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不僅軍餉高,有功祿田拿,一家裡男丁當兵還能減免稅賦,並且秦軍正在搞得什麼學校,軍屬子弟學費減半,烈屬子弟學費全免……
……
寶應縣城裡,李鴻章如同枯竹,呆呆的立在城牆上,看著南面拿點點火光,耳朵聽著秦軍勝利的號角和淮軍敗亡的序曲……
完了!
淮軍完了!
徹底完了!
夜過去了大半,已經三點多鐘了,寶應城收攏的敗兵才三四千人。
秦軍聚集在寶應周邊的兵力已經越來越多,時間是站在秦軍一邊的,拖得越久,淮軍殘兵再來匯合的可能就越小。
“中堂,撤吧。天亮了,想走都走不了了啊!”周馥勸著李鴻章。李鴻章置若罔聞。
同時寶應縣城的一間房屋裡,作為英國國內首批抵達中國的戰地記者,倫敦《泰晤士報》的記者威廉。史密斯在經歷了震撼的一天之後,現在的他正在撰寫著自己的通訊稿,他在裡面激動的寫道:“隨著秦軍的騎兵和越來越多的步兵抵到寶應縣城區的外延,並開始零星的對著寶應縣城區發炮轟擊清**隊的外圍防禦據點,目前整個寶應城區已經完全陷入歇斯底里的大混亂……
這裡【寶應縣城區】的情況非常惡劣,與一切陷入戰爭的城市一樣,所有的一切,都糟得不能在糟了。我眼前看到的景象非常奇異,我看見那些帶著東方式官帽的軍官們對自己手下計程車兵的暴行不問不顧。他們嗜好不例外距離他們就近在咫尺的地方,那正在上演的一場場暴行。
淮軍的敗兵湧入城區,他們驅趕就近的清國百姓,無付出的佔有百姓的房屋和一切。甚至還有奸、淫這種可恥的事情發生……
軍官們對暴行的無動於衷和放縱,讓搶劫和殺害在整個城市裡上演著。城區所有的部隊連著警察一塊都被派到了前線和並不怎麼堅固的城牆上,而前線的軍隊,前線計程車兵又在不斷地逃亡,許多人認為李總督閣下應該現在,在淮軍潰敗的這個夜晚,就離開寶應,趁著秦軍沒有圍攏過來的時候。但李總督堅持不走,以至於很多他的部下都對前景感到極度的失望,所以一些人做了逃兵。這裡沒有治安可言……”
聶士成終於來到了寶應,見到了李鴻章。他對李鴻章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撤離’,趕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而如何在寶應這裡牽制住秦軍呢?先聶士成而到的潘鼎新不語,聶士成挺身而出,願意率部死守斷後。
而張紹棠呢?他正在用眼睛在狠狠的瞪著潘鼎新,像是用目光就能從他身上剜下塊肉一般。接著,他又看了看聶士成,目光和緩了很多,但還是便像個怨婦般滿懷怨毒。斷了一隻腿,被彈片在肚皮上險些開膛的張紹棠,躺在床上一言不發。
“哪裡還有淮軍?”
“沒啦。沒啦!”
“今夜過後,這個世上再沒有淮軍!”
“老夫起于軍伍,就也敗於軍伍吧。”李鴻章招呼過聶士成。“功亭,你派人去告知唐仁謙。是戰是降,讓他自己決斷!”
第四百七十五章殘酷的戰場
一陣隆隆的炮聲過後,一枚枚迫擊炮彈疾快的穿出白色的火藥煙霧,在天空中化過一道道優美的弧線,伴隨著一聲聲尖銳呼嘯,降落在倉惶的淮軍佇列當中。
長長的尾嘯音似乎還在耳邊迴響,“轟轟——”的爆炸聲就在淮軍佇列中傳出。十二門迫擊炮的急射,拿炮彈落得真跟下雨的一樣。
轟轟的響個不停!每一團濃煙騰空升起,就會有幾個或是更多不幸的清兵死傷流血。這一刻,整個天地彷彿都在爆炸聲中顫抖……
張文宣胸腔裡的空氣好似凝固了一樣。那黑雲壓城一般的破滅,他內心裡的感受是那樣的喜慶,自己似乎眨眼間就進了十八層阿鼻地獄。
空氣中飄揚著淡淡的腥味,這是血的味道。十殿閻王這個時候肯定正在哈哈大笑著,無數條生命將會在未來的一個小時之內如熟透了的水稻小麥一樣被收割掉。
淮軍沒有火炮,沒有重機槍,一些士兵甚至連桿槍都沒有。張文宣有一千多人,他們面對的只是一個大隊的秦軍士兵,但根本擋不住。
秦軍槍法精準,珠落玉盤一樣清脆的槍聲下,是本就被隆隆炮聲嚇得魂飛魄散的淮軍不停的被打死打傷。
撤退的路上淮軍已經是屍橫遍野了。
“上刺刀,全體上刺刀。”個子不大的高瓊大聲吼叫道,同時手中高舉起了指揮刀。
“弟兄們,隨我殺啊……”一個上尉中隊長高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