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戰?”張守炎腦子轉的也很快。立刻就想到了丁振鐸的破局之法。
鐵路之辯論,縱然惹來滿朝誹議,只要越南的事兒在,北京就不會立刻動秦軍的盤子。而當秦軍插入越南之戰以後……
張守炎的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
“伴星兄,軍門有信心。必勝法人。”
丁振鐸從來沒想過要跟法國人打交道。來廣西之前更沒想過,自家加入劉暹幕中的第一件事,就是關乎這等大計。這讓他內心一片火熱!而劉暹的對戰爭勝利的充滿信心,也讓他心潮澎湃。
二鴉之恥,國人莫不刻骨銘心。但凡有骨氣的,就無不引以為畢生奇恥大辱。丁振鐸也是其中之一。劉暹對法軍的蔑視和勝券十足的自信,讓他胸膛跟著火了一樣,充滿無窮的熾熱。
這種情形下,劉暹上道奏開鐵路的摺子。有什麼大不了的?只要秦軍能在越南打贏打勝,舉國讚譽就能將原先的誹議沖刷的蕩然無存。
“可鐵路會涉及到厘金……”張守炎還是有擔心。
鐵路的功利再大,也抵不過一個‘私’利。咸豐三年(1853),江北大營籌措鎮壓太平軍的軍餉。在揚州里下河設局勸捐,其畝捐按地畝肥瘠和業田多寡,照地丁銀數分別抽捐。大致每畝起捐自八十文至二十文不等。同時,對米行商賈推行捐厘之法。向揚州附近的仙女廟、邵伯等鎮米行,規定每米一石捐錢五十文助餉。四年三月起。此法推行到裡下河各州縣米行,並對其他各業大行鋪戶,一律照捐抽釐,大致值百抽一。隨後數月裡,捐厘行業漸次增多,遍及百貨,抽捐地區也漸次擴充套件到揚州和通州(今南通)兩府所屬各地。到下半年,江南大營在鎮江、丹陽等縣相也設卡抽釐。截至同治元年(1862)除雲南(同治十三年設)和黑龍江(光緒十一年設)外,厘金制度已遍行於全國各地。
乃至湘軍、淮軍、楚軍也都是靠厘金支撐起來的。這個被各地督撫疆臣抓在手心裡的‘寶’,就是鐵路運輸繞也繞不過去的一道坎。貨物商品如果一上了火車,各地地方還如何收取厘金?那各省的督撫疆臣還怎麼經營自己的小算盤?
滿清靠著厘金鎮壓了太平天國。至今小二十年,已經滲透進地方的角角落落,連鴉片謂之的洋藥厘及土藥厘都收的光明正大。沒有這玩意,實力大有回落的湘兩軍先不說,只淮楚兩軍,李鴻章、左宗棠就沒那個辦事養那麼多,裝備那麼好!
在上奏開鐵路摺子的同時,丁振鐸提議劉暹再上一道請奏裁撤厘金局的摺子。這無疑會開地圖炮一樣的得罪很多人,尤其是李鴻章的淮軍。但在丁振鐸看來,得罪李鴻章,比綁著李鴻章強。
秦軍與淮軍因劉銘傳結緣,因為南洋船運公司而更近了一步關係。雖然中間夾著湘軍,但是秦軍與淮軍的關係至少能保持一個平和。劉暹很樂意看到這一點,秦軍會因為與淮軍集團關係的緩和而受益。
但丁振鐸卻一針見血的指出來——秦軍與淮軍關係再靠近,淮軍也不會因此而真正站到秦軍的這一邊來。湘淮之間的牽扯太深厚了。
相反,這種與淮軍集團靠近的趨勢,還會引來北京方面的不滿。如今的中國,秦軍擔負著天下第一強軍的名頭,勢力雖還遠比不上湘淮楚,但戰鬥力上,或是說名望與聲譽上,秦軍卻是能與湘淮楚並駕齊驅,壓過北京最值得信賴的多軍一頭。加上楚軍左宗棠跟淮軍李鴻章的不對付,中國五支軍兵,始終都保持著一個相對平穩的態勢。湘淮楚秦,互相牽制,多軍給北京壓住陣腳。這是一個未來多年中可能都會持續下去的大勢。
可秦軍要是跟淮軍持續走近了,那就是在破壞這種平衡。甚至北京方面都會懷疑秦軍是不是要跟湘淮楚‘沆瀣一氣’!
北京是不會向根深蒂固勢力龐大的淮【湘楚】軍發難的。而只會在必要時候,柿子撿軟的捏!
第二百五十三章秦軍蛻變的路!
丁振鐸一番分析說得大妙。劉暹不得不為此歎服!也因此掃清了上奏開辦鐵路的政治風險和後續之憂。因為摺子遞上去之後的事,不需要丁振鐸再分析,劉暹自己也能‘看’的一清二楚。
桂欽鐵路是當然不可能的了。但是欽州港連同到欽南這段小線路,不會有問題。劉暹現在也要承認,自己當初計劃著建設桂欽鐵路,確確實實有些想當然了。
至於厘金的裁撤,北京也做不到。大清國的國庫,相當一部分就是靠厘金來充實的。而且雲南的戰事還在進行,有了英國人做後盾的石達開部,武器換裝速度甚快。湘淮軍這些日子不停的在大筆購買後膛槍炮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