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宮主!”
逐月習慣性的低頭,恭敬的應了一聲。然而又抬眸,有些驚奇的望著眼前笑的甜美燦爛的女人,心裡竟然產生了幾分陌生的感覺。不過,那熟悉之極的面容,卻又提醒著她,眼前的柳如煙,就是她的主子!
“回去吧!最好還是去接應一下那個開始來的人,這裡可是深宮內院。”
柳如煙淡淡然的揮了揮手,便又重新躺下,準備繼續休息。殘情的本事她是知曉的,她們既然是天魔宮的人,她就不希望她們被抓。否則,到時候自己天魔宮的身份被牽扯了出來,這宮中定然有人會拿著大做文章!
然而,聽著這一句話的逐月卻雙眸一怔,主子…竟然…在關心她們?主子不是一向都對任何事情都冷淡寡情的麼?除了那個人之外,任何人在主子的眼裡都是一樣的。可能是因為失憶了吧?逐月驀地又想起柳如煙已經失憶了,便不再多想,身形輕巧的由窗子翻了出去。
·····
見她已經離去了,柳如煙早就睏倦的不行了,直接倒頭就睡。雖然,那些人和自己以前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但是如今她才是柳如煙。對她來說,夜才是最重要的。在內心裡,她對於恢復記憶的事情,並不熱切。甚至於,還有一些說不清的抗拒、躲避。
然而,自己潛意識是在抗拒、躲避著什麼,她自己也不清楚。
“煙兒?”
直到夜已經很深了,鳳冥夜才來到了床榻。望著柳如煙可愛的睡顏,他輕喃的一句。便拖去身上的外袍,將床上嬌小的人兒攬在懷中,正欲睡覺。
“王!”
悄無聲息的,殘情不知何時回到了柳如煙的寢殿之中。
“殘情?你剛回來?發生了什麼?”
鳳冥夜有些疑惑的挑了挑眉,邪肆的聲音裡在深重的夜色中一圈圈的暈開,帶著幾分徹骨的冷意。殘情竟然是從外面回來的,今夜定然發生了些什麼!誰,竟然想動煙兒?
“今夜有人潛入了娘娘的寢殿,被殘情截了下來。後面那人見勢不妙便逃竄了出去,殘情便也追了出去。可惜,中途有人接應那人,殘情沒能抓獲他。”
殘情單膝跪地,清冷的聲音裡沒有什麼起伏。原本潛入娘娘寢殿的那個人,絕對逃不了了。若非那最後有人突然出現,製造出了機會…到底是誰?居然敢在深宮中,如此明目張膽的行事?
“吩咐下去,將今夜之事查到底,我不允許任何人敢對煙兒不利!”
鳳冥夜聲音邪妄而低沉,狹長的鳳眸一眯,眸光裡染著絲絲的殺意。前天才出了凌無鈞試探煙兒的事情,今夜又來個一個神秘力量…這膽子,還真是越來越大了!看樣子,若不做些事情威懾一下,她們是不會懂得收斂的!
“是!殘情領命!”
寡淡清秀的小臉一低,殘情這一次少有的也有了幾分怒氣。宮中是少不了煙波詭譎、勾心鬥角,可是煙妃娘娘卻是一個與眾不同的美好女人。她明明是有手腕、有頭腦、有能力的,但是她卻和宮中其他的女子不一樣。她在乎的只有王,那些權力什麼的,她是一點都不在乎。監視了她這麼久,再加上最近這段日子的貼身侍候,殘情對柳如煙的性子算得上是瞭解的了!
只有這樣心思剔透、卻不恃寵而驕的奇女子,才配得上他們的王。所以,若是真的有人想對她不利。她殘情,定然會毫不猶豫的全力阻止!
····
同時,某殿中。
“逐月,你說什麼?她真的失憶了,但是卻知道自己是天魔宮的人?這怎麼回事?”
宇離洛揚起一張精緻的俊臉,神色有些疑惑的望著眼前的逐月。如果說她真的失憶了,又會是誰告訴了她,她是天魔宮的人呢?這一點,他是怎麼想,都想不通。
“難道,會是鳳冥夜?這鳳冥夜對煙兒的寵愛,我們都已經看在眼裡了,說不定…”
淡雅似水,優雅如竹,雋秀飄逸的五官微微的一動,夕墨勾唇有些驚疑不定的道。紋著水墨波痕的純白錦袍一揚,一向淡然無波的夕墨,有些焦躁的來回踱步起來。他開始就有一種強烈的直覺,煙兒說不定真的愛上鳳冥夜的。如今,這種直覺卻是越發的強烈了。
“不,不可能!”
宇離洛聞言,俊美精緻的臉上露出了幾分驚駭,想也不想便再次否認道。然而,他心裡卻已經有了幾分動搖了:煙兒如今失憶了,若真的愛上了鳳冥夜…那…那……?!
“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一旁坐在椅子上,正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