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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這時兩人正在山下清泉處洗手。白淺見竇思武嗓門甚大; 想嚷得滿山皆是的勁頭; 氣得用溼手捂他的嘴。

說起這一樁,還是當時二人追擊戎國殘兵折返回蠍城後; 因為要清點傷亡人數; 整頓後務; 所以在蠍城的冷屋子裡歇宿了幾晚。

第一夜睡到半夜時; 竇思武藉口屋子寒冷睡不著,偷偷翻牆來找淺兒討論兵法。

淺兒還不知他那幾兩花腸子?不過這幾日二人並肩作戰; 一起砍殺敵人的默契十足; 削胳膊斷腿間的眉來眼去; 也讓情愫暗長。

是以當竇思武黏黏糊糊地湊過來想要跟她暖一暖的時候; 白淺就一時心軟沒有踹他下去。

結果一對年輕氣盛的小兒女,深夜被下緊貼; 那衣服再厚都隔不住。

竇思武肖想淺兒經年; 如今捱上; 激動的渾身打擺。淺兒便如他知道的那般,皮薄餡大汁水多; 怎麼吃都吃不夠。

只可惜,兩人在蠍城黏膩了幾晚後; 便再無機會挨在一處。現如今; 總算回了大齊。等到軍司交了這趟差事; 他便要張羅著娶淺兒回家; 夜夜晚上啃大包子。

不過白淺雖然破了這位竇將軍的童子身,可是還真沒想過跟他怎麼樣。

以前她不過是姜秀潤手下的丫頭,哪有資格高攀大齊武將世家的貴子?

而現在,她憑本事在軍營裡掙了三分的臉面,領的軍餉足夠養活姐姐和自己。但是一個邊疆小國的女將軍,哪有京城裡世家女來得尊榮,能借上一把氣力?

當初竇思武忤逆,連連拒親,他的爹老子打斷了好幾根家法棒都不動口,現如今又怎麼會改變態度?

所以,不是白淺無情,只是她一直有自知之明,只不過以前沒有跟竇思武風花雪月的資本。如今倒是無所謂了,就像她的小主子一般,又不是非得嫁人,反正她若有了孩兒,自己也能養。

竇思武先前是不懂,等搞明白了白淺的心思後,大齊的武將棟樑氣得渾身哆嗦,二話不說翻身上馬絕塵而去。

姜秀潤先前在溪邊譚下破冰撈魚時還看見竇思武忙前忙後,一臉的諂媚。結果這等魚兒烤熟烹香之後,卻不見竇小將軍的人影了,自然要問一問。

白淺便將二人鬥嘴的話說給姜秀潤聽。

姜秀潤是何等的人精兒,一下子便從淺兒支吾之言裡聽出了貓膩。

幾下子便問出,兩個人已經生米煮成了熟飯。

雖然姜秀潤自己便是不能體統的典範,卻不希望淺兒重蹈覆轍,她一邊喝著清冽甘香的果酒,一邊道:“你現在是哪裡配不上竇思武?若是竇家不肯,便讓竇思武懇請他的陛下賜婚就是了。”

白淺卻堅定地搖了搖頭:“我又不恨嫁,為何要平白非要入竇家惹了公爹婆婆的白眼?”

姜秀潤一想也是這個理兒,倒是不由得替竇小將軍命運多舛的情路微微嘆了一口氣。

不過白淺看得開,她也不好說什麼,便繼續繞著洛安城吃吃喝喝。

知道鳳離梧再也耐不住,吩咐人催著她入城時,一行車隊才在定好的日子裡入了洛安王城。

因為是國君到訪,當以國禮相待。

禮司一早便按著陛下的吩咐,長街灑水、宮錦障泥,在城門處更是華燈高掛,因為是冬季,長街兩側的桃花未開,樹木顯得有些光禿,也被人精修纏繞上了粉綢子剪成的桃花枝兒。

咋一開,滿街的櫻粉,真是忽如一夜桃華開,寒冬頓顯帝王春。

聖武皇帝崇尚節儉。他還是太子時,迎娶側妃都是三個攢在一起迎入府中,酒席都吝嗇得未多擺一桌。

而等聖武皇帝登基的時候,正趕上要興兵滅魏,又是奉行節儉之道,禮樂規格砍下大半。

可如今,迎接個平頭百姓聽都沒聽說過的波國國君,竟然是乾花瓣泡了香水灑掃街道,華錦障泥,大行奢靡之道。

別說百姓納悶,就連百官們也是一頭霧水。

有那心思活絡的甚至聯想到了新帝滅吳的時候,也是將國君騙過來的事情。該不會是新帝騙上了癮,又要下狠刀子了吧?

只是殺雞焉用牛刀?就算要騙那女帝入城滅國,也不必如此舍下血本啊!

待得女帝入城後,一時間引得全城的百姓接來圍觀,街市上飄著花水香氣,兩旁熙攘人頭攢動,竟然是比過年看花燈都熱鬧。

姜秀潤見這陣勢,卻是心有感慨,想起了自己兩世初入洛安城的情形,都是排著長隊等著審問搜身。

而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