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鴻章坐鎮寶應,當然是看不到這一幕。但作為淮軍前線總指揮的潘鼎新可清楚這並非是什麼好事。立刻下令熱氣球升空。當然這需要時間!
就在淮軍的校射氣球隊開始執行命令的時候,秦軍的進攻部隊已經開始出擊了。
劉暹直接投入了自己的拳頭力量——警備團!
五千人的警備團是他最可信的一支部隊。所有的軍官幾乎都是童子軍出身。或是漢中的農莊子弟,士兵則是從柳州、欽州、鴻基三地的工人子弟中招募的。家庭幾乎都受過劉暹的恩惠和恩澤,忠誠度不是一般的高。而且士兵的作訓水準和裝備、待遇,也是秦軍中屈指可數的部隊。
對面的淮軍部隊稍微有些騷亂,但很快就平息了下去。面對秦軍‘營寨’不扎,陣地不修的直接進攻,潘鼎新選擇了就地防守。
畢竟無論什麼時候,防守都是比進攻更利益掌握的。
同時淮軍中軍、後軍開始抓進時間挖掘戰壕,並且以小官莊鎮集北面的村落為據點,佈置兵力。炮兵時刻注意秦軍動靜。當秦軍從塵土瀰漫中鑽出來的時候,他們要第一時間開火射擊。最前線的部隊開始組織士兵挖掘單人掩體。
秦軍進攻部隊很快從硝煙和塵土中衝了出來。他們的戰線非常的散,士兵與士兵之間至少間隔三四米,一個三角進攻小組與另一個三角進攻小組間至少拉開了七八米。
淮軍的一部分火炮開始射擊,炮彈在衝鋒的秦軍士兵頭頂上不斷爆炸。秦軍士兵即使把相互間的間距拉開的再大,也一樣被擊倒了一片一片。
還有一部分淮軍炮兵開始像秦軍大部隊方向射擊,圖的也只是一個盲目攔截。
秦軍進攻部隊衝進到淮軍三百米的距離時,第一批部隊開始趴下掩護射擊。淮軍士兵的槍法跟警備團的這些秦軍精銳比起來差的不可以道里計。
前者不打仗的時候,一個月也摸不到兩次實彈射擊訓練。而後者。子彈敞開了供應,一個個精準的槍法都是用無數子彈給堆出來的。
警備團士兵在訓練場上,二百米打靶臥姿射擊成績,隨便挑一個出來都能保證在80環/10發這個基準點以上。當然那是在訓練場上。不是真正的戰場。但士兵的基礎能力擺在這呢。而且警備團這一年多來也幾次經歷戰陣,其中又有大量的老兵,絕不是驢屎蛋子外表光鮮的樣子貨!
這一批士兵手中握著的又全是連發槍。他們一出手,邊射擊。邊匍匐前進,淮軍一線計程車兵立刻就感覺到了壓力。
而連天的炮火之中。秦軍的迫擊炮部隊也紛紛向前。
一門迫擊炮由五名士兵負責,其中一人揹負炮管,一人揹負支架,一人揹負底盤,另外兩人負責彈藥。但實際上只兩個人以人力負擔彈藥,所能負載的炮彈數量太少,根本不夠打得。在實戰當中,五個人是都揹負彈藥的。兩個專職彈藥手一人可背四枚迫擊炮彈,再肩扛一箱迫擊炮彈,兩個人能運載二十枚炮彈【一箱六枚】。另外三個人則每人四枚,如此總共三十二枚迫擊炮彈,足夠一門迫擊炮轉移多處位置進行射擊用的。
秦軍一次性投入的就是五十個迫擊炮小組,實際抵達四十七個迫擊炮小組。當這些迫擊炮進抵到淮軍前線五百米距離以內時,淮軍前線已經從亞歷山大,變成不堪重負了。
李元永已經漲紅了臉,揮舞著手中的腰刀命令歸自己指揮的兩挺重機槍進行射擊!
“打,給我打!狠狠的打!”
他是廬州人,雖然不是合肥人,但對淮軍的歸屬感絕對印刻入了骨子裡。對於面前的秦軍,旗人有多痛恨,他就又多痛恨。只因為淮軍屢屢在秦軍手中吃了大虧。
劉秉章、張樹聲、吳長慶、劉士奇、周盛傳……
一個個淮軍中功成名就的大將被秦軍打得顏面全無。
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枚炸彈在這個簡單的以土袋堆壘的重機槍工事附近爆炸了。儘管爆炸的衝擊波不大,但是依舊有炸彈的破片飛進來,收割了兩個重機槍組士兵的生命。尤其是他左手邊的那一個彈藥手,被擊中的胸膛整個幾乎都被切開了,巨大的血口,噴呲的獻血染紅了整個工事。人還沒倒地呢,就已經失去了他的生命。
李元永伸手摸了摸濺在自己臉上的鮮血,然後睜大眼睛看旁邊已經愣住的幾個士兵,大聲罵道:“混賬東西,還愣著做什麼。趕快補充彈藥,繼續開槍,不要停!給我接著打!”
李元永手下的重機槍陣地可以說是淮軍前線有數的核心目標之一,一枚枚迫擊炮彈相繼落下,李元永躲過了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