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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部分

狼!

也使得這個本該是中性的,就像“釜底抽薪”、“遠交近攻”等等,都屬於鬥爭策略的‘策略’,經過‘我大清’的渲染,變得負面色彩越來越濃,最終完全變成了一個嘲諷性的貶義詞。

劉暹站在‘歷史’這個巨人的肩膀上,對這些清晰無比。清政府與外國列強聯手鎮壓了天平天國運動,透過這次合作認識到,自己不僅可以利用西方列強“借師助剿”,維護國內統治,還可以指望利用列強之間的爭奪與矛盾,防止一國獨霸中國,以獲得暫時的苟延殘喘。

當然了,那個時候還沒有‘同治中興’這個詞,那場以“自強”、“求富”為口號的洋務運動還方興未艾,滿清也確確實實沒能力抵擋英法等列強。

滿清從此時開始注意到“以夷制夷”之思想。並經過60、70年代的蘊育,到本世紀80年代初正式形成,以後逐漸成為晚清政府的最基本外交政策。

劉暹的‘穿越’改變了太多太多,影響的也太多太多。他使得法越的第二次戰爭變成了一場真正的作戰,也因此給了‘以夷制夷’思想一個最好的展示平臺。

可憐原時空中。在巴黎鑽研國際法兩年,首次闡述了西方均勢思想以及對中國的價值。並在給國內友人的信中第一次提出了“均勢”一詞,指出。‘西方國家雖都是主權國家,但是他們之間的和平卻是靠均勢來維持的,中國一定能夠在這種均勢當中同強大國家結盟而找到好處’的馬建忠,現在還在李鴻章的幕僚群中不顯山也不露水。

劉暹對世界的改變,還會隨著時間的延長變得越來越大。一些原時空中默默無聞的小卒,會成為青史留名的大人物。而一些本該姓名閃著光輝,照耀一片歷史的大人物們,避免不了的褪去頭頂的光環!

兩日後奕?再次會見羅淑亞,英國公使阿禮國在列。然後,然後一切都不成問題了。大清很快就發出了國書,正式回應了越南阮朝的求救,命令劉暹順兵南下。

這道國書撒開了劉暹身上的最後一道韁繩,可也去掉了法國的最後一道忌諱。劉暹可以正式的打法國人,法國人也不用再遮遮掩掩的了,他們也可以正式向秦軍發起進攻。

劉暹的籌謀得到了實現,瞬時間,先前還散佈朝野的關於他‘開辦鐵路’奏摺的抨擊和彈劾。就少了一半!

那些不在抨擊和彈劾劉暹的人,並不是已經預設的‘開辦鐵路’。而是秉著不在背後捅刀子,秉著國人對‘抗擊外虜’的最後一點支援,暫時低下了聲音。他們在等待著機會。或者說是在等待著劉暹交出的‘答卷’——是戰勝打贏,還是一敗塗地!

周德潤就是這中間的一員,還是在越南求救國書抵到北京之後。第一批上摺子請求朝廷發兵的少數官員中的一個。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盼’著劉暹去送‘死’。知道他的人,卻知道——周德潤根本就沒那份‘遠見’。

他上書參奏劉暹。反對開辦鐵路的時候,自然能看到越南不穩。劉暹的位置短時間裡根本不能動搖,必須頂到越南戰事的了結之後再做結論。但絕對不會將秦軍在越南作戰不利,劉暹要受到朝廷的處罰,跟到時候的‘清算賬’聯合起來。更不會將之與‘朝廷是否派兵增援越南’聯合起來。

因為周德潤眼中,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朝廷派兵增援越南,這是宗主國必進的職責和義務。跟其他的完全不相搭。

……

順化城外,法軍雄壯的歌聲遠遠傳來。上千名法軍士兵,帶著超過三千名藍帶兵,密密層層的逼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五里,四里,三里。潮水一樣的法軍陣營停下了。鼓號依舊奏亮,陣形分開,一門門後膛炮被推出來。

少量法軍士兵排著散隊,繼續往前挺進。一直到距離順化城外陣地一里地的時候,轟隆隆……

如巨雷般響動,一枚枚炮彈呼嘯的往順化城外守軍陣地上打去。

轟然的爆炸聲中火紅的硝煙擴散,無數積水淤泥飛濺,四濺的彈片和衝擊波奪取了一條條越南守軍的性命。

守軍抱頭躲在爛泥和積水當中。雨停才短短兩天,這是第三天的上午。塹壕中的積水當然沒能排幹。淤泥,厚厚的淤泥,才是前沿陣地的寫照。

積水淤泥一定程度上消弱了炮彈的威力,但是殘肢斷臂零散在泥水裡,將泥水都染成血紅色,也讓那血肉橫飛的場面變得更加滲人。

守在前沿陣地的越南士兵,有新軍,有舊軍。有秦軍的教官,也有少量的幾個狙擊手。託連續陰雨的福,拖武仲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