看起來,這爭奇鬥豔又該開場了。“紀大人,聽聞紀夫人才華德行兼備,而且有大家之風,溫婉賢淑,宛妃娘娘已有身孕,此次賞花會,孤倒是想讓紀夫人幫幫忙。”口吻懇切,卻帶著不容拒絕。
“臣惶恐”紀空弦躬身,合袖行禮,沒什麼顧慮的答應了。
霍執的雙眼從他臉上劃過,又笑問:“的人都知道,紀大夫當年是在嶽老闆的手中搶過這紅顏知己,孤和眾愛卿,都沒見過紀夫人。不知,這紀夫人,肯不肯幫這個忙?”
“大王說笑了,內子是個熱心腸的人。要是知道大王親自拜託她幫忙,她一定很開心。”紀空弦答道。“只不過,內子偶感風寒,今日身體微漾。恐難當此重任。”
順著霍執的話說下去,紀空弦低著頭,其他官員紛紛舉薦自家的夫人,一時間場面熱鬧得很。在眾人的印象裡,這紀夫人從來不參加貴婦的任何活動,有人想要巴結紀空弦,也都是透過管家辦事,要說起這紀夫人的容貌品行,倒是沒什麼人知道。
眾人討論著,話題的中心很快從紀夫人身上劃過,霍執也不阻攔,末了說:“今年的賞花宴不同往日,宛妃娘娘親自寫得請柬。”話裡的意思的十分明顯,凡是受到請柬的人都得來。
宴罷,幾個官員拱手向紀空弦道:“恭喜紀大人,守得雲開見月明,大王終於開始重視您了。”以前無論是什麼宴會,紀空弦都蹲在角落裡,從未被霍執點名,眾人都認為他失了寵,要知道曾米洛還是太后的時候,他隔三差五就會被點名,曝光率比較高。
“多謝。”紀空弦轉身就走,出了太乙門,一個太監將包裝精緻的請柬送到了他手上,將請柬收好,他知道,試探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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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這次賞花宴的吃食,臣妾都讓御膳房的人準備好了。您要看看這選單嗎?”宛妃總覺得大王對這次的賞花宴格外重視,雖然他問的次數也不多,只是很不在意的問過些小問題。“御廚說是,做了不少宮裡從來沒見過的小點心。您看看?”
“不用了。”霍執握住宛妃的手,摸摸她的肚子,“此次讓愛妃操勞了。”
“這是臣妾應該的。”宛妃笑了笑,看著若有所思的霍執,問:“自從落琴院回來,您的眉頭,就沒舒展過?可是國事太過操勞?”
“那倒不是,只是想起一位故人。”霍執看著開得絢爛的白蓮花,一叢一叢的,在水面上飄蕩著。一陣悠風吹過,清淡的香味傳過來。
霍恪也收到了一封請柬,莫麗莎拿在手裡看了一會兒,說:“那我也要盛裝出席,和你大婚的時候,我還沒參觀過王宮呢。”
“你要去便去吧。省得你整天在家,妨礙我看地圖。”霍恪頭疼的說,“你得有點禮節,這回子出席的名門一定很多。”
“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們池疆國的公主,哪一個沒有禮貌了?!”莫麗莎氣呼呼的說。
“是是是,王妃有禮。”霍恪現在只希望能有一時半刻的安寧,娶了這麼個野蠻王妃,真是三生有幸。
“你這分明是敷衍我!等我進宮和宛妃姐姐說。”莫麗莎覺得王根本就是個悶葫蘆,不管她怎麼主動,這人就是三句話就沒了。
“我還要看看邊防圖,你要是沒什麼事情,就出去吧。”
“你!霍恪!你這塊石頭木頭!”莫麗莎氣得跳腳,使勁得踢了霍恪一腳,他沒來得及防備,恰好疼到了骨頭裡,卻只好忍著。
“嘶這輩子,真是作孽了,竟然娶了這麼個河東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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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老爺,這可不行,二丫是個丫鬟,怎麼能越俎代庖,裝作是夫人呢?”二丫擦擦汗,看著自己身上那套華貴的衣服,“這可是進宮啊,要是讓大王知道此事,還不誅我九族?二丫真是萬萬不敢”
“你是想讓夫人送死嗎?她一副傻乎乎的樣子,又是一副神仙般的模樣,若是讓當今的大王看見,我看,你們的老爺我呀,就得一輩子打光棍了。”紀空弦假裝拭淚,誰都沒見過紀夫人,只能讓能力出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