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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還好意思如實地說出來。不過由此也可以知道,對家派來的都是好手。

“快走,對家既然已經擺開坎面,就肯定會不成不休。咱們還是要快往前趕,趁他們坎面沒周全前衝過去。”瞎子已經好久沒這樣的睿智果斷地做出判斷了。

“對,要快,溝口要被封了,我們這溝子就白走了,又要重新回頭。”柴立開邊附和著,邊邁步搶先往前方快步走去,其他人被他落在背後遠遠的。看他的樣子倒像害怕別人問他些什麼。

黑瞎子溝的口子很窄,在兩座巖壁之間。巖壁不是很陡,也沒有什麼樹木。光禿的巖壁上積滿厚厚冰雪。

魯一棄他們從黑暗的溝子裡闖出,突然見到陽光讓他們的眼睛一時難以適應。雖然此時的太陽已經西掛,光線已經是柔柔的一片紅,他們依舊稍微調整了一下,這才看清眼前的情形。

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山溝的出口被封了。

落日將鮮豔的紅色撒在那堆碗口粗的圓木上。圓木和原木不同,原木就是砍伐來的,去掉樹根枝杈的樹幹。圓木卻是將原木經過加工修整,去掉樹皮,表面較光滑,規格也比較一致的木材。

封堵溝口的圓木不是太多,也就十幾根。堆積的樣子也很是雜亂,有撐在地上的,有架在上面的,也有橫插、斜插在木堆中的,而且那些圓木在巖壁上也沒什麼支撐點,就憑著相互間的支撐直接那樣顫巍巍地立在那裡。

圓木之間的間隙也很大,與巖壁間也有較大的間隙,像瞎子那樣枯瘦的身材帶點擠,就能從那些間隙中鑽出去。

如果只是這樣一堆圓木,那是很難將魯一棄他們堵在溝子裡的,這點對家家肯定也想到了。所以在顫巍巍的圓木堆頂上,還堆積著許多的大石塊,總有幾千斤。

真的很壯觀也很奇妙,一堆雜亂的圓木能那樣堆壘起來不倒,已經讓人感到驚訝了,可是它竟然能還能承受那麼許多的大石,真的有些不可思議。

又一道坎面,魯一棄眼睛在認真地看著這道坎面,腦子卻在飛速地搜尋。《機巧集》裡好像有些和這坎面相似的道理,卻也有著區別。《班經》中也記錄有類似手法,卻只是築橋建樓的道道,更沒有拆解的法子。

坎面叫“壘木疊石”,也有叫“架井落石”的,是從一件古代的攻城武器悟出的。

魯一棄雖然不知道這坎面的名字,但他會想起他曾經看過的許多殘本秘籍,當然也會想到先秦就流傳的一部《兵具百計》,這書告訴他那些木頭的堆搭方法,有些像一種古老的守城武器“落石角架”。可那“落石角架”的武器只有一木可動,只要這一木動了,角架各關節全松,這和現代機械中的脫扣四連桿原理有相似之處。那種角架可以將石塊、熱油等物架出城牆外面一段距離,然後將關節一鬆,架上堆積放置的物件便全都砸下城去,對攻城的兵卒可以造成大面積殺傷,這比直接從城牆頂砸下石塊和潑下熱油效果要好得多。

魯一棄走近木堆,仔細檢視了一下那些圓木,特別是撐地的幾根。結果讓他很沮喪也很茫然。

那些木頭都能動又都不能動。是的,那些木頭哪根你都可以不費力地就將它們移動,但是不管你移動了哪一根,木架都會瞬間坍塌,石塊就會盡砸下來。圓木間的那些間隙雖然挺大,但佈置得卻異常狡猾,每個間隙過去後都必須轉換方向,這樣才能繼續往前鑽。不要說瞎子,就是一個瘦小的孩子,在這樣的間隙中轉換方向都會對某一側的圓木用力。當然,哪怕你用的是極小的力,這樣用力的結果都是架塌石砸。

女人都細心,若大娘從魯一棄的眼神中看出,要解決面前這些木頭石頭很困難,於是她故意輕鬆地說道:“不打緊,我們還可以費些力從旁邊的巖壁上翻過去。”

在場沒有人願意接她的話頭,因為若大娘言語中透露的無知讓大家都覺得沒有必要和她費口舌。

只有魯一棄,他像是突然從沉思中醒來,聽到女人的話,苦笑了一下:“坎面佈下,無路就是死路。這堆木石,肯定有解法,只是我們不知道。解不了可以退走,或者憑運氣和經驗強破一番,這最多是生死各半的機率。但是另尋不是路的路闖過去,那就很難有生還機會。”

“什麼呀,那是局相擺開,坎面連環才會有的後果。這荒山野嶺的,要想做到無路就是死路,限制很大,要利用天然的環境不是想象中那麼容易,要麼是地形巧合,要麼就要經多少年的人工修整。”若大娘輕笑一聲後,說出這樣一番話來,這番話讓在場所有人心中都一驚,這女人對坎面佈局竟然如此熟悉老到,剛才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