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放蕩且不學無術,紹治帝非常討厭他;而相對地,阮福洪任幼時聰明博學,因此紹治帝於西曆1846年將阮福洪任立為太子,也就是現在的嗣德帝。
嗣德帝繼位七年,阮福洪保勾結法國人,圖謀奪取皇位。事洩,阮福洪保被賜死,其子阮福膺導等全部改為丁姓。
時間如此的過了十二年,嗣德帝在順化建立萬年基(即謙陵),勞役士卒由於勞累過度,十分不滿。段有徵、段有愛、段司直、張仲和、範梁等人趁機煽動士卒造反,擁立丁導(原名阮福膺導)為主。在右軍尊室菊的接應下,叛軍攻入順化皇城的左掖門,欲弒嗣德帝。掌衛胡威重新關上宮門,率軍逮捕了段有徵,隨後陸續逮捕了其同黨。丁導及其親屬皆被絞死,段有徵被斬首,尊室菊自殺,其同黨皆被處罰。
黃文欽就是其中黨羽的一員,見勢不妙,他立刻帶著家人逃之夭夭,直接投靠了南圻的法國人。現在,他是越南土著偽軍,也就是藍帶兵的統領。
半個月的連綿陰雨,黃文欽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發黴了。但事實上是,越南的藍帶兵除了黃文欽這樣的中高層軍官外,剩餘的下層軍官和低層士兵,已經在泥水和潮溼之中耗盡了全部的戰鬥力。但他們始終要‘嚴密’提防城中的越南官軍。
黃文欽今日之所以走出自己那相對乾燥的指揮部,來到前沿第一線,不是因為他需要到前線來鼓舞士氣了,而是因為他得到一報告,說前線巡哨的一隊士兵整體失蹤了。
這可是一件大事。順化城內的武仲平從來沒吃下一哨士兵的胃口,往前時候的摸哨和埋伏,只是求能打死打傷幾個人。而一隊巡哨計程車兵則足足有五十個,裝備至少有二十條火槍。
第一線的藍帶兵有三百多人,這些人士氣全無,此時的戰鬥力不要說跟越南的新軍相比,就是跟越南的官軍相比都不是對手。所有人都被這糟糕到極點的環境給弄萎了。
只是一次簡單的換崗,就會有不少藍帶兵視若為地獄酷刑。
黃文欽那一貫的自信沉著也變得有點煩躁不安,除了不斷要求巡哨士兵小心謹慎外,對自己的應對方略隻字不提。因為他根本就想不出什麼策略!
在第一線轉悠了一圈,發了幾聲後,黃文欽果斷的回到了自己的安樂窩。
小雨在下午終於停歇了,漆黑覆蓋了大地。除了耳邊同伴此起彼伏的抱怨聲,夜間整個順化城外都是靜悄悄的。
第二百五十七章越南人的逆襲
‘勞累’多日的越南土著偽軍,藍帶兵們終於能睡一個好覺了。
頭頂上再也沒有雨滴淌下,他們紛紛窩在破陋的屋子裡做起了美夢。或許是明天,也許是後天,自己應該就可以舒舒服服的躺在順化城裡了。這是越南的國都,整個越南的官宦豪門都在這裡面,哪一家哪一戶沒有三妻四妾,滿堂的婢女?
一百戶?三百戶?還是五百戶?自己也能分潤一個美人吧?
而在一座殘破據點更南的地方,法軍的大本營,營區一樣的是死沉沉的。藍帶兵不好受,這些人一樣不好受。法國可不是英國的倫敦,連綿的陰雨天,可沒幾個法國人去喜愛!
順化城池的南面,距離順化最近的一座據點,超過六百名藍帶兵駐紮在這裡。同時這裡也是黃文欽的駐地。深夜中所有人都在呼呼地睡著叫。據點的最前沿,零星點亮的幾處篝火旁邊,可以清楚地看到睡著的藍帶兵。
阮山和高明福是凌晨一點鐘上的崗,如今正依著崗樓的牆壁上睡的正香。崗樓對面是一片空地,下午雨停後經過短暫的修繕,裡面還遺漏著大量的木料和沙袋,但現在這些都隱藏進了黑暗中。
所以,當一支支小股的越南官軍士兵,悄悄地繞過據點時候,即使泥濘的地面讓他們的行動顯得並非那麼幹淨利索,也絲毫沒有驚動那處據點。
越南官兵在向法軍的大本營逐漸靠近著。與前面的那處據點相比,這裡的防禦工事要強上很多,至少已經有一道還算嚴整的胸牆。而且執勤計程車兵還算稱職。並且除了附庸的藍帶兵外,還有正宗的法國紅帶大兵。
簡陋的擋雨篷下面。麻袋壘砌的固定工事中,兩個槍口始終筆直的指著前方。工事內有五個人,全部是法國大兵,三名值守計程車兵緊緊裹著毛毯靠在沙袋邊酣睡著,兩個人警惕的目光聚精會神的看著胸牆外的漆黑。
一陣冷風吹過。讓睜眼瞪了半夜的亨利打了個冷戰。中南半島氣溫在暖和,半個月的陰雨,也能讓夜間的風吹變得冷涼。
亨利沒有動作,兩手搓了搓,在腳下的炭盆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