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
半響,一個乾澀的詞彙從他口中迸出。千言萬語就匯成了一句話:“願主保佑你們——”
數百把雪亮的騎刀匯成一片耀眼的銀海。哥薩克中校伊里奇朝著北方狠狠一劈,高聲的叫吼道,“勇敢的哥薩克,勇敢計程車兵,沙皇陛下的勇士,為了我們自己,衝鋒——”
“衝鋒——”
五百來哥薩克騎兵衝在了最前頭。一個個都儘可能快的提起馬速,向著註定是一條死亡之旅的路途上迅猛衝擊著。
“烏拉——”
“烏拉——”
口號聲在衝鋒的俄軍騎兵群中間叫響。
似乎是被俄軍的突然殺出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北線征伐軍的抵抗並不是多麼的激烈,槍彈加手榴彈只留下了俄軍不到五十騎。
當然,主動從俄軍衝擊點裂開兩邊的征伐軍,死傷也是很輕微的。
哥薩克們士氣大漲,信心大增。他們本以為會大大流血的北線陣線竟這麼輕易地就給從出來了,那麼前方還有什麼能擋住自己的呢?揮舞著騎刀,他們急切中帶上了一絲自如,催促著胯下的戰馬飛速衝刺著。
所以,當一顆顆火箭彈乍然落入哥薩克騎兵群中的時候,當猛的兩翼殺出大隊征伐軍騎兵的時候,當一排排征伐軍士兵從淺淺的坑道里,掀開遮蓋的土黃色麻布跳將出來的時候,當密集如雨的子彈不斷的打在騎兵隊伍中的時候,俄軍混亂了。
一片一片的哥薩克騎兵掉落馬下。子彈、火箭彈,兩翼威脅來的騎兵群,伊里奇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辦才好。是不管不顧的繼續向前猛衝呢?還是分兵抵擋兩翼殺來的敵人騎兵?亦或者派人清掃不遠處的敵人小炮。
“嗖嗖——”尖銳的嘯聲中,火箭彈一聲聲震耳欲聾的爆炸在俄軍騎兵群中接連響起。這速度實在太快了。伊里奇心裡恨得癢癢的。只是因為沒見過火箭彈這種玩意兒,還以為躲在坑道里發射的火箭隊是一門門小炮呢。
“嗖”地聲音在耳邊響起,一顆彈丸擦著伊里奇的臉頰劃過,擊碎了他一名衛兵的腦袋。
“不要停下來,不要停下來,韃靼人就在我們面前。讓我們衝上去,把他們全部撕成碎片,讓他們全都下進地獄——”
作戰最怕猶豫不決。伊里奇這個時候每遲緩一秒鐘下決定,就會有一條甚至幾條俄軍性命死傷掉。伊里奇很明白這一點,所以他只遲疑了少許時間,就決定繼續往前衝鋒。衝開不遠處的清國步兵——
槍聲炒豆子一樣響起,整整一個秦軍步兵大隊的有力阻擊下,在火箭彈不停轟擊下的哥薩克,想要衝破步兵的陣線,談何容易?
槍聲沒有一刻停止的。衝在鋒線的哥薩克騎兵一排排倒下,鮮血屍體撲倒了一地。
第二百零九章寫給印度總督的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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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保佑,上帝保佑……”
耳朵裡聽著北線激烈之極的槍炮聲,切爾尼亞耶夫只有虔誠的祈禱上帝,祈禱他老人家真的在保佑俄羅斯,讓六百多士兵能儘可能多的突出清軍的包圍圈。
慢慢的,是半個小時還是一個小時?反正槍炮聲消失了,切爾尼亞耶夫聽不到了。一切都塵埃落定了……
在切爾尼亞耶夫視線看不到的地方,在重新合攏起來的北線戰線向北兩裡地不到的地方,一大片寬闊的平地上,數百匹站著和倒下的馬匹與數百具屍體縱橫交錯著。
這裡,是突圍俄軍最終的埋骨之地。除了不到二百名受傷的和投降的俘虜外,餘下四百多俄軍已經都去見他們信仰的主了。
“這是一場屠殺——”
“有預謀的屠殺——”
英國的福爾賽依特。薩伊甫上校面帶不忍的搖著頭。性格更情緒化一些,或是更白人至上一些的少校傑克。杜拉爾則大聲的向劉暹抗議。
劉暹眼都不曬他一下。這就算屠殺了,那當年的八里橋之戰,英法聯軍又算什麼?
“上校先生,我希望你明日能夠進去一趟。”指著南面的俄軍營地,劉暹對福爾賽依特。薩伊甫說。“勸說切爾尼亞耶夫將軍能夠主動的投效,那麼我方將會給他們最優異的待遇。”
“戰俘待遇?”
“當然!”
福爾賽依特。薩伊甫目光注視著劉暹,“那為什麼不是今天?”
“說不上來是什麼原因。可能是想讓你的成功性更大一些吧。若果你們不在場。我會在三日後再向俄軍勸降。”劉暹搓了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