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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伏兵埋伏的距離真的很近,最前沿距離俄軍的行軍都不到二百米。國防軍炮兵要是稍微不注意就能把炮彈落到他們頭上去。所以當這些騎兵的戰馬從臥倒模式變成站立,他們發起衝擊以後真心就沒給俄軍留下什麼反應的時間。
重機槍和迫擊炮設定在三百米到五百米這個距離,都處在高地上,射擊面曠闊。
突如其來的打擊令俄軍傷亡慘重,在十分鐘的炮擊和連串的地雷當中,整個隊伍都散了架,步騎損傷兩三千人。因為他們排的密集。等到五千國防軍騎兵呼嘯殺來的時候,整個隊伍毫無還手之力。
或許有俄軍軍官能冷靜地觀察戰場形勢。可四處都有綿密的槍聲,炮彈就象長了眼睛一般,專門落在俄軍能夠依託的地形上,給他們造成大批的傷亡。這很顯然的就是國防軍瞄準了的地方,一切地形地勢都在人家的掌心之中。迫的俄軍官兵是趴下不是,不趴也不是。
騎兵和絕對優勢的火炮配合,在完全平坦的雪原上,等待這支亞佐夫賴之救命的俄軍的命運只有覆沒一途。
喊殺聲一浪高過一浪。那是絕望的俄軍在傾力的抵抗,企圖以白刃戰的形式抵抗騎兵部隊的橫掃。但那裡有這麼容易?馬克沁重機槍的射擊聲和不時騰起的爆炸煙柱,讓俄軍根本就組織不起密集的人群來。散亂的步兵面對成規模的騎兵群,除了死。只有死!
“上帝保佑,該死的東方人,他們要統統下地獄——”哥薩克騎兵團的中校團長葉夫多基莫夫步上了之前他手下無數士兵的後塵。被炮彈炸死了馬匹,炸傷了自己。對於始終衝鋒在前排的他來說。人沒有當場斃命已經是很幸運的了。但是葉夫多基莫夫內心仍舊充滿了懊惱。
他不知道缺少了自己的帶領,騎兵部隊是否還能繼續保持決死的鬥志。因為這樣的情況從來就沒有發生過。哥薩克很勇敢,很兇殘,也很怕死!當傷亡過大的時候他們往往會失去鬥志的。但是衝擊中的騎兵部隊不可能因為一個人的倒地就勒住自己的賓士中的戰馬。
“哦,疼死我了,卑鄙的東方人。”葉夫多基莫夫胳膊沒斷,右腿沒事,可左腿就沒那麼好運了,感覺殺人一樣的痛,還被戰馬的屍體壓在身下,拿肯定是斷了的。
“中校,我們需要趕快離開這裡。”團長畢竟不同於旁人,葉夫多基莫夫挨炸了之後,還是有一小隊騎兵往外散了開,勒住了戰馬後重新跑回葉夫多基莫夫跟前。這些哥薩克士兵迅速翻找著輕重傷員。領頭的少尉則快速跑到葉夫多基莫夫面前,神色緊張的說道。
炮彈不住的在戰場上落下,葉夫多基莫夫深深地點了點頭,他確實需要趕緊離開這裡,如果他還不想死的話。“少尉,幫我一把——”人要走也必須先把戰馬屍體移開。
戰場的形勢在葉夫多基莫夫受傷到被救這麼短短的時間裡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哥薩克騎兵潰散了。他們衝鋒的時候很英勇,即使前面出現了四挺重機槍,他們也毫無畏懼的縱馬前衝。但結果是悲劇的。尤其是炮兵將注意力轉移來。
隨著哥薩克騎兵的潰散,這支被亞佐夫當做底牌的俄軍部隊也徹底的完了。戰鬥只進行了一個小時多些,一萬三千俄軍步騎只跑了千把喪膽的哥薩克,其他的不是死了就是被俘虜。但這個訊息傳到了岌岌可危的俄軍主力中時,亞佐夫徹底喪失了鬥志。
他本來期望著這一萬三千步騎能頂得住國防軍的猛攻,那麼這場戰鬥也就結束了。雖然他敗得很難看,但部隊到底沒有全軍潰散,而且也給了國防軍不小的殺上,對聖彼得堡還有的說頭。現在,一切都結束了!
亞佐夫額頭上皺紋深深地聚集在一起,失了血色的臉上眼眶深陷,面部卻是一副寒冷的、毫無感情流露的表情。他現在已經不知道什麼是悲哀了,因為這麼多俄國人的生命面前自己沒有資格去悲傷。“讓多羅申科堅持住防線。至少要頂住三個小時。然後他可以選擇投降。”
“再傳達命令給拉辛和扎波羅斯,還有舍盧佳克將軍和葉列梅耶夫將軍,命令他們放棄一切傷兵,迅速回縮部隊,撤往庫圖莫夫。”
亞佐夫計算著這四位少將、中將手中能有多少部隊,加上自己直接掌控的後備部隊,能有四萬人嗎?部隊撤到庫圖莫夫就是要死守待援的。就期望著上帝能保佑自己,讓自己堅持到援兵來到吧。
亞佐夫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只丟棄傷員這一條就能讓他喪失全部的名譽,徹底的退出軍隊。甚至還會牽扯到自己的家人和子孫的前途。但這個時候他已經無法去考慮了。
“冷血的秋爾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