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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部分

就陰沉地天氣再增添了幾分肅穆。

目睹眼前這一幕,在唐離向靈車致祭的同時,五百玄甲軍並勝州城頭的守軍同時舉起了手中的制式單鉤矛,長槍烈烈,一時場中的氣氛愈發悲壯。

短暫而肅穆的拜祭過後,大隊正式啟行,臂間束麻為孝的唐離被同樣臂纏孝麻的玄甲護騎緊緊圍在中間。大隊行不多遠,早在城外等候的三千朔方騎兵一併跟上護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如今只為護衛唐離一人,就出動了三千五百精銳騎兵。

三千多騎一起行軍,前後就拖出幾里路長短,扭頭看了看身後這陣勢,唐離心底暗道:“看來這次還真把哥舒給嚇地不輕!”,唐時對文臣武將的護衛有嚴格限制,自帶從人不算,單以朝廷配置而言,當朝首輔出行也不過九人,而統軍的節度使們雖然放的寬鬆,但平日的隨行親兵最多也不能超過五百,眼下唐離這三千五的護衛配置絕對屬於超豪華陣容。

“派個人先通知前方州縣準備束麻,既然是為王老將軍迎靈,他們臂間也該帶上束麻才是”,吩咐完這句,見唐月譴了一騎先行後,唐離才輕揮著馬鞭道:“不過年餘功夫就到了從五品騎都尉,唐月你在軍中發展不錯!”。

“屬下運氣好,再則也全仗少爺栽培,當初屬下剛一從軍就趕上吐蕃來犯,實打實打了幾仗攢下些軍功,那記功的錄事參軍不知怎麼也知道屬下是出自少爺門下,是以每次報功都報了個十足十,如此一來,屬下升遷自然就快些!”,出了勝州,加之周邊的玄甲黑騎都自覺地圍在三米之外,低聲說話的唐月也就沒了多少顧忌,“想是哥舒大帥也知道屬下的出身,是以此次李都尉被黜落之後,中軍就將我調了過來給少爺做護衛統領”。

“李都尉被黜落?”,這句剛問出口,微微一個苦笑的唐離隨即道:“怕也是因為我的原因吧?”。

“是!其實不僅是李都尉,就連李晟將軍也吃掛落受了三十軍杖,到現在傷都沒全好,若非是大戰在即,李將軍統兵得法又最熟悉豐,勝諸州地形,此次只怕也難逃黜落。屬下奉調到豐州與玄甲護騎會合後才明白,其實這事怨不得李將軍,早在少爺動身北上時,豐州薛嵩軍就已退回河東。至於少爺趕上的那些叛軍純屬意外,關內與河東都是一馬平川,對於行動迅速的小股騎兵實在是防無可防!”,言至此處,唐月又放低了兩分音量道:“所謂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只要少爺當日能稍稍放緩行程。等配屬給少爺您的玄甲護騎跟上來,說什麼也出不了這事!少爺身份不同,這次實在是太過莽撞了,若是您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就不說別的,讓我們這些人怎麼去見兩位夫人?”,言至此處,剛才排程護騎時一直沉穩幹練的唐月居然也紅了眼圈兒。

“你是擔心我計較李晟剛才地!放心。我還沒這麼小氣!說起來還是我牽連他受了就連那個李都尉,到了靈州我也自會幫他說話!”。及至聽唐月說完,唐離笑罵了唐月一句:“沒出息!”後一嘆道:“我當日也是想著豐州戰事已經平定,現在看來還真是莽撞了!對了,你剛才說大戰在即,是什麼大戰?”。

“自從少爺失蹤的訊息確認,氣氛似乎就變了,別的地方我不清楚,但僅是豐州,勝州。這幾天新調來地騎兵就不下三萬五,加上李晟將軍的兩萬,整個關內道幾乎二分之一的兵力都聚集到了此地,這可不是就要大打了嘛!”,說話間唐月邊扳著手指邊道:“薛嵩本人不過只有三萬兵馬,這回攻打豐州是向田承嗣借了三萬,看哥舒大帥的意思是想這次一舉把薛嵩拿下,之所以還沒動手。我估計是多半是投鼠忌器,此次少爺既已平安返回,只怕馬上就該動手了!”。

“筆墨!”,剛一聽唐月說完,唐離隨即吩咐道,爬在馬鞍上寫了只有兩個字的便箋,“馬上派人加急送往靈州哥舒節度手上”,見那送信的騎兵如飛而去,翻身上馬地唐離一揮馬鞭道:“傳令,全軍加速行進”。

一路南下途中。唐離不斷見到向北行軍的騎兵大隊,看來,前幾日的調兵遠沒有結束,而這些新近調上來的軍隊也多以隴西軍為多,見到王忠嗣的靈車,這些騎兵無一例外的避往道路兩側,寂靜的沉默中唯有高舉的單鉤矛閃爍著耀眼地寒光。

越近靈州,隴西軍就越多,看來,因為時令已是深冬,暫時解除吐蕃威脅的哥舒翰加快了自隴西調兵入關的進度。

哥舒翰是在離靈州五里處迎上唐離一行地,與他同來的還有一大批高階將官,只是這些人無一例外的都是臂纏束麻,其中有幾名將領更是全身孝服,竟是以孝子之禮為王忠嗣迎靈。

“別情,你要再不回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