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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走這邊吧,前面幾道坎的扣子都是順我們思路下的。對家把我們的每一步都算計好了,我們應該反其道而行。”魯一棄很堅決的說。然後他沒等任何人發表意見,毫無反顧地率先走入門內。
魯承祖跟進來啦,他走得很快,他要走在一棄的前面。因為鬼坎不同於活坎,突如其來的襲擊是針對離得最近的和最有襲中把握的人。
獨眼也跟了進來,他依舊拿著“雨金剛”守在門邊。這位置離窗戶遠了,風也沒那麼急了。雪花過來要透過不是太寬的門,也變得容易防了。
門內沒什麼異常,只是依舊黑暗,幸虧波斯螢光石的亮度足夠看清腳下的道路,那道路是逐漸變窄的,雖然不很明顯,但魯一棄還是一眼看出。相比之下,是剛進門的地方最寬。
魯一棄停下了腳步。魯承祖這時已經走到他前面,可是他卻突然停了下來,這讓緊跟其後的魯一棄也不得不停下來。
魯承祖微彎著腰,口鼻中呼呼有聲,牙齒也格格直響,就象是在打擺子。
“你怎麼了?!大伯!你怎麼了?!”魯一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狀況。
魯承祖微微回了下頭,魯一棄看到的是一張發青發綠的臉,兩眼中也蒙著層灰綠色,臉上掛滿黃豆大的汗珠。
魯一棄嚇一跳,剛才自己要求退回去時,大伯也有這麼一番痛苦的表情,可沒這樣厲害。他是不是也中了什麼毒,要麼就是中了什麼邪。
他回頭想叫獨眼看一看,就在回頭的瞬間,他見到一個灰色的背影從門前閃過,又是那個似曾相識的背影。他不由一愣,這個身影好像一直都跟在他們身後,他想幹什麼?
“看,我大伯……”魯一棄現在最重要的事是要獨眼看一下魯承祖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可他說話的同時,轉頭再看大伯,魯承祖已經恢復了原來的狀態,除了額頭還殘留些汗水,其他的跡象全都消失了。
魯一棄怔怔的看著大伯,他又愣住了,不是因為魯承祖恢復了原來狀態,而是因為他的眼光跳過大伯的肩部,對視到一雙眼睛,一雙黑暗裡的眼睛,一雙在燕歸廊出現過的眼睛。
背影和眼睛又都出現了,難道真是鬼坎裡的幽魂在遊蕩,還是在不知道的角落裡還隱藏著什麼更可怕的東西。
眼睛眨都沒眨就消失了,比在燕歸廊消失得還突然。
舞蹈的美麗女子卻理所當然地出現了,出現的過程顯然很是突兀,也很詭異。她是慢慢從門邊看不到的地方飄到門裡的,而且依舊只看得見背影。
雪花也飄舞進門口,但已經不多,遠沒了正廳裡那麼漫天飛舞的狂勁,只有衣袖和裙裾邊還有少許些在盤旋。
京腔的聲調唱得更加尖利,讓人有不由自主去掩耳朵的**。
獨眼在退,他手中的“雨金剛”已不做旋轉,傘面也恢復了原狀。那點零星雪花的威脅,用這樣的“雨金剛”來防禦足足夠了。
魯一棄在納悶,如此美麗的背影,怎麼會讓自己有噁心可怕的感覺,會不會是那奇怪雪花帶給自己這種感覺?但如果那美麗女子的武器就是這飛舞的雪花,那麼現在雪花已經快灑完了,她還跟來做什麼?
魯一棄還發現了一個現象,那女子的舞蹈雖然美麗,但翻來覆去就幾個動作,似乎單調些。而且這幾個動作也漸漸在變形、在走樣,雖然還是那麼婀娜、嫻熟,卻多少帶有些怪異和僵硬。
變了!終於變了!
是動作變了,那女子一個後滑,如飄忽的影子閃到獨眼的身邊,一雙白滑的小手從寬袖中伸出來,手指是一個柔美的姿勢,伸向獨眼的臉。從手的姿勢可以看出,那是要捧起獨眼的臉,就象懷春的少婦捧起情人的臉。
魯一棄大叫一聲:“小心手!”
並不是因為他被手指撫過臉,導致臉頰中毒他才這樣大叫。他根本就沒見到撫摸他臉頰的到底是誰,雖然感覺到的飄來飄去的身影和這白衣女子的婀娜身影很相似,但是不是就是她下的毒,他卻不能確定。
他大叫是因為他從來沒見過一個女子能把雙手向後平伸得如此優美自然,就像是向前伸一樣,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把胳膊轉別過來的。除非她的骨骼是碎的,或者,就根本沒有骨骼。
獨眼應付女人的手段很老道,也很熟練。不知道平常是不是也這樣,那真沒幾個女人受得了。
他用“雨金剛”擋住那女子,然後往外一推。“雨金剛”在外推的同時收下傘面,然後一個翻手,“雨金剛”繞頭畫個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