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想要扶他轉身逃走。卻發現他的一條腿已經斷了。而就在這個時候,山坡樹林中閃出一個又一個秦軍士兵的身影,手舉左輪手槍向楚軍連連開火。
‘啊……‘
一名楚軍軍官放聲怪叫,舉起腰刀就衝著衝來的秦軍偵察兵砍去。事實上別看偵察兵手裡的手槍響個不停,實際上根本就不是對準人打的。這些人在偵察兵們看來完全是俘虜。
而對於楚軍,秦軍的策略是能俘虜就別殺傷。
所以這個英勇的楚軍軍官也沒走上被亂槍擊斃的道路。當頭的偵察兵甩手一槍打中了軍官的手腕,然後三步並作兩步,疾走上前,一拳打在軍官肋下。人當場就跪在地上起不來了。
傅先宗斷腿施不上力,單膝跪倒在地,卻用刀拄地強撐著又站了起來,向著對面的秦軍偵察兵橫眉立目。大聲喝道:‘老子就是傅先宗,想殺我,開槍啊……‘
但廢了一條腿的傅先宗如何會是偵察兵們的對手。若是身體完好。武藝高強的傅先宗必會給帶著活捉任務的秦軍偵察兵不少的麻煩,可現在麼……
一個掌心被拍在了傅先宗的後腦勺。惡熊熊的目光隨即變得呆滯,身子軟綿綿地倒在地上。偵察兵輕蔑地吹了聲口哨。‘不知死活的東西。要不是上頭命令一定要活著,老子早一槍送你見閻王了。‘
王德榜剛才又摔了一跤,他屁股是被彈片咬了一下,如果不是貼身的親衛忠心賣力,將他從人堆裡搶出來,他可能實在亂軍的踩踏之中了。不過逃過了初一,逃不過十五,王德榜到底被秦軍偵察兵給團團圍住了。
王德榜陷入重圍之中,幾個貼身親衛束手無策,只是不停揮刀對周邊一臉輕鬆的秦軍偵察兵大聲喊叫著,色厲內荏卻又不敢衝上去搏鬥。≧
人群分波斬浪樣裂開,王德榜的視線中出現了一個年輕的秦軍將領。穿著跟士兵一樣的軍裝,唯一的不同時領章上縫著兩道金線。臉上和身上全是塵土和草屑,手裡提著一杆連發槍,踏過塵土和血漬,踏過伏屍和碎石,步伐堅定有力,緩緩朝向他走過來。
王德榜的親衛如臨大敵,舉起刀槍對著這員秦軍將領。那秦將對他們卻視若無物,一步步走到王德榜近前,面無表情地打量著王德榜。
‘王軍門。在下秦軍偵查大隊副大隊長鄧凱。‘
‘別再做徒勞的反抗了。你的戰爭……,已經結束了。‘
是啊,都到了這個地步了,再反抗真的沒什麼意思了。鄧凱說的很對,屬於定邊軍和傅字營的歷史,結束了。
秦軍二月初十,秦軍偵查大隊翻越了永春州北部大山,直接插到了距離福州城不足五十里地的永福縣。也就是黃建勳的老家。
楚軍在這裡的佈防很弱。因為楚軍上下誰也不認為秦軍會從這裡出來。連綿的大山就是永福最好的防禦線。
如今的戰爭早已經不是一刀一槍就能打的了的。戰爭需要炮火,需要充足的彈藥,而連綿的大山隔絕了後勤轉運,也就隔絕了戰爭的發生。
所以當偵查大隊出現在永福的時候,那簡直是神兵天降。毫無防備的數百駐守楚軍被一擊而潰,靠著炸藥包炸開城門,永富縣城就變成秦軍的地盤了。
陳武中最大的任務並不是奪取永富,這地方對於秦軍的攻勢來講沒啥大用處。偵查大隊真正的任務是儘可能摸掉福州至福清沿途上的兵站。把裡頭所有的軍需物資焚燒乾淨,再然後襲擊福州至福清之間的交通線,這將給秦軍即將開展的對福清攻勢有著巨大的好處。
福州閩浙總督衙門裡,左宗棠跟前沒有外人,全都是楚軍的干將和他自己信得過的人。比如袁保恆!
一群人正在商量一個問題,福清,守?還是不守!?
要知道現在秦軍的主力艦隊已經開到了閩江外海,一種要對著長門炮臺下手的勢頭不可阻擋。
如果長門炮臺失守,連江也就失守,秦軍就能從閩江北直接進攻福州城。那佈置在福清的五千人,還有必要存在哪裡嗎?
與其把有限的部隊分散到那個無用的地方,不如直接棄守。
但福清是福州的南大門,那裡守住了,劉暹所在的陸軍主力就從南路靠近不了福州城。
劉暹要攻福州,必須以船把手下的陸軍運到連江去。怎麼說這也能消耗秦軍的一些士氣和時間啊。
手下將領各持己見,誰也說服不了誰。左宗棠一時間猶豫不能決。現在的戰事已經從戰略角度轉變為戰術角度,似左宗棠這種中國傳統型的兵書軍事家,已經要玩不轉了。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