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宗棠到了會客廳,不多時,袁保恆領著日本駐福州領事井田讓趕到會客室,井田讓沒有廢話,甚至沒有什麼禮節,直接就對左宗棠發出了大聲的抗議。
“對於貴國不宣而戰的卑劣行為,我日本皇國必將還以十分顏色!我要求左總督立刻下令貴軍於臺南的陸海停止戰爭行為。雖然我職位卑微,並未被皇國政府授於全權,現在只能向貴國政府提出嚴重抗議。但是,我可以用我的生命來擔保,貴國如果還不停止這種卑劣的行徑,清帝國將很快就會收到我大日本皇國正式的宣戰書的。”日本明治維新以來,一切看向歐洲,這種西式的外交用於,比之滿清的外交官們,熟練、有味道的多了。
“呵呵……”左宗棠對於井田讓義憤填膺的抗議,只是呵呵一笑。“你要戰,便來戰。那有這麼多的廢話!”完全不通西方世界那種‘國際法則’的左宗棠,對於井田讓的話,嗤之以鼻。
什麼不宣而戰?
你日本進軍臺灣就宣戰了嗎?
左宗棠曬都不曬。
面對傲慢的左宗棠,井田讓並沒有進行什麼爭論,只是眼睛死死地盯著左宗棠看了一眼,然後硬氣的轉身而去,大步的走出會客室。
龜山的戰鬥進行到了第四天,這應該也是最後一天了。
東西兩線皆要害失守,秦楚聯軍不止是重炮可以輕鬆的打到龜山的任何一個地方,連三吋口徑的小跑也能直接對龜山頂上位置形成威脅。也就是說,龜山全盤都在聯軍炮火的威脅之下,日軍任何一處地方都已經不再安全了。
昨天夜裡,炮彈不缺的聯軍炮兵,對準龜山轟了大半夜。今個一早,劉暹就派出使者前去龜山日軍那裡,要求西鄉從道無條件投降。
“呵,還真tm硬氣!”劉暹望著龜山頂冷笑著,西鄉從道拒絕了投降。劉典也在望著龜山冷笑,“完全是不知死活,不知好歹!”是很生氣的。
於劉典看來,西鄉從道拒絕投降完全就是頑固到底,反動到底,是鐵了心的一路走到黑。心理面這一刻剩下的只有滿滿的殺氣!
而西鄉從道呢?武士家族出身的他,自幼接受武士教育,使之繼承了日本士族該有的習性,具有濃厚的不怕死、不惜命的覺悟,為實現個人於集體團體的價值,儘可能的發揮自己的能力,毫無保留的獻身取義、捨己成仁!
這就是小鬼子的武士道。雖然西鄉從道奉獻的物件不再是什麼君主,但他代表的利益團體的將來,取決於他現在的表現。急徵派、武士的利益,就跟君主一樣,牢牢套著西鄉從道。
並且作為西鄉隆盛的弟弟,榮譽大於、也必須高於生死。他不能因為自己而讓自己的哥哥受辱,讓西鄉隆盛的光環受到玷汙。他是絕對不投降的。
“殺嘰嘰——”傍晚日落時分。
一個個日本軍官抽出了指揮刀,帶領著手下計程車兵走出了塹壕,他們排列成隊伍,海浪一樣向著山下的秦楚聯軍衝來。
日軍支撐不住了。小小的龜山白日裡又被炮彈洗了地,塹壕和土木工事根本保全不了日本人的性命。而且要知道,整個龜山,除了日軍士兵,還有一千多人的日本工匠、僕從、記者等等,他們都渴望生的。
西鄉從道對戰爭已經絕望了。他自己的生命可以失去,但他不想拉著陣地上那些瑟瑟發抖的日本國人一塊去死!
當夜色來臨的時候,西鄉從道選擇了決死的進攻。他集結了手中大半計程車兵,包括一部分殖民兵,而留下傷病員、僕從和小部分人給谷干城,這個維新黨。
決死進攻是沒有希望的,剩下的人就準備著明日的投降……
第三百零八章東京維新政府
東京,日本皇宮。
這裡本是德川氏的官邸,明治維新後,幕府大政奉還,天皇不僅將首都從京都遷到東京,還直接把德川氏的官邸變成了皇宮。
在現下的日本,這裡是整個大和民族權力和精神的象徵。自從徵臺海陸軍出發之後,骨子裡就透著狼子野心的日本人,每日裡是成百上千的人匯聚在皇宮門前,歡呼、雀躍,高喊支援。
晚上**點鐘,熱鬧的東京街頭已經慢慢的安靜了下來。因為‘徵臺’,絕大多數的日本百姓還沉浸在歡欣鼓舞之中,他們才不管什麼急徵派、什麼緩徵派。他們只需要知道,皇國是強大的就可以了。
不強大,你能去捋西邊那個老大帝國的虎鬚嗎?雖說很多人也擔心這樣會使得清帝國與皇國開戰,現在的日本人,戰爭**和激情遠遠不能跟二十年後的瘋狂相比。不過日本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