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這兩個國家外,英國人在西藏已經蠢蠢欲動,而就挨著廣西、雲南的越南,觸動就更深刻了。
在上一回的對法戰爭當中,說真的,越南新軍表現的是有點水準的。尤其是武仲平在順化的守禦戰,直接把他推上了越南第一名將的位置。雖然之後的對南圻戰事裡大敗而輸,領武仲平再次掉落了塵埃。
可不管怎麼說,新軍戰力遠勝過舊軍,尤其是越南新軍還處於武備嚴重落後的狀態下,這給越南朝野的振奮是不可估量的。
戰事結束以後,嗣德帝把自家在鴻基煤礦的分紅一水兒的投進軍火購買當中。這幾年越南除去順化的禁軍之外。一共編練了總數兩萬人的新軍。在這些新軍手中持著的可都是清一色的後膛槍炮。
對於鄰國暹羅,越南絕逼走在了軍事改革的前方。而且這幾年秦軍教導隊中也有越南人的身影出沒。在強軍備武方面,越南十分的下力氣。
但對於法國人。對於註定會捲土重來的法國人,越南朝野普遍仍舊具有一種懼怕心理。在往昔日子裡,有秦軍做靠山,嗣德帝是一點都不擔心再殺過來的法國人該怎麼對付。現在好了,秦軍直接起兵奪天下了,他還能繼續罩著阮朝嗎?他還有這個能力嗎?
嗣德帝現在面臨一個選擇題,是跟著劉暹一條道走到底?還是改弦易張,去抱滿清的大腿?至於一旁的法國人,嗣德帝是明白了。法國人就是要奪他家的天下,這個矛盾是不可化解的。所以對法態度,嗣德帝現在是強硬得很。
這個時間點裡,任何一個東方國家,國內都有保守派和改革派。越南也不例外。小小的順化城裡經常為某一項國策,某一做工廠的建立,吵得不可開交。但是對於抱誰家的粗腿這件事,越南朝堂的重臣卻誰也沒犯糊塗。
秦軍,必須是秦軍!
默默地跟秦軍取得聯絡。這兩年同黃繼炎、武仲平關係大好,並且因為之前在越法之戰中的一系列之言論,而讓嗣德帝高看了一眼的瑞國公阮福膺禛,就是其中的代表人物。
當初很有‘逼格’的堅江郡公阮福膺祺。也是其中的一個代表。四年的時間過去了,早年年少氣盛的阮福膺祺,現在可沒有越法戰爭時候的天真了。
越南舉國之力。這三四年的時間裡,也才編練出了兩萬新軍。加上禁軍。沉重的兵費就已經壓得阮朝喘不過氣了。阮朝要走到淘汰全國的舊軍,徹底完成軍事上的改革。建立現代海軍,那該猴年馬月才能實現啊?
阮福膺祺都覺得那是不可能實現的。新軍跟舊軍相比,太費開銷了。
特別是新軍編練的頭一年,那真的是一新兵之耗可抵舊兵十二三人。
度過了訓練最頻繁最嚴格的頭一年後,新軍耗費降低很大,但一個新軍士兵照樣能抵上五個舊軍士兵的費用。按照之前阮朝軍隊的開銷,舉國之力也僅能養活四萬新軍。這還不說越南有那麼長的海岸線,那麼多的港口城市,沿海炮臺是必不可缺少的。
在編練新軍的同時,這幾年越南還在修築海防炮臺,特別是峴港的。一門門大炮,一發發炮彈,耗費之眾遠遠超過阮福膺祺的想象力。如果不是越法之戰後,劉暹把鴻基煤礦一部分股份轉給了阮朝王室,有了這筆意外之財填補空缺,阮朝軍費增開早就不可避免了。那自然就會侵佔文官體系的利益,兩邊一衝突來,阮朝國勢只會更見艱辛!
就因為知道的多了,懂事了,阮福膺祺才會跟著支援親秦。
因為阮朝的根本是新軍,而阮朝新軍的主要軍官是秦軍教出來的學生。整個新軍都是親秦的,阮朝也必須是親秦的。
當然,還有一點。經歷了兩次法越戰爭之後的阮朝上下,對舊軍的戰鬥力已經失望到了極點。現在阮朝國內的十萬舊軍,也全是當治安部隊來用。在越南人的心目中,新軍耗費固然十倍於舊軍,但是新軍之戰鬥力,會數十倍與舊軍。那滿清內部還有大批的舊軍沒有裁減,主力軍隊,湘淮楚多和禁衛五軍,加上各地的八旗新軍與練軍,總兵力也就二十來萬的數量,對比秦軍的數目不過是多出一倍的優勢。可滿清還有那麼大的地盤要守,在雲南還有石達開部沒有消滅,真正能用到一線的部隊能有多少?而且中國那麼大的面積,光是把這些部隊籌措到一處,就要用去多少時間?秦軍是白痴,只站著不動,等著來打的嗎?
這些阮朝的王公貴族和朝堂大臣,對於秦軍獲得最後勝利的信心,倒是比大多數的中國人更強。
嗣德帝現在只缺劉暹一個承諾。如果中原激戰正酣的時候,法夷來侵,劉暹到時能否抽調兵力,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