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惡、起什麼殺心。他是要讓別人沒有殺他之意,因為憑他的本領,要沒有這樣的保護前提,怎麼都不敢往這樣一個虎**狼窩般的地方闖,更不敢往極惡兇**那裡靠近。但這一把賭得成功也不成功。像金頂活佛那樣的佛家高人,一見到魯一棄便心被所撼、意被所牽,心甘情願地為魯一棄去做事去犧牲自己。就是像朱瑱命這樣殺心極重之人,也感覺出魯一棄身上氣勢比以前更加炫烈,只以為是他短時間中又將修為提升得更高境界。但是魯一棄沒有想到失魂了的瞎子會來,寶氣撼攝,卻是對無魂無覺之人沒有效果的。於是,魯一棄被傷了。
其實就是眼下這尷尬的對峙境況也是得益於“自在天”。要不然朱瑱命和十六鋒刀頭不會到現在還不想到動手攻殺魯一棄的。
“所以我以前最大的失誤是沒有及時將此地墨家後人控制起來。這才讓你有機會來到此地受他們指點將寶貝啟到手中。當然,這樣的錯誤我是不會再犯一次。所以我會將你好好控制住。除非你願意將寶貝拿出來共享。”朱瑱命以一句並不強硬的話語結束了自己的分析。這也許也是因為魯一棄身挾至寶的緣由,讓他心中很難強硬起來。不過他目前也確實沒有理由強硬起來的理由,畢竟東西還在別人手中嘛。
第十九節 開兇脈2
話雖是這樣說,但在魯一棄聽來卻不是這樣的感受……他覺得朱瑱命這更像是在軟硬兼施。一個人的招數辦法如果到軟硬兼施的地步都不能起到作用的話,接下來就該是完全用硬的時候了。但現在自己要找的兇**陰脈還沒有出現,而朱瑱命那邊就算有個像刀子般的人物牽制著,憑他的功力,只要在防守的同時分出一點點力道來攻擊自己,真實的自己都是無法招架的。所以必須繼續拖延些時間,只要兇**陰脈出現了,自己用“天”寶鎮了兇**,到那時就算犧牲了自己性命也是值得的。
一般拖延的最好辦法就是告訴對方一些關於真相的話,一些他特別感興趣的話,一些讓他心中追悔莫及、懊喪無比的話。
“不!你最大的錯誤並不是沒有控制什麼,而是已經在控制之中的東西你卻認不出,更不要說拿來用了。”魯一棄有些輕蔑地說了一句。但就是這停輕巧的一句話,卻像是給朱瑱命心口一擊重錘。
“你說什麼?”
“到現在還不明白?那麼你這朱家門長做得真就沒什麼意思了。”說完這句話,魯一棄便又不理睬朱瑱命,只管在那塌缺的山體上下尋找要找的跡象。他知道自己這句話已經夠朱瑱命好好思忖一陣的了。
朱瑱命腦海中迷霧重重,但也就是在片刻之後,他腦中突然靈光一現,一件件事情逐漸連貫起來,把一個讓他懊悔終生的事實展現在他面前。
金頂寺所在西僻之地,草木不萌,卻是南產金,北產玉。廟成於荒蕪溝塹山腳,卻短時間中就香火旺盛。寺的周圍本來並不適於藏民生活居住,也是在短時間中就引來眾多居民,並且成為一方繁榮交易之地。朱家據守金頂寺,每年無由錢財進項竟達朱家總年收的大部分。三獸獒其他地方都育養不起來,卻是在這寺中能夠雜交而成……,還有許多許多類似事情,都在說明一個事實:“天”寶寶構的位置應該就在金頂寺範圍內。
“你不是挾寶闖寺,你是闖寺啟寶。”朱瑱命說出這句話時,心中腥血翻騰不已,一股甜膩直往嗓子眼衝。這也難怪,最近這段時間他受到類似的打擊太多了。北平院中院中的《機巧集》和兇**方位玉牌,東南悟真谷中的“水”寶,都是早早就在控制之中,卻無法真正掌握在手。自己這大半輩子幾乎是走遍天下想尋到幾件至寶中的一件,但最終結果都是枕著寶貝做著黃粱夢,最後可恨的還要由此被人恥笑。對於他來說,人生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斯。
魯一棄依舊沒有理會朱瑱命,他此時已經進入到入虛神離的極度自然狀態中了。因為就在剛才朱瑱命思忖的那段時間裡,他發現了一點跡象,一條狀兇相在身邊的山體上隱隱凸現。於是他趕緊聚氣凝神,身心自然,以便確定這條兇相是否真是自己想要尋到的脈形兇**所在。
朱瑱命強自將嗓子眼的那扣甜膩嚥了下去,周天氣快速回旋三輪。他現在絕不能像仙臍湖時那樣因內忿而傷了氣息血脈。因為眼下的事情還沒了,而且這事情必須要自己親自去了結。對手魯一棄很強大,十六鋒刀頭也突然間貪私倒戈。只有自己保持住良好的狀態,才能從這劣局之中尋出一點成功機會來。
待得氣息平伏,胸血寧靜,力、氣、意重入道法循道。朱瑱命開始仔細打量起魯一棄。已經不止一次見過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