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並不當緊。訊息走漏了也就走漏了,如果日本海軍大起餘下主力,前來報仇,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四日後,當西鄉從道鐵青著一張臉,努力指揮部隊部守龜山周邊區域的時候,大批的秦楚陸軍部隊終於跨海登陸臺南。
“西鄉從道、谷干城、佐佐久間左馬太、水野遵……”劉暹手中拿的正式這幾天審訊日軍俘虜,從他們口中得到的一些日軍陸軍資訊。
每一個人名後頭都有著大量的背景和功績介紹。可惜除了一個西鄉從道之外,劉暹還沒看到他所熟悉的名字。
“樺山資紀——”翻動著冊子的手猛的停下,沒人能夠看到,這一刻劉暹的眼睛都突出來了。
大魚,大魚啊!抓到了一條大魚。這是比西鄉從道更令他振奮的一個名字——甲午戰爭日軍海軍軍令部長樺山資紀!
因為西鄉從道是陸軍,雖然他早早就轉入了海軍,擔任海軍大臣長達二十年。但西鄉從道始終是個甩手大掌櫃,他對海戰一竅不通。認為自己的任務就是從政府內給海軍要錢。甲午海戰之時,軍令部長樺山資紀就是海軍作戰方面的真正第一把手。加上日本聯合艦隊司令長官伊東祐亨,三人全是清一色的薩摩藩出身,組成甲午戰爭戰的日本海軍三套馬車。
現在這三套馬車中的兩套就在臺灣,就在自己要面對的恆春龜山。劉暹心裡頭的激動絕不是身旁的劉典、王德榜等楚軍將領可比的。他內心中對日本的恨,遠比英法美俄來的深沉。
虛擬地圖早就開啟,跟小鬼子見仗,劉暹是一點都不心疼能量的。現在,四千八百多名日軍士兵和隨軍工匠等匯聚在龜山附近。與鳳山縣東港登陸的秦楚聯軍,間距一百三十里。
清朝可不是後世。沒暢通的公路給大軍過。這一百三十里地大部分又都是在生番區,聯軍完全步行的話,三天時間能走到就不錯了。所以,東港這邊只能算是一個落腳據點,作戰真正的登陸地還是恆春那裡的港口。
秦楚聯軍陸軍作戰兵力接近了八千人,劉暹、劉典連嗝都不打一聲,恆春登陸後的第二天,就帶領部隊直向著四五里外的龜山。隨軍行動做苦力的依舊是彎彎的土著民。
滿清雖然規定,地方官員不要設管番地。但很明顯,那些土著頭人們是要聽官府打招呼的。一些跟他們自身利益產生極大矛盾的命令,他們固然不會聽。然眼下的隨軍做份勞力,還管吃喝。就無比欣然響應了。
之前日本人招攬來的,還沒有散開去的二百多灣灣土著,連帶著鳳山縣今日裡釋出通告招來的五百多人。一共小八百人。肩扛擔挑、人推牛拉的,隨在大軍後頭將一車車的糧食、軍需輸送到了龜山腳下。
“近失彈!調整方位角5°21。高低角3°05!……預備,放!”
“轟!”
一聲炮響。一顆七五後膛炮的炮彈飛到了五里之外,準確的擊中了目標,一股黑煙騰空而起,將那座完全被木頭、石塊和沙袋加固起來的媽祖廟完全遮蔽。
這鬼地方,平常時候連漢人都見不到幾個,竟也有做媽祖廟在。日本人可不信這個,直接拿來加固做了龜山的外線工事據點。
日軍以媽祖廟作為戰場支撐點,以稍後一些的龜山頭作為基點,構築了戰場上的第一道防線,塹壕、胸牆、土木工事,日軍倒幕戰爭可是經歷過西式戰鬥的實戰考研的,諸多近代軍事防禦設施在這條防線上都能找得到,並且自從港口失守後,日軍就已備戰多日,加上軍中又有法美兩國的軍官,很多防禦工事的部署都是在法美兩**官的指導下完成的。
所以,這一戰劉暹再是心急,也不會疏忽大意。楚軍方面就更是如此了。
周軍匍匐在前沿陣地一個散兵坑裡,觀察著炮彈的彈著點,放下望遠鏡,向身邊一名掛著隨從名頭,實際上則是參謀的人說道:“傳我命令,本部所有大炮都集中火力,猛轟媽祖廟,爭取將它完全摧毀!但要記住,不要浪費彈藥!”
參謀將命令記在一個小本本上,匆匆跑去傳令,但是剛直起腰跑沒幾步,一個炮彈在他不遠處落下,轟然的爆炸聲中整個人一個踉蹌,向前撲倒。
不等周軍發話,旁邊已經有人矮著身子靠了過去,回頭喊了句‘人還活著’,背起來就迅速轉跑下去了。
在聯軍火炮猛轟日軍防線的同時,日軍的一些火炮也在兇猛的還擊著。兩邊都沒有重型陸軍火炮,所以這頭一天打的旗鼓相當。不過聯軍這邊並不著急,秦楚聯軍陸軍部隊裡沒有重型火炮,他們海軍部隊裡啊。而且不需要卸自家的艦炮,那港口外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