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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高興,遂硬著頭皮說道:“五哥……,要不讓那些村民……規矩一點?”

劉暹整個人陰沉著臉確實是因為那些村民的行為,但他絕不是不高興了。臉色有了變化,壓抑的氣氛就立刻消褪了一半。

“村民真就無廉恥嗎?他們不知道這樣做是損陰德的嗎?”

戰場上,一具具**大半的屍體成堆堆放著,大部分屍體只給留了個大褲衩子予以遮羞,鞋子衣服,都給剝離的乾乾淨淨。

“穿死人的衣服,想著都晦氣,他們不覺得晦氣嗎?”

“一切都是窮的,人窮志短。”

在劉暹看過的小說和電影裡都有眼前的一幕,那時候他只是看著,甚至看到全副‘日本裝’的八路軍一臉喜悅的蹦躂時,還能趕到一絲可笑。然而這一幕真的發生在他眼前的時候,內心的沉重,突如其來的一種使命感,把他壓得直喘不過氣來。

內心裡他最後一絲與這個時空的隔閡消失了,往日的‘自負天命’變作了堅定地使命!

——中國人不該這麼窮!

更不該繼續窮下百年去!

下午,劉暹勒兵褒河畔。天見可憐,在虛擬地圖上他終於看到了自己的那支友軍。

盧又雄應該是在龍江西過的河,現在位於褒河東,距離褒城雖然依舊有七八里地,他停兵在了長林鎮,卻總算能吸引到義軍的一丁點注意力了。

劉暹停兵的地方叫河東店,是方圓十里地裡除了長林鎮外褒河水面最窄最適宜渡河的所在了。褒河上不多的幾座橋樑之一就在這兒,但另一頭已經被義軍封鎖,根本不能為他所用。渡船也都已經被義軍拉到了對岸,五六十米的水面,初入冬冰薄,除了譚富民這種被仇恨鞭策的狠人外,沒誰敢跟它較勁。如果是夏天,劉暹又怎麼可能在橋口一下抓到小二百的俘虜呢。

“又是一筆血債。”

義軍主將張弟才目光噴火一樣看著河對岸的劉暹軍。任何一個義軍戰士都將劉暹恨進了骨子裡。

“劉暹這個狗賊,我們早晚要跟他算賬。我要把他砍成肉泥——”馬武半邊身子裹成了粽子,但人還精神。

他在亂軍中被一枚‘手雷’給炸下了馬,坐下的馬匹為他抵擋了大部分的爆炸威力,雖然也傷的血淋淋的,卻無有大礙。

只是張弟才無論再憤怒劉暹,也沒有將城下的三千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