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的機關炮都能把整個甲板上層建築給掃空了。何況機關炮的炮彈裡新增的還有縱火的磷元素。
一顆主炮炮彈落到了一艘機帆船的艦首,高爆炮彈爆炸掀起的奔騰熱浪,瞬間撕爛了整個船首,將船頭甲板完全摧毀,巨大的窟窿黑煙滾滾,如同一張燃燒的血盆大口,大塊的木製殘片漫天飛舞。
緊跟著,120mm副炮也以直射姿態打中了一發,這次的爆炸更加猛烈,機帆船的鍋爐爆了,幾乎半個船體都在高溫風暴中被摧毀。
歇斯底里的海盜們不是不懼死亡的革、命志士,當他們心頭的那股蠻勁消下去之後,恐懼又深深的攥緊了他們的心。
船上的海盜亂成了一窩粥,遂即局面就開始崩潰。不斷有人抱著木桶跳進海,或是直接跳進了海中。
“我們不需要俘虜,繼續炮擊!”劉冠雄不覺得自己有必要抓些俘虜送到東帝汶去。所以這群海盜還是全部消滅的好。
又一發炮彈命中了一艘甲板已高高翹起的海盜船,炮彈穿透上甲板,直接打進了船體內部。
“轟隆……”一聲無與倫比的巨響。
一團膨脹的火焰光團將這艘海盜船整個漲爆了開來。
在劉冠雄的眼中,這就是火雲一樣的炙炎跟颶風一樣將整艘海盜船由內而外肢的解開。景象實在太漂亮太漂亮了!
方圓上百米的海面似乎都被暴起的烈焰席捲了,幾十個海中的海盜在海面被爆炎籠罩的那一刻,發出了讓人毛骨悚然的慘烈呼叫。
第六百零二章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炮擊停止了,除開安瀾艦上的官兵,三艘商船上的搭載的所有人都在默默看著眼前的一切,對自己的海軍炮火不到半個小時內創造的人間地獄感到震驚。
“這就是堅船利炮!當初道光爺、咸豐爺就是被這東西打破了江山啊!”一個鏢局的武師,年紀看著就不小了。歲月的刻刀在他的臉上留下了一道道溝壑。看著眼前的一幕,眼光迷離,似乎腦海裡想到了什麼……
挺進號上,二副馬卡洛夫張大了他本就很大的嘴,呆呆地看著遠方的火海。似乎被安瀾艦這麼一艘千噸級的老舊炮艇能有如此強大的火力給震驚了。
廣州南海鏢局的總鏢頭宋欽眼裡印著遠方的火光,嘴裡冷冷地說著。“做好戰鬥準備。馬上就該咱們上場了。”他沒當過兵,可這些年武館變成了鏢局,他在中南半島,在蘭芳,手下沾染的鮮血可半點不少。
“嗨!”一個外表看起來跟國人沒半點差異的日本人點頭應道,“最後一次檢查裝備,馬上就要輪到我們了!各小組組長讓手下人打理裝備,多餘的東西都卸下,免得妨礙登陸!”
挺身隊出身,高木在中國還多年了,一口漢話說的純正的很。
安瀾艦有一百五十人,劉冠雄組織起了三分之一的人,由高先雲帶領著,登岸配合鏢局武師隊伍陸地作戰。
幾艘小木舟從船舷放下,二十個水兵作為第一波登陸兵力出發,然後在划行百米後。木板搭上碼頭地面,發起了登陸作戰。
“注意保持身體平衡。步槍舉起來!別落水!”
“上岸後,按照陸戰訓練那樣。三人一組,就地散開!”
高先雲親自帶領的先頭部隊很快就登上了陸地,天已經黑了,只有遠方兩百多米外的破爛木質房屋還在燃燒著。
等到一百名武師和五十名水兵以一個較大的扇形慢慢接近已被轟成一個碩大火堆的港區時,火光下,印入眼簾的,是一片焦黑和碎石瓦礫,以及散佈四周一段段已經燒得不成形的屍塊,空氣中瀰漫著一陣詭異的糊炭與焦香氣息。
一個年輕的水兵直接喉頭一酸。一股混合著晚餐的胃液吐了出來。
高先雲氣的臉都紅了,見多識廣的武師們不知哪個發出了嘲笑的笑聲……
高木見慣了生死,踢了下腳邊兩截燒糊的斷臂,又看了看幾具遺體,“上尉,這些本就是死人。在我們炮擊他們之前,他們已經被海盜殺死了。”
高先雲一點也不在意這點區別。現在還是19世紀。“分成三隊,扇面搜尋,發現有海盜武裝分子。就地射殺!”
所有人都默不作聲。或許19世紀晚期這個時代裡有所謂的人權鬥士,可這個‘人權’絕對不包含海盜!
一杆軍旗被插在了碼頭邊,數十個火把也亮了起來。官兵們在士官的指揮下,以班為單位。分成三個集合隊,開始在四周佔據有利地形。
安瀾艦上,劉冠雄舉著的望遠鏡裡除了火把和那杆火光下照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