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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陳鏜一夥人通透的理解了劉暹的設想,這個主意要說好不好呢,人人叫好。以一支偏師引誘走太平軍的追兵,主力趁機插進西躍,事情要乾的漂亮了,鳳縣的局面都能搬回來。

可不管是陳鏜,還是他手下的兄弟,想不透徹的一點都在於:劉暹他怎麼就能肯定兩股太平軍的追兵,撒出來的偵查都能籠罩到紅崖峽?

兩三天山裡打轉的時間,所有情報陳鏜都是跟劉暹相通的,連陳鏜這個坐地虎現在都理不清頭緒,拿不準兩支太平軍追兵的具體位置了,劉暹這個外鄉人怎麼就能肯定呢?

劉暹的這個設計最難最有技術含量的地方就在這裡,行動的時候,陳鏜也好,徐明義、陳邦達等也好,內心都充滿了質疑!

現在,兩個太平軍生俘,一具眼下的屍體,一具崖底的屍體,已經證實了劉暹的正確。所有的質疑煙消雲散,留在陳鏜等人心裡的就只剩下滔滔不絕的佩服。

“人才啊!不出世的大才。這就是名將,妥妥將來的名將。

你們說,要是漢中沒這場亂,劉暹不還跟哥哥我一樣要當一輩子的刀客?”

“見個芝麻粒大的官兒都要滿臉賠笑。這一身的大才不是給浪費了麼?”

“亂世出英雄,英雄造時勢!”

陳鏜徹底收起了內心對劉暹的輕視和眼紅。他看著手拿一捏空白告身的劉暹,內心深處對告身的炙熱根本不能同他對劉暹的眼紅相比。

七品的把總又如何?不還是拿在人手上甩來甩去麼?

與其做那把總,何不去想做那隻手的主人?

他也自視甚高,自以為自己的本事不比劉暹小,現在的位置僅僅是因為沒趕到機遇。換做自己是劉暹,絕對比劉暹做的更好,官更大!

明白的說,那就是劉暹沒有打掉陳鏜的傲氣。他僅僅是用一捏空白告身砸翻了陳鏜而已。並沒讓陳鏜心服口服!

而現在呢?“有奔頭。咱們兄弟跟著一個名將,有奔頭!”

“大哥說的對。區區一個漢中藏不下劉暹這頭猛虎,四川、甘陝,還有中原、江南,大好用武之地,劉守備日後就是劉總兵,劉軍門!

咱們兄弟跟著,也能名響天下!”

“跟著狼吃肉,跟著狗吃屎。劉暹不僅是狼,更會是虎!”

一群人情緒激昂,說出的話聽得跪地的兩名太平軍戰俘如看傻子一樣看著這群人。“痴心妄想,白日裡做夢。我家王爺肯定會把你們統統抓住,尤其是那個劉賊,千刀萬剮,碎屍萬段——”

硬氣的太平軍,面對大為惱怒的陳鏜劈下的鋼刀,面色始終分毫不變,更沒發出半點求饒和慘叫。真的是將生死置之度外了。

看著地上新多出的兩具屍體,怒氣發洩後的陳鏜臉上露出一抹敬重,“好漢子。陳某人不會讓你們暴骨山野——”

“明義。”

“有。”

“你帶人把下面的那具長毛屍體也帶來,弟兄們刨四個坑,入土為安,咱把他們埋了。”

“比綠營那幫雜碎硬氣多了。都是好漢子,該埋!”徐明義點頭離去,招呼一個人跟他一起下去。

其他的人也都沒多話。江湖綠林,最佩服的就是視死如歸的硬漢,眼前的太平軍戰士,配得上。對於陳鏜這些還沒有脫離江湖習氣的一群人來說,刨個坑也乾的心甘情願。

三支隊伍化作了四支隊伍,其中一小兩大,照著劉暹設計的路線,義無反顧的向著東方扎去。

劉暹領著五百人來到了蕭臺寺東南十里的煙通溝,全軍隱蔽起來後幾乎每個人都一屁股坐到地上,站不起身來。

為了躲避馬融和佈置在外的多處太平軍哨點、卡防,劉暹領隊足足繞行了四五十里的山路,多走了近乎一天。他自己的腿痠的都像根煮熟的軟麵條了。

蕭臺寺就在鳳縣城池西南,有兩裡地的距離,乃為豆積山山頂處。其山下是馬融和將帳的所在地。

位於太平軍整體營壘群的偏後位置。

如果有人從鳳縣城池內向蕭臺寺進攻,那必須經歷多個太平軍營盤的阻截。可要是從背後衝擊蕭臺寺,那就容易多了。

劉暹的所謀說到這裡,怕很多人就已經看出來了。不錯,那就是斬首行動。他想直搗虎穴,直衝馬融和指揮部,搏一把,看能否將這個太平軍西征軍團的五首腦之一斬首了。

豆積山位於嘉陵江岸畔,系礫石沉積而成,形若豆類壘積,故名豆積山,與天水麥積山互為姊妹山。豆積山山頂海拔三百四十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