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榮譽感的船政水師軍官,其中還有這樣的人,還有這樣的一面。那似乎完全本色出演的表現,令鄧世昌這位葉富的知心好友都不禁挑眉。
而一旁伴隨著焦文斌一行緩緩而進的兩名荷蘭官員和一撮兒警察,臉上全是木木的表情,那是吃驚極了。
這並不是說這些荷蘭官員和警察們的思想道德都是節操滿滿的。而是覺得在清兵在‘外交’場合下如此作為,是不是太不講究了?
葉富的表現則還沒完。回到焦文斌的馬車邊上。十分狗腿子從兩串椰子中選了一個最大的要獻給焦文斌。然後發現了一個問題,他不會開啟椰子。
“你。快給老子過來。拿著傢伙把這玩意兒開啟……”一手捧著椰子,葉富一邊指著那個土著小販叫道。那種隨意的、輕蔑的、不拿人當人看的態度,連一邊的劉步蟾等都不自覺的往一旁閃裂了一步。
而周遭這時候的土著呢?他們聽不懂焦文斌說的話。計算一些土著懂得漢話,那說的也是閩南話之類的,跟焦文斌說的官話是兩碼事。但是焦文斌的動作,焦文斌那踐踏人尊嚴的語氣態度,土著們都看在眼裡!
他們本來就跟華人處在矛盾激化的當頭。如果不是六艘軍艦的到來,說不準再過兩日,一場土著們的盛宴就開始了。
當下的這群精神頭還在亢奮階段的土著們都叫嚎起來了。尤其是當事人。那個土著小販,簡直是指著葉富的鼻子破口大罵、那表情還不是一般的呲目欲裂,不知道的還以為葉富跟他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咧。
“撲街仔!”葉富自己都愣住了。兩串椰子而已,這玩意爪窪島滿地都是,孃的,有必要表情這麼誇張嗎?
“啪!”清脆的槍聲響起來。在葉富怒上心頭,抓著手上的椰子劈頭蓋腦的打去的同一刻,馬車裡的焦文斌一臉怒火的開啟車門。手裡拎著左輪手槍。一槍把那小販就爆了頭,瞬時腦漿和鮮血四濺。
整個街道的聲音都登時一清。兩名荷蘭官員只呼上帝,是自己眼睛出現幻覺了嗎?什麼時候中國人變得這麼蠻橫霸道了?在外國人的殖民地裡,拔槍殺人?這還是自己印象中那個野蠻落後怯懦的中國嗎?
“噢噢……”一陣野獸樣的嚎叫聲響起來。滿街的土著們用猩紅的眼睛怒視著焦文斌一群人。總數才十幾人的中國隊伍真心沒有威懾力。而港口處的六艘軍艦。在泗水本地那群猴子一樣的土著看來,是絕對不成問題的。懦弱的中國人只有被洋人打的份兒,哪有敢向洋人開炮的?
“他孃的兔崽子。反了你們了!給爺打!”右手拎著一把左輪手槍的焦文斌,左手向腰下一抹。又一把左輪手槍出現在他手上。而兩支手槍在手,焦文斌膽氣壯如水牛。也不管馬車下的十六名船政水師軍官是否已經準備好,自己是衝著一群聚集的土著就噼裡啪啦的連開了十一槍,將兩把手槍的子彈打個精光。
槍聲被淹沒在了土著、猴子的叫喊聲裡。但是傷亡該多少還是多少,焦文斌十二發子彈至少打死了六個人。
“打!”劉步蟾已經摘下背上的連發槍。對準一個就要衝到跟前的土著,一槍打去,迸濺的鮮血都濺到了他的臉上。
十六名船政水師軍官誰也沒猶豫,雖然這很可能是他們人生第一次開槍殺人,但每個人的神情都是堅定異常。在艦隊駛向泗水的時候,秦軍的教員早就開始做所有人的思想工作了。
南洋華人三百年來遭受的一次次屠殺,遭受的一場場迫害。那都是現成的例子,現成的教材。統一所有人的‘思想’,把腦波調到同仇敵愾這個頻道,很輕鬆就做到了。
“別給洋人嚇破了膽了。荷蘭一歐羅巴小國而已,開罪了又有何妨?再說,咱們對洋人寸步不讓,就算事情鬧大了鬧到了北京城了,上面兒要安撫洋大人們,一邊罵著咱們,另一邊兒肯定也會覺得這野兒撒得爽快。天下文武清流,士紳百姓,也莫不是如此!”一邊怕著洋人,另一邊又盼著又蓋過洋人的光彩。如今的中國那就是這樣的理!尤其是劉暹的出現,讓滿清乾淨利索的贏了俄國人和法國人,這種心態就更足了。
當初在碼頭還沒下船的時候,焦文斌就這麼對劉步蟾等人說的。
……
泗水總督府。入門就是好大一片草坪。好幾個土著花匠正在澆著水。這種熱帶地方,這樣的草坪。不知道要花多少功夫!
放眼過去,庭院軒敞。建築整潔。椰林點綴在草坪四周。一把把色彩紛呈的遮陽傘四下張開,服裝整齊的歐洲紳士仕女們。正在草坪上自在的談笑著。一旁,一張張餐檯已經搭好,戴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