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碼頭警察是絕對的肥缺,看看這兩個來換崗的巡警,腰間配的不止有一把警用的左輪手槍,還有一把屬於私人的大口徑11mm左輪手槍,這可比警用的6。5mm口徑手槍威力強大的太多了。
身邊的幾個大漢看似跟倆巡警沒大關係,實際上這些人跟巡警都有著密切的經濟聯絡。他們更像是一種外編的警察。只是沒全力配槍,更沒全力擁有私人強制,手中提溜的只有一根短棒。而他們的任務就是碼頭往來的灰色好處費。至於這筆錢最終怎麼跟警局分,那就是另外談的了。
十幾輛裝滿酒桶的平板大車排在門外一角,押送酒的人坐在第一輛馬車上,悠閒的吸著煙。直見到兩個巡警中的一個起來往他這裡走來了,才屁股一囤從車板上下來。
“老鄭,辛苦辛苦。”臉上堆起一點笑容。手中一盒剛拆的捲菸就直接砸到了巡警手中。
“十輛車子,關稅手續齊全。你來看看。”
話說得親熱,同時暗地裡一張百元大鈔。疊成了三角,遞得也不慢。
這他娘就是規矩!
這些巡警在碼頭的權利自然沒有稅務和管理上的權利大。但也不能得罪!否則下次再過關的時候,他們只要稍微動動手腳,就能把貨延誤上兩三天!
“呂先生真是好生意。這是這個月的第三趟了吧?”巡警的職業操守很合格,三角一入手,人就整個變得和藹可親了。
“小本生意,小本生意。”作為一個剛開張沒倆月的酒鋪,呂先生表示手中銀子不多,不然他怎麼會隔三差五的就進貨?他又不是傻子。不知道一次多進上幾百車?
兩個人攀談了幾句,那姓呂的小老闆又掏出一盒煙來,到剩下那名巡警跟前散了一圈,然後餘下的半盒煙很自然地被他放在了桌子上。
做生意的人很少有不會來場面事的。幾句話閒談,呂老闆就要告辭。他時間是不怎麼急,可也不想浪費在跟這群人的閒扯淡上。
可就在呂老闆告辭的時候,就聽幾聲中氣十足的吆喝聲傳來。這些剛吃飽了沒事幹,正想找樂子的大爺們兒顧不得跟呂老闆客套,就伸長脖子扭頭往後去看。就看見一個穿軍裝的人正大踏步的向門口走來。這人穿著常服,頭上戴的也不是大簷帽,而是布帽,但整個人腰板直挺。遠遠看去就像一根釘!
直溜!剛硬!帶鋒芒!
當先巡警擦擦眼睛。一拍大腿叫:“丁四哥!”
這是個他的大熟人。這碼頭巡警,丁波的資格比他倆都還要早。可是倆月前丁波被抽調去了馬辰港,上個月傳來訊息說被編入了開拓隊。怎麼現在穿上軍裝了?
三十出頭的年紀,五尺高的個頭。來人正是巡警們熟悉的丁波丁老四。當初在碼頭一樣到處瞎逛的主兒,穿著一身被民間罵做‘狗皮’的衣服。到處端著肩膀和人置氣兒、充大頭。在碼頭邊的小飯店裡喝茶吃飯全部‘霸王’的一個無賴漢,這才兩個月,現在卻軍服筆挺,兩眼精光直冒的回來了!
中國跟荷蘭關於馬辰港的紛爭根本沒有得到解決。但中國海軍從海盜手中取得了馬辰港的控制權,道理上也能站著點根腳。這兩個月是源源不斷地派遣移民進入馬辰港,現在那裡的漢人至少也有一萬人了。
所以警察和軍隊也從蘭芳省抽調了不少去。
中間有從馬辰港回來的人,滿嘴的吹噓他們‘經歷’的戰鬥和廝殺,滿山遍野的土著,兇殘野蠻的布吉人,還有荷蘭人從中的搞鬼……
不少警察和丁壯都是第一次見陣仗,就吹得那個地界險惡得跟修羅場似地。畢竟蘭芳的地界一直在向著東面擴張,現在半個西婆羅洲都屬於蘭芳的領地,那些個土著,以及布吉人這個土著中的大族,就被壓縮到了婆羅洲的東部。現在馬辰港被中國人拿下了,這些土著若是不緊張才叫個怪哉!
最重要的是,他們背後還有荷蘭人的插手。
所以,馬辰港這倆月的日子挺苦的。
“丁四哥,真的是你啊?你怎麼穿上這身軍裝了?”
丁波大步已經走到門口,聞聲一怔,定眼看了看。“曹長寬!!!是你小子!”
當初在碼頭平平常常,跟普通老農一個模樣的丁波,現在真的不同了。不僅身體健壯了不少,腰桿筆直。腰裡挎著一把手槍,站在那兒和一座山一樣。經歷過了血火考驗的人,看人都自然有一種森然之氣。幾個無賴打手和他眼神一碰,忍不住都退了一步。
“長寬啊?”
“整好撞見你。告訴老兄弟們,四哥回來了。明天咱們尋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