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異於最大的隱憂。
只是趙蔓箐一直想不通,自己的父親是如何結識的鄭丞相,並且如此的信任他,而自己的母親,彷彿也對鄭丞相熟識不已,這無法不令趙蔓箐感到疑心和好奇。
鄭雲芸突然多了個玩伴,心裡高興不已,拉著趙蔓箐嘰嘰咕咕的一直在說著這京城哪裡最好玩,哪家的食肆最好吃,以及各種節日的好玩和熱鬧。
趙蔓箐笑嘻嘻的聽著,不時“啊”“哦”“真的呀”的表示一下驚訝和好奇,引著鄭雲芸眉飛色舞的說的更歡。
林夫人慢慢喝著茶,面帶微笑的看著兩個小傢伙嘰裡呱啦,像模像樣的聊著天。
鄭繼陽送了趙蔓箐回到丞相府,安排好青平等一行南平王府送行的小廝護衛等回了他們自己的王府,自己則帶著青平和丁大統領幾人打馬去了鄭丞相辦差的內閣衙門。
鄭丞相坐在衙門裡,聽著丁二細細稟告了路上諸事,對於南平王世子的行舉,並沒有多說什麼,只點頭表示知道了,就把他打發了回去。
“回去跟夫人說一聲,就說我晌午要招待南平王世子的門人,就不回府吃飯了,再跟表小姐說,讓她有什麼需要,只管跟夫人說就是。”
丁二領了吩咐,拱手行禮之後就退了出去,往丞相府奔去傳話。
知道青平要來見自己,鄭丞相一邊兒不緊不慢的處理著公務,一邊兒讓小廝元慶、元豐倆個把後衙門的內書房整理一下,過會兒好招待那位世子爺最得力的小廝。
元慶和元豐看著鄭丞相只是擰眉深思了一會兒,便恢復了平常的樣子,倒也放了心,他們跟了自家主子十多年了,自然清楚鄭丞相的心思。
鄭丞相今年不過三十有二,也許還真是因為他那無產階級之腿的緣故,豐國的皇帝對他十分的信任和倚重,大概是覺得他背後無黨無派,只於自己忠心吧,就算是結親靖北王府,也是皇上親自授意的,不然,以鄭丞相當年內閣學士的身份和情況,可不一定能夠求娶得成靖北王之嫡女,容妃娘娘之嫡妹。
“元慶。”鄭丞相撂下了手中的摺子,開口叫道。
元慶迅速從內書房轉了出來,拱手聽命。
“元福可有信兒傳回來?”
元慶聽鄭丞相問,抬眼仔細看著他的神色,心裡咯噔了一瞬,丞相這是都知道了?
可也不敢拖延,立刻稟告道:“回爺的話,元福早於三天前趕到金門路,當初聽了丁大傳回來的信兒時,大少爺就吩咐元福,只仔細聽認真看,凡事兒不要輕易現身。”
“唉……你也用不著替你家大少爺說情,他那點子本事,還能瞞得過我去?”鄭丞相好笑又無奈的挑眉道。
“呃。”元慶惶恐了一瞬,頭低了低,心虛道:“是奴才的不是,望爺寬恕。”
“嗯,寬不寬恕的,以後再說,你現在繼續說。”鄭丞相拿起桌案上的茶杯,身子往椅背上靠了靠,抿了口茶,看著元慶讓他繼續彙報。
“是,元福到了金門路之後,立刻派人去打聽了最近發生的事兒,打聽到的訊息倒是不多,只聽說了一件有些蹊蹺的事兒。自從威遠將軍沈志鴻與南平王府聯姻以來,為著朝中……咳咳,一直比較避諱著,除了平日裡禮節上的往來,倒也不曾有什麼過密之交,可就在表小姐剛抵達金門港時,那威遠將軍特意指派了小廝,比表小姐一行人也就是早了半天的晨光抵達金門港,直奔布政使衙門,直過了夜也不曾見他從布政使衙門裡出來。元福打聽到這個之後,就留了心,分派了人去打聽揚溪地的情況。”
鄭丞相擺了擺手,示意元慶先退下去,靠著椅背閉上眼沉思了起來。
揚溪地雖說一直君聵臣弱,又因為前朝之時與豐國達成的協議,一直沒有過強的兵馬,這一趟征戰,於威遠將軍來說,輕而易舉的只有功沒有過,為何會關注一個小女孩?因為自己?自己雖說沒有擁護五皇子的舉動,可到底對他們來說,也沒有大威脅,不擁護可也不反對啊,更何況,皇上現在身強體壯,年歲也不過才四十多,哪裡就需要急成這樣?
難道宮裡的傳言,是真的?
鄭丞相的身體下意識的僵硬了一瞬,隨之放鬆,心卻沉重了起來。
唉,管他是不是真的,走一步看一步,先見了這個青平再說,總不會因為自己救了個小姑娘,就被看成有了什麼私心。
青平隨著鄭繼陽打馬到了內閣衙門口下了馬,掃了眼四周,轉頭看著正要往衙門內走的鄭繼陽,笑著建議道:“大少爺,小的畢竟是個下人,從這正堂走,禮數上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