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一片歧視的目光中,也始終顯得興致昂然。一個個如過江之魚,不斷地往中國竄來。這裡面京津和上海是兩個中心。
日本人似乎很愛激動。而進行了城改建設的北京城,很多建築以及新鮮事物在他們眼中都是那麼的令人激動,似乎那每一個物件都能讓他們驚為天人。動不動就驚歎“這是該跪著欣賞的藝術”、“堪稱世界第一流的建築”、“走在世界最前的準則”……
這點上朝鮮人跟日本人堪稱棋逢對手將遇良才,那都是喜好誇張的性格,卻很好的迎合了國人好大喜功的脾胃。雖然國人面對此副景象時會常常自謙、乾笑,顯得頗不好意思。所以朝鮮人和西南日本的留學生,甚至是某些東京日本的留學生,這群蘿蔔頭儼然成了不少人眼中知書達理的模範藩夷。
然而眾多國人卻不知曉在這一張張謙卑的笑容背後,無論來自東京還是西南,很多日本人內心懷揣著的是一副怎樣複雜的心理。當他們在讚歎北京、上海現代文明的繁華時,又是怎樣一種矛盾的心態。
因為中國附加於日本頭上的那場戰爭,對於日本人來說,無論怎麼的粉飾,都是比黑船來襲更加慘痛的悲哀。並且隨著中國紡織業的發展,大批的機織布從中國轉入日本,而日本的生絲、茶葉、蠶種及大米等原材料,也在大量的出口,造成其國內紡織業之發展舉步維艱,糧食價格飛速上漲。其東京日本治下的領土上,米騷事件是一處接著一處。
最後還是英國人為了維持日本東京政府的穩定,從泰國等地購入了大批大米販賣到日本去,這才將日本的糧食價格滿滿壓制了下來。也讓大米出口在日本對外貿易上劃了句號。因為這些被外資購買的大米,那本就是中國的資金。為什麼這麼做?用腳趾頭想都知道。
而在日本本國糧食缺口都很大的情況下,為什麼還能搞出大量的原產大米對外出口,也一樣能腳趾頭可以想象。
金錢的魔力是無窮無盡的。他或許不是萬能,但在這個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面前,它就是無所不能的神。
所以,在日本開戰前那幾年和戰後的最初兩年裡,日本的經濟發展遭受了重大的打擊,不管是絲織業、紡織業,還是一些低階的工業產品,面對中國‘減價大促銷’式的打壓,都是悲慘的不能再悲慘了。
即使東京政府提高了關稅,築起貿易壁壘以後,東京日本四周海岸線,瘋狂的走私活動也讓東京頭疼不已。手工作坊倒閉、失業人口暴增,社會治安自然混亂。而社會治安混亂又讓企業變得更加艱難,這就是一個週而復始的迴圈。
生活的日漸困難使得日本不少農民、城市居民淪為赤貧階級。若不是東京政府背後一直有英法美等國的支援,說不定前幾年都要生亂子了。
與東京日本內憂外患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而今蒸蒸日上的華夏帝國。眼看著繁華似錦、燈紅酒綠的北京、上海,聯想到本國家鄉的悲慘情景。相信任何一個稍微有點血性的人都會在心中蹦發出發奮圖強的幹勁,同時襲上他們心頭的還有面對中國的無力。
就像中國的領土與日本領土的比例一樣,日本的力量面對中國太弱小了。
諸多的日本留學生將這股幹勁化作為一種堅定的意念。這些在中國留學的日本青年門,抱著一股‘為日本崛起而讀書’的意念,也跟原時空中清末民國時候的中國在外留學生一樣的。
劉暹對這幅逆轉有的只是洋洋得意。因為這是強者才有的傲然,和弱者必須揹負的發奮。當初他派去外國的留學生們,在德國、英國時候,可也都是一樣的心情的。劉暹內心的爽感超過其他的全部國人,只因為他來自原時空,銘記著中華百年恥辱。
“中村君,三浦君,你們今天拜訪了中國的皇家自然科學院,感覺怎樣啊?”
“酒井君,你今天沒能隨我們一起去真是太可惜了。我從未見過如此壯觀的學院,雖然不能進入他們的中心實驗室,但也觀看了外圍區的實驗室,還親手進行了一次操作。觀看了他們的圖書館、資料館,裡頭的藏書包攬永珍,真的不是帝國大學可比的。若是能留在這裡學習上幾年,真是此生無憾了。”東京大學誕生於1877年,初設法學、理學、文學、醫學四個學部,是日本第一所國立大學,也是亞洲最早的西制大學之一。學校於1886年被更名為“帝國大學”。
“竟然得到親手操作的機會,真的是萬分難得。但是留在那裡學習,就不要抱有希望了。”酒井龍一嘆息著說道。中國石景山皇家自然科學研究院有著全世界最先進的科學儀器,並且數量眾多。在這裡有著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