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化骨在火葬場跟垃圾沒什麼區別,小慧幫我說個關係,我花二百塊就弄了一塊白森森的頭骨。
趙姐來我家取,我讓她將頭骨供奉給小鬼,再喂一次血,就把小鬼還給我。
趙姐說好。
我問她,下次喂血是什麼時間?
“六天以後。”
六天後,我發簡訊問趙姐什麼時候給我小鬼。
她說這幾天沒敢跟小鬼說要拋棄它的事,讓我再給她幾天時間。
如此過了十天,我再發簡訊時,趙姐沒有回覆,夜裡我給她打電話,詢問小鬼的事。
趙姐正支支吾吾的敷衍我,電話裡傳來一個男人不耐煩的聲音:“老子花二十五萬買來的東西,又不是借的,還什麼還?你讓他不要多管閒事,以後少打電話,否則老子叫人收拾他個兔崽子。”
好像是趙姐的先生。
趙姐說:“小吳師傅先這樣吧,我先生喝多了,我先照顧他。”
不知是真喝醉了,還是趙姐怕我聽到她先生的話,扯謊解釋,
我討要小鬼並不是為了自己,趙姐先生說出那樣的話,不管他是不是喝醉,我都不會再聯絡他,讓我有些納悶的是,即便他喝醉也不該嫌我麻煩吧?
不求我幫他當代表了?
該不會,他又向小鬼許願了吧?!
想到這個,我還是給趙姐發了條簡訊,提醒她供奉小鬼的各種危險,希望她能及早抽身,不要執迷不悟。
趙姐也沒回復。
就這樣過了兩個多月,我已經忘記趙姐這個人時,一天下午馮欄突然打電話問我:“趙姐家那個小鬼,現在是什麼情況?”
“不知道,好久沒聯絡了,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她兒媳婦中邪了,昨天晚上請我過去驅邪,你見過她兒媳婦吧?挺漂亮的一個女人,現在面黃肌瘦,跟料子鬼一個德行,都沒個人樣了,我還特意檢查她身上有沒有針孔來著!我去時她正犯羊癲瘋呢,我念咒讓她安靜下來,發現她身上的怨氣重的離譜,我問趙姐,她兒媳婦在哪裡撞鬼,趙姐說不知道,我說她身上的鬼不好打發,得抓出來之後,放進廟宇宮觀裡超度幾年,她居然問我有沒有不抓鬼,只保住她兒媳婦的方式,我說沒有,她說,那就考慮考慮再聯絡我。”
我問:“是不是小鬼纏上她兒媳婦了?”
“我估計是,而且剛才戴桃還給我打電話,昨天夜裡她夢到一個四五歲的獨臂小男孩,一隻手按著自己的頭頂朝她怒吼:告訴那個男人,不要再欺負我,否則我不會放過他,我還沒有吃飽,我是不會走的!我懷疑是纏著趙姐兒媳婦的鬼無法靠近我,只好讓戴桃替它傳話,它按著頭頂,十有八九是怕頭蓋骨掉下來,但那小鬼四肢健全,又不是獨臂,你覺得呢?”
我正要發表自己的看法,突然想起馮欄曾叮囑過得話,趕忙說道:“我覺得你說的沒錯!但小鬼為什麼纏上趙姐兒媳婦?”
“我就是不知道才打電話問你的,也許她兒媳婦哪裡得罪小鬼?你不知道就算了。”
馮欄懶得多管閒事,可小雅聽我說了趙姐兒媳婦中邪,非要給她打電話問問情況,是那次美容之後,趙姐兒媳婦又約她逛過幾次街,雖然後來聯絡少了,但小雅沒幾個朋友,她很關心每一個朋友。
小雅想幫趙姐兒媳婦驅邪,可她不接電話,小雅只好在微信上給她發一條語音,是驅邪的咒語。
三天後的下午,趙姐給我打電話,約我見面。
電話裡死活不肯說見面的原因,我只好到她妹妹開的快捷酒店找她。
趙姐開門後,就見她雙眼紅腫,臉色蠟黃,精神狀態很差,她苦笑一聲:“小吳師傅你來了,快請坐。”
我隨口問她找我有什麼事?
趙姐讓我稍等片刻,一個人進了衛生間。
我聽到衛生間裡有悉悉索索的響動,不知她在做什麼,一分多鐘後,趙姐出來時,已經脫掉外衣外褲,全身上下只剩一條黑色蕾絲內褲,雙手捂著胸,有些難為情的向我走來。
又來這套?
我趕忙起身:“趙姐你再這樣我可走了!”
她急忙解釋:“你別害怕,我不是...不是要跟你那個,你看。”
趙姐鬆開護在胸前的手,將臉扭向一旁,我才看到她的胸部有幾處牙咬出的傷口,看齒痕,並不像成年人咬的,並有一處還微微滲血,顯然剛咬不久。
稍看幾眼,我進衛生間拿一條浴巾讓她遮在身上,問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