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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部分

“但是,文明世界距離遠東的路程實在太遙遠。我們沒辦法對著清帝國的精華區域發動大規模的戰役。除非大英帝國可以全力以赴,以海量的軍費、物資、人力和極長的時間,不惜代價的持續的、不間斷的,向著東南亞集結部隊。不然,現今的文明國家只能以小規模的戰鬥,來懲罰這個老大帝國。

所以,先生們,劉侯爵和他的部隊的存在,對於這個古老帝國有著不可替代的作用。當我們只能以有限的力量來面對清帝國的東部沿海區域的時候,當勝利女神已經離開我們,站到了不可估摸的中間位置的時候,先生們,是適當的收起我們的傲氣的時候了。

請正視我們的敵人。這才是一個強者應有的姿態和風範!”

威妥瑪從來不遮掩自己對中國一定程度上的好感。但他也從沒過高的抬舉過中國的地位,就像他說話的意思一樣,威妥瑪從沒將中國划進所謂的‘文明世界’當中。西方文明的驕傲,白人的自豪,依舊充斥著威妥瑪。

但他也很反感法國現任駐華公使白羅呢和沙俄現任駐華公使凱陽德口中不停地對秦軍的蔑視。這太有失風範了!

秦軍的戰鬥力很強,承認又如何?始終將中國視作一個弱者的威妥瑪,將近幾年清帝國國勢的好轉和興旺的勢頭。全看作是劉暹和秦軍的作用。這份眼光就決定了他的一系列的想法。秦軍再厲害,放進整個中國的軍隊中。也就平常了。中國有太多的軍隊低劣的戰鬥力可以將秦軍拉的渺小不可見,中國始終是個虛弱的國家。即便他有一支戰鬥力很不錯的軍隊,也無從改變這點。

這就像是兩個階層高下的人,上位者坦然的承認下位者的某一項長處,這很正常很自然。威妥瑪萬分不解白羅呢和凱陽德心中是怎麼想的。難道一定要貶低清帝國的全部?這在他看來是一種懦夫的表現,是不敢面對事實。

19世紀70年代的歐洲,德國剛剛復興,還遠沒成為英國的下一個遏制目標。大英帝國的眼睛始終放在迅速恢復的法國人身上,一點餘光還盯著沙皇俄國。

法俄這兩個本身也不對付的國家,全是大英帝國的敵人。這一點同樣也是威妥瑪為何在諸多駐華公使和特使面前,大加‘蔑視’法俄的重要原因。

只是威妥瑪話說的有些道理,白羅呢和凱陽德不好‘怒斥’反駁。那樣他倆會更丟人。

白羅呢只是冷冷一笑。

凱陽德卻不能忍受這種羞辱。是的,在他看來,威妥瑪在現在這種場合裡這樣不給自己面子,那就是一種羞辱。“原來在面對腐朽落後的清帝國的時候,大英帝國已經收起了自己的傲慢了。威妥瑪公使把一群黃皮猴子看做了文明世界的客人,大英帝國外交部的風範,真的很令人敬佩啊。”

“事實勝於雄辯。不改變對中國的態度。故事還會重新上演。凱陽德先生,我們要打賭嗎?或許沙皇俄國不準備跟奧斯曼帝國進行第十次俄土戰爭,而準備將精力放在中國人身上。”

外國公使之間的唇槍舌劍,劉暹、李鴻章、恭親王、醇親王等都不知道。他們只在等待最後的統計結果。

“報——”

大約二十分鐘之後。確切的資料被送到了觀臺上。

禁衛軍兩個牛錄632人,全軍覆沒。秦軍一個海軍陸戰大隊,全員525人。陣亡一百三十人。

這個比例讓多隆阿黯然失色。

如果是真的戰場,禁衛軍絕對不可能支撐到全軍覆沒的地步。可能最開始的一通炮擊後,整個隊伍就亂了。也可能傷亡一半後。整個隊伍就潰不成軍了。反正沒誰會真的認為禁衛軍能站至最後一人。

所以,秦軍的傷亡,應當打一個大大的折扣。

扣除掉炮火的不正當殺傷,秦軍與禁衛軍的傷亡比例能拉低到1:10,甚至還要更低。

夜晚。多隆阿徹夜未眠,今日演習在場的外國武官們,也多是未眠。

白日的喧囂過後,屬於他們的工作就開始了。一張張草紙上勾勾畫畫,諸多外國武官都有不俗的數學功底,他們計算著子彈的射速、炮彈的射速,炮彈的爆炸籠罩範圍,整個戰場上的面積,等等。

與多隆阿等禁衛軍將領多從籌謀、法子上著手不同,西方的近代軍事教育,數學已經是必不可少的科目。對比腦子裡的軍事策略,軍事思想,這些只是各國中基層位置的在華武官,更相信數學和數字。

同樣秦軍的宿營地中。陸戰隊的學習班裡,一場秦軍正在進行著的軍事變革,繼續的在發酵當中。

“如果大隊裡有四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