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餘下顯象的菲相和冷得縮著肩膀的我。
只要再近一點點就到那粉紅色的招牌下; 但我卻沒有。
可能是由於阻於人流的擠湧; 可能是因為警方的封鎖線; 又或者是我根本沒有動的關係; 那熟悉的招牌還是和我有那麼一點點的距離。
我沒有上前去; 也沒有退後; 人群的呼聲吸引著我的目光。 我立在原地; 把目光隨著喧鬧轉移過去。
在廣場中心有株巨大的聖誕樹; 半透明的光芒散發著鐳射的直線。 我隨著身旁的人潮鼓動;
深醉著竟浮現出一種近於快樂的感覺。 可也只是持續了那麼一瞬間; 我的頭猛然的作痛。 我微微的按著太陽穴;
怎樣也想不出一個所以來。 前方的情侶手牽著手; 小孩們用歪歪的字型寫下幼稚的願望; 人們興致高昂的唱著不知所謂的歌。
我按著我疼痛的太陽穴; 渡過了一個寒冷的晚上。
我想; 那是因為今天沒有喝酒的故吧。
那天我始終沒有步進『東方』; 那天我也沒有看到過他。
32
也許已經要結束掉了; 我可悲的想著; 但手還是抓得緊緊的。 酒杯的光芒被我按壓過粉碎無痕;
稍稍地隱沒於掌心之中。 對; 也許; 也許真的要結束掉了。 我舉起酒瓶斜頃; 緩緩流下的液體散發著一樣的氣味。 他沒有回來;
就此開始了第三年的敘幕。
一個星期; 兩個星期; 三個星期; 時間真的就如數花瓣般容易掉開。
他不在的時候我在拍照; 在沖印; 在看底片; 在喝酒。 我良久沒有看到他了; 工作間的相片已經堆積了一地;
散落在地上的都是山色水影; 小鴨小貓小橋流水; 我沒有拍人; 我無法去面對別人幸褔的笑。
我會去咀咒他們。
我怕我真會有那麼的一天; 全然是遷怒。
失去聯絡。 他不主動來找我; 我也不會去找他; 並不是毫無辦法;
但我只是不願去做。 我不願意去打擾他和我不一樣的人生。
有某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