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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部分

大清國的志氣和脊骨,像一夜之間重新鑄就來了一樣。再看洋人的時候,心中竟沒那麼怕了……

每個人的情緒,都是緊張而且帶著亢奮。

第二百七十五章萬不可與法蘭西結怨

大清同治十二年,西曆1873年,報紙這東西在中國大地已經不算稀罕玩意了。

雖然遠沒有民國階段來的繁盛,但無論是廣州的《羊城採新實錄》,香港的《外中新報》,上海的《申江新報》【申報的前伸】、《上海新報》,還是寧波的《中外新報》,漢口的《昭文新報》,這些個通商口岸涉及到的城市都有中文報紙的身影在出沒。甚至連北京都出現了《中西聞見錄》,如此就更別提早二三十年就充斥在租界的英文報紙了。所以,上海租界裡再誕生一個《大公報》,也不出奇異荒誕。

此報誕生已經年餘,因為資本不大,更無硬朗的後臺,所報內容也乏善可陳,一直來只能勉強生存著。可是這一回法越戰爭,卻給《大公報》命運帶來了轉機,讓它陡然成為了上海民眾最受追捧的報紙。因為它詳細報道了秦軍入越之後的兩場最重要戰役:河內之戰和順化之戰。

越南第二次與法國的戰爭,開啟之初這檔事對中國幾乎沒有影響。對於大多數的中國人來說,越南是一個相當陌生的地方,涉及到屬國安危和大清朝的臉面,關係的也只會是朝堂重臣,連不相搭界的地方官員對此都不理會。直到越南國書求援北京,秦軍奉命涉入越南戰場,才陡然成為百姓們關注的熱點。但這依舊沒有讓這些報刊的注意力,放到秦軍的身上。因為這些中文報紙的新聞嗅覺和自我能力,還沒達到這一境地。於是。《大公報》成為了吃螃蟹的第一人。

它的老闆——王慶,當然沒大方到派人到越南進行戰地採訪。他只是派人去了香港,並且讓他的文員在香港僱傭一個懂英文的人做翻譯。他自己也在上海本地僱了一個英文翻譯,緊盯著上海英國殖民當局的喉舌——《字林西報》。每每遇到關乎法越戰事的報道都第一時間匯總起來,然後第二次就變成中文報刊《大公報》上的一個個方塊字。

那香港報業訊息的靈通就不說了,只說《字林西報》這份英文報紙,多少年來就以重視時事、外交方面的訊息著稱,經常就中外關係、中國政局的等等問題發表看法,本身具有較濃的政治色彩。更重要的是,去年時候,也就是1872年。其與英國通訊巨頭路透社遠東分社(上海)簽約,從此在中國長期獨享該社電訊。可以說《字林西報》的訊息靈通性,比之香港有過之而無不及。

王慶派人去香港的解釋是——此地處兩廣,臨近戰場,會有一些地區性的訊息傳到來。實際上卻是一種紅果果的掩護,王慶派去香港的人,正是上海站的成員。而王慶本人也用自己那‘痛苦’學來的一口半生不熟的中國式英語,以及整整一年多的時間,將自己成功偽裝成一個小有資本。小有想法的中國新式文人。

一切的因果和來龍去脈都值得推敲,王慶以一個文化人的身份在上海灘取得了立足,也徹底打響了《大公報》的名頭。

秦軍河內大捷、順化大捷,激起了上海民眾絕對的愛國心。同時也讓這些新聞報道迅速被全國各地的中文報紙轉載。在北京都沒正式接到劉暹報捷文書的時候,京津、湖廣、陝西、河南、上海、兩江、兩廣嶺南等,半個中國的老百姓、士紳、官員。就都已經知道劉暹大勝法夷的喜訊了。

特別是津京地區,喜報傳來。民眾一時失聲,但是在震驚反應過來後。整個民間頓時沸沸揚揚,熱情澎湃如火,不可抑制。

本來劉暹在民間就有國朝第一名將的風頭,這些就更是坐實了。就如上問說的一樣,讓老百姓們覺著自個腰桿兒都硬了幾分!

整個大清,只要是訊息傳播到的地方兒,都沉浸了對法戰事的討論、讚美、鼓吹、激昂以及分析當中。

北京城的茶館邊地都是。這個時候你去茶館瞧瞧,隨便一座,一雅間,關於劉暹和秦軍大勝的議論、讚美聲就撲面而來。先前劉暹上書辦鐵路帶來的誹議,被一掃而光。

……

在恭親王府邸,這個時候兒。卻是一片寧靜的氣氛。

後花園的一處玻璃閣子裡面,大清朝現今宗室的頭一等能臣干城鬼子六奕?,和日後被稱為李合肥李鬼子的李鴻章李中堂,正彼此面對著一副殘局,靜靜沉思。

“哈哈,不中用了,年紀大了,腦子不行了。”李鴻章首先打破了閣子沉靜,自嘲著先投子認輸。

奕?也跟著笑了。“年只五旬,正值年富力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