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兩人感情好,但也不敢耽誤,就送了珊瑚出了咱們院子。”
“你可有解釋我不見她的原因?”趙蔓箐插話問道。
“說了,表小姐放心,我說您沐浴一時半刻的是沒法兒見她的,再說,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往日姐妹們敘敘舊,多大點兒事,就不用勞煩主子了。”紫墨解釋了一句,繼續道:“珊瑚走了沒多久,奴婢就看到冬雪換了身兒衣裙,偷偷從後面那個角門溜了出去。”
紫墨仔細看著趙蔓箐的臉色,解釋道:“奴婢想著,若是真無心在咱們院兒裡,還不如……”
“我知道。”趙蔓箐看著紫墨道:“人各有志,她有她的想法,我們不去幹涉,也用不著去管。”
“只是往後,這院子裡的人,就得看好了,今兒個是她們第一天來,有個什麼,我們還開脫的出去,等日子長了若是再出這種事,怕是,就沒那麼好開脫了。”
趙蔓箐垂著眼簾細細的盤算了一會兒,抬頭看著紫墨,低聲兒道:“明兒個把她們都叫過來,我求了芸芸姐姐和菲菲姐姐來一趟咱們院子,再敲打一遍,往後若是再有人敢違了規矩,也不算是不教而誅了。”
明兒個過了晌午,鄭雲芸和鄭芸菲正好要過來自己這裡,讓她們出頭去管教丫頭,自己再敲打一遍,也算是功夫做足了。
紫墨站起身來,曲膝應了是。
鄭繼陽端坐在榻上,平復著心情。
今兒個再先生家就不該喝那幾杯酒,這會兒就算已經吃了醒酒湯,身上還是火燒火燎的難受。
父親一直說自己的性子太過於溫和,沒有撐家之人的威嚴,自己也儘量學著沉穩一點,可先生一直教導自己,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萬物靜觀皆自得,寧靜致遠。
唉……
今天又動氣了,何時才能達到先生和父親的標準啊。
湖山垂手侍立在屋外,擰著眉頭不時探看著院子外的動靜。
燈影晃動,湖石拎著個氣死風,大踏步的進了院子。
把氣死風插到了院牆上的洞眼兒裡,湖石看著湖山,對著屋裡呶了呶嘴。
湖山看了眼屋子,衝著他滿臉無奈的搖了搖頭。
湖石蹙著眉,湊近湖山,小聲兒道:“少爺這是多久沒有發這麼大脾氣了?”
說到底,湖石還是沒弄明白,鄭繼陽為何會那麼生氣。剛剛那眼神兒和氣勢,簡直像是要犯了小時候的毛病。
鄭繼陽小時候的脾氣雖好,可到底年紀小,有些沉不住氣,碰到招惹自己的事兒,就容易被氣的紅著臉喘不上氣兒來。
“還不是那些丫頭鬧得。”湖山低低的解釋了一句,這事兒的重點不是少爺多久沒發脾氣了,而是因為何事發了脾氣。
“你趕緊先進去稟告吧。”湖山小聲兒提醒湖石道。
湖石點了點頭,躬著身子走進房門口,站定,叫了聲兒,“少爺?”
停了片刻,湖石都想著是不是得再叫一聲兒,屋裡響起了鄭繼陽的聲音,“進來吧。”
湖石側著身子,進了屋兒,低低的跟鄭繼陽彙報了林夫人的話。
大概意思就是,人交給她吧,別的就不用鄭繼陽操心了,至於說趙蔓箐那裡,再慢慢挑選一個性子好的丫頭補進去就是。
鄭繼陽揮手打發了湖石,從榻上站起身來,轉身兒進了內室。
躺在床上靜了靜,可這心裡卻跟燒了火一樣,只覺得渾身燥熱,怎麼也睡不著。
這酒就是不該喝。
鄭繼陽到底身子骨還沒長成,雖說過了年就整十五了,可這酒量豈是一朝一夕就能練就出來的?
屋外在暖閣裡上夜的珊瑚也沒睡著,豎著耳朵仔細聽著屋裡的動靜兒。
少爺今兒個發了那麼大的火氣,自己來這院子雖說只半年不到的時間,可少爺何時發過火?就是當初琥珀沒得他的吩咐,擅自進了書房,少爺都沒發過火,只是不高興的罰了琥珀兩個月的月例銀子。
“來人。”
聽到鄭繼陽的傳喚,珊瑚立刻答應著,立刻爬起來,拉了衣服披在身上,屐了鞋子,站在屋外聽候吩咐。
“幫我倒杯水來,不要熱水。”鄭繼陽坐起身來,吩咐道。
珊瑚應了聲兒是,迅速從暖窠裡拿了茶壺,倒了杯溫水,又兌了些涼白開,這才端著托盤進了鄭繼陽的內室。
鄭繼陽伸手指了指,珊瑚會意,將托盤放在了屋內的八仙桌上,倒了杯水出來,端給了鄭繼陽。
鄭繼陽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