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
阿爾弗雷德城堡的客廳。
奧古斯都明白了老人的意思便也費解起來,他確實不知道老人突然造訪的真正意圖,但起碼他也大概摸到了老人的談話節奏。
重新躺回了椅子的老人輕輕嘆息:“沒什麼不明白的,這麼多年下來,恐怕再沒有誰會比弗朗西斯要更瞭解索倫了,所以既然他能夠將索倫的騎士團引到索倫城外,那他便同樣有辦法將索倫的騎士團帶到他想要的戰場,進行預謀好的決戰。”
奧古斯都沉默,過了很長時間,直到面前的茶水已經徹底冰冷,窗外的天色也終於黑暗,他才迎著老人灰色的眼神,問道:“然後呢?”
“然後,就沒有什麼然後了。”老人苦笑喃喃自語,像是在敘說一個已經發生了的事情,口吻波瀾不驚道:“接下來弗朗西斯要做的就是奪取索倫城,他很清楚,哪怕他埋葬了索倫家族的所有力量,可只要索倫城還在索倫手中,索倫沒死,那最後死的就一定是他,這不僅僅是因為索倫是荒原的大後方,本身依託著阿爾卑斯山脈,佔據最好的地理位置以及掌握走私的最佳渠道;更是因為他同樣清楚,只有索倫死了,索倫的第二順位繼承人,路易才有可能掌握索倫家族的各領地小領主手中的力量,否則,這些力量就永遠都掌握在索倫的手中,那索倫……便總會重新強大。”
“據說索倫侯爵是荒原上唯一一位擁有7級高階鬥氣力量的強者,弗朗西斯如何殺他?”
似乎是對奧古斯都這個問題很不滿,老人隨意看了奧古斯都一眼,簡單道:“個人力量強大的確重要,但我之前說過了,這麼多年下來,誰知道弗朗西斯招攬有一群怎樣的冒險者?這些冒險者中,就算沒人殺得了索倫,可即便是人海去堆,那也能堆死索倫,要知道,再勇猛的獅子也敵不過一群豺狼。”
奧古斯都輕輕點頭,像是完全沒意識到他這個問題真的很沒有必要去問。
他只是在皺眉沉思的同時,豁然想起一個關鍵人物,他直接問道:“斯圖亞特呢?同樣也在索倫城的他,應該沒理由只是旁觀這一切的發生吧?”
“他當然有理由旁觀這一切。”
老人神色頓時複雜,望向漆黑的窗外,他似乎感覺不到手中茶杯的冰冷,只是毫無感情色彩的說道:“第一,斯圖亞特和索倫撐死也只是盟友的關係,不過是斯圖亞特在這個關係中處於弱勢,需要仰仗索倫侯爵罷了,第二,我想不出斯圖亞特和弗朗西斯有什麼衝突,第三,弗朗西斯肯定有說服斯圖亞特不插手的理由,那麼,既然只是不插手,又不需要動手,便能得到弗朗西斯的許諾,斯圖亞特有什麼理由動手?畢竟,弗朗西斯的陰險狡詐與殘忍,只是針對索倫。”
“當然,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斯圖亞特一直想要的,索倫給不了他,而弗朗西斯能給他。”
……
“我很想知道,有什麼東西是斯圖亞特想要,我不能給,而你卻能給的。”
索倫城,索倫城堡的草坪上。
身穿麻衣劍士服的索倫侯爵漠然站在草地上,他右手手中的大劍斜指地面,而地面上,鮮血淋漓,在他身前身後身旁周圍,到處都是穿著黑衣的屍體。
他殺了許多的卑劣襲擊者,便當然也付出了一定的代價,就像他大劍上的鮮血,除了敵人的,也有順著他手臂流淌的肩膀上那道血痕的。
“荒原第二號巨頭的位置。”
弗朗西斯陰森盯著索倫的傷口,哪能想到即便他已經足夠重視索倫這頭老獅子,幾乎派遣了他手中所有擁有6級鬥氣力量的劍士,在付出10餘人的代價後,卻依舊只是為索倫帶來肩膀上傷口,便再沒有讓他受到任何明面上的重傷,這的確是讓弗朗西斯不得不震驚。
“荒原第二號巨頭的位置?笑話,我給不了,你憑什麼給?唐納德是你想動便可以動的嗎?”
縱然這場陰險而卑鄙的襲擊讓索倫憤怒,然而從頭到尾索倫都沒有質問過弗朗西斯為何驟然反目,這不是說他不想知道,除了他隱約能夠猜出一些原因以外,索倫也根本不允許他問出這個無聊的問題,這是索倫的驕傲。
哪怕是死,獅子也只會在驕傲中迎接死亡。
“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裝不知道?”哪裡還有半點從前在索倫面前的諂媚、唯唯諾諾,弗朗西斯伯爵站在10來名黑衣人的身後,眯著眼睛盯著索倫,冷笑道:“看來你真的是前些年被阿爾弗雷德算計太多了,你的勇氣也在一次次的算計中被消耗殆盡了,即便是阿爾弗雷德已經死了,可他還是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