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來日更會有天壤之別。“劉大人,劉千總,守山給您道喜了。知縣老爺在上頭給您請的軍功,賞賜已經發下來了,您是六品千總銜,還有兩個七品把總頂戴和八張空白告身。我城固縣,前幾十年出了胡錦楊柯芝二位,為民傳頌不絕,今日跳澗虎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
張某人往日裡多有得罪,劉大人可千萬好海涵啊。”
張守山往日並沒與劉暹乃至刀客們結仇,這後頭的話說著腔調油滑打趣,更明顯的是恭維啊。
“哈哈哈……”劉暹應景的大笑來,“張老哥說笑,說笑了。”
把臂引著張守山等人朝己家營地去,沿途問起縣城的情形。由張守山口中得知,在大雪下起的第一天,城外的義軍就往東撤去了洋縣了。
而義軍首領曹燦章治軍甚嚴,縣城雖然被圍多日,周邊鄉里卻並沒受到什麼禍害,只是明顯的一批窮困百姓和走投無路的流民隨之入了夥。
曹燦章在退往洋縣的時候,隊伍已經從幾千人增至了萬人。
張守山這次來柳林,主要就是打個前站,讓劉暹放心。待到雪停,不僅是縣城的李楹,連府城的分巡道臺張守岱都要親至。
這一次,城固縣在漢中萬馬齊喑之局下出了大花彩,劉暹這裡出了一個千總倆把總,知縣也成了署漢中同知。
與領兵增援鳳翔最終死難陣上的前通判相比,同知姚靜臣則在與李藍軍對陣時候棄軍而逃,直接被奪了頂戴花翎,打入牢獄了。
也虧得如此給李楹騰出了一個官兒位,眼下的李楹當春風得意了。一個步入官場剛剛兩年的新人,已然坐上了五品官位。
而對漢中府最直接的影響就是,李楹與張守岱連結了一體。作為分巡陝南的道臺,當張守岱直接與縣級勢力結合,其在漢中官場的地位陡然呈直線猛增。他再面對布政使毛震壽的時候,就有了分庭禮抗的底氣和資本。當然,其勢還是要遠小於毛震壽的。
“恭賀五哥得升千總。”範德榜激動地嘴唇都哆嗦了。
六品頂戴啊,六品!
自己這條路真瞎貓撞上死耗子,走對了。跟這樣的帶頭大哥做事,何愁將來沒有出頭之日,不能飛黃騰達啊。
第二十四章啊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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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中第一場雪,來得急去得也快。而雪停後的第二天,柳林鎮就接到訊息,迅速準備迎接事宜。明天,縣老爺先到,道臺大人後到,張守岱已經亟不可待的要來看一看劉暹這支半年來唯一讓漢中軍政大員們臉上有光彩的隊伍了。
“這些新添的墳頭,就是兩戰逆匪屍骸所埋之地?”
“正是。每片墳場,一座墳頭下,少則兩三具,多則四五具,皆逆匪屍首是也。”
大群衙役兵勇兩邊護衛,張守岱走在最中間,李楹稍後晚上半步,劉暹則再後半步。
“好啊。柳林這兩仗打的好啊。可給漢中送來了及時之雨。頓滅逆匪囂張氣焰,讓我良善軍民皆心氣一震啊。”
張守岱聲音中帶著感慨,不加掩飾自己對劉暹的讚賞。劉暹連道大人誇讚,張守岱深深看了他一眼,目光似苦澀慶幸交集,意味深長。
二人合計為劉暹帶來了一萬三千兩白銀,縣中再是三千兩,張守岱直接撥調了一萬,另外還帶來了一批軍械和糧草。他是陝南的分巡道,職責關隘,手頭可確確實實握著大筆錢財的。
校場上,千人肅立。像一根根釘子,畢露著鋒芒。
後世軍人的軍姿,挺拔、有力、剛強,絕不是眼下綠營兵和丁勇那鬆垮的不像樣的姿態可比。張守岱第一眼看上去,臉上就浮現出一股忍不住的喜悅。心頭一個聲音告訴他——這絕對是一支強軍。
劉暹心頭全無擔憂,眼下他的隊伍,歷經過先前大戰的磨礪不說,只看表面,絕對的光鮮無比。因為這是時代的差距!
冷兵器軍隊的精氣神,直接取決於自我的意志和戰力的表現。而後世的現代軍人,就是那些奇葩的阿三哥,只要不搞那奇葩的閱兵雜技表演,僅僅隊伍排列而行,也能算威武的。
軍姿,軍人面貌舉止,在後世已經完全深入進軍人的靈魂。
“咚咚咚……”禮炮響起。
伴隨著震耳且節奏鮮明的鼓聲,一大隊、二大隊,營部,近千名將士十人一列,依次正步從觀臺的下方走過。腳踏大地的震響,步伐臂膀的整齊劃一,積極激昂的氣勢,一股從來無有的激動震撼襲上張守岱、李楹的心頭,讓張守岱、李楹等不由自主的全昂起頭顱,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