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大隊的副大隊長犧牲了,大隊長也受了傷,需要助手幫忙。
而在接到命令的那一刻,張楠所在的大隊已經打退了這天俄軍的第三次進攻。
“我們有重機槍、大炮、迫擊炮,一定能夠守住陣地!”
張楠手拿著營長派人送過來的命令。站在戰壕裡,向那群同樣有信心的部下打著氣。因為他他還不知道,他們大隊已經實際上成為了掩護主力撤退的後衛。此戰之後,這個大隊能有多少人倖存下來,沒有人能夠保證。
軍人。許多時候總是以執行命令為天職,也總是有那麼多的身不由己。
深夜裡。冷槍仍舊在不時地響起。子彈頭拖著長音劃過漆黑的夜空。遠近各處火光閃爍著,偶爾傳來一兩聲爆炸。沉悶又悠長。
一切還都在提醒著人們,這裡是戰場。
傍晚時候,戰鬥打的極為激烈。多個陣地都拼起了白刃戰。俄軍多如螞蟻,手槍都殺不完。入夜後俄軍又發動進攻,留守的斷後部隊是真的支撐不了了,只得向後邊站邊退,戰爭的遺蹟比比皆是。
兩軍戰死將士的遺體佈滿整個戰場,那些折斷的步槍、散落的子彈殼、帶血的刺刀,都在無聲地向人們訴說著戰爭的冷酷與無情。
夜幕黑沉沉的。天上一片繁星。這地方雨少,夜空是那麼璀璨。瀰漫在整個戰場上空的硝煙已經散去,大地上閃爍著一些光亮,有的是仍在燃燒的工事廢墟,有的是提在士兵手裡的馬燈。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當夜晚的猛攻沒能徹底拿下防線後,俄軍也喪失了進攻的**。因為時間晚了,時機已經錯過了。即使能夠在下一波進攻中徹底擊潰斷後的中國部隊,也來不及趁勝追擊撤退的中**隊主力了。
不過俄軍倒是確實俘虜了一些獨立旅戰士。從他們口中問清楚了額嫩河一線中國部隊的具體兵力。真真切切只有一個獨立旅。或許最緊要關頭塔爾巴哈臺能夠擠出一兩千人的青壯,可這根俄軍五個師的兵力相比,還是差的無以復加。
指揮這五個師的是國防軍的老熟人——斯科別列夫。當初遭受了人生最大挫折的斯科別列夫回到聖彼得堡,靠著自己在沙皇面前的情分。靠著自己家族的勢力,與希羅科夫一樣,沉默了三年後捲土重來。為俄國削平了中亞土著的最後一股抵抗力量——阿哈爾。捷金綠洲的土庫曼人。
當時沙俄已經修築了從裡海東岸到阿哈爾。捷金綠洲的軍用鐵路,斯科別列夫還徵用了20000頭駱駝。使俄軍遠征的後勤補給有了強大的保障。1885年夏天,斯科別列夫率領11000人的大軍。帶著97門大炮再度大舉入侵土庫曼。
土庫曼人在武器上並不落後,他們的背後有英國人。可是在對現代化武備的應用上,他們比起俄國人就差的太多了。在俄軍重炮連續轟擊下,格奧克。帖佩堅持了3個星期。俄軍以死傷過兩千人的代價攻佔了格奧克。帖佩。然後不分男女老幼,瘋狂殘殺了沒有來得及撤離的8000名土庫曼帖克人。接著俄軍繼續進攻佔領了阿什哈巴德(今土庫曼首都),掠走了大批阿哈爾。捷金純種馬(汗血寶馬)作為俄**馬的配種。到了秋天,斯科別列夫攻佔了通往伊朗和阿富汗的樞紐,土庫曼人的最後一座重要城鎮梅爾夫城。然後從梅爾夫城,沿著穆爾加布河和庫什卡河繼續向南推進到阿富汗邊境的庫什卡河谷。由於庫什卡離位於裡海、阿姆河、印度河之間的戰略要地——英國控制的赫拉特僅70英里,英俄矛盾一度緊張。
斯科別列夫靠著這一場遠征順利回到了俄國名將的序列中。現在他還是中將,而非原時空歷史上那位38歲就軍功赫赫的步兵上將。
點點星辰在夜空閃爍著光芒,伊犁的夜空冷風依舊。
現在已經是凌晨三點鐘,劉暹的指揮部仍是燈火透明。作為整個西線作戰的中心,光是參謀就有四五十人,深夜裡依然人聲鼎沸。軍官們手拿著檔案、電報,在那電報收發室傳出的‘滴滴答答’的電報聲中出出進進,將所有的情報、訊息在第一時間匯總到劉暹的辦公桌上。
“報告!塔城來電,獨立旅已經退守第二道防線。俄軍攻勢兇猛。”
劉暹揮揮手錶示知道了。虛擬地圖上顯示的很清楚,這一戰獨立旅損失了倆大隊。雖然俄軍損失的更多,可俄軍的數量也多啊。五個滿員師,六七萬人了。
第二天又是凌晨深夜,塔城繼續發來軍報,俄軍的先頭部隊已經夠得到塔爾巴哈臺的火車站了,大股的俄軍依舊在源源不斷的湧過來。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