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是,這轉運使一任就是五年,父親再駐守揚溪地倒是不合適了,可這駐守的人,一時半會的還沒有合適的人選。”
趙蔓箐有些意外,沈玉嬌幾乎從來不關注政事兒,為何今天會跟自己討論這樣的話題?
沈玉嬌到沒有隱瞞趙蔓箐,接著道:“那天聽我大哥說,前些日子父親被御史上了彈劾的摺子,理由居然是自古朝臣文武不聯姻,樞密院的彭大人也跟著上了彈劾摺子,說我姐夫和我父親是姑舅,哪裡能夠同時留在揚溪地?雖說我姐夫並不算守著揚溪地,可這金門路轉運使,尤其是那聯運港,畢竟緊連著揚溪地,那天南平王妃遊春也給我下了帖子,我就覺得事兒沒有那麼簡單,找了我大哥,我大哥說讓我放心去,我也沒多想,現在想想,這事兒肯定不簡單。”
樞密院彭大人附議?趙蔓箐想起那天聽到的彭大人嫡女說的事兒,眉梢兒挑了挑,這彭大人所在的樞密院,可是正經事關國家軍事的地方,聽說司馬房最近又跟戶部鬧得不可開交,皇上要委派大皇子煦王去北地……
這麼明顯的圈套,趙蔓箐想到了什麼,心裡一沉,這麼明顯的圈套,顯然不會是大皇子煦王的做派,大皇子雖然沒什麼本事,頭腦聽說也不算聰明,可他的幕僚、門人們,卻不乏聰明之人,畢竟繼承大統,嫡、長、賢三個條件,大皇子煦王就佔了嫡和長兩條,賢不賢的,這又有誰能說得清?朝中之人更多的是頭腦刻板、嚴格依照規矩思考之人,所以,這些不會是大皇子煦王的意思。
那會是誰?趙蔓箐瞄了眼擰著眉頭愁思的沈玉嬌,這是想把威遠將軍調回京城!?如果沈將軍回了京城,揚溪地駐守之人自然要再委派一個將軍,豐國除了威遠將軍之外,還有鎮國將軍以及長樂侯府,鎮國將軍攜家帶口駐守北地,只有長樂候在京城,可長樂侯府魏老太爺早已年邁,兒子孫子們,沒有一個成器之人,也許,不是不成器,而是守拙?
“你也別太信擔心了。”趙蔓箐安慰了一句,拉了拉沈玉嬌的衣袖,見她轉回頭看著自己,笑著道:“再怎麼樣,你大姐和哥哥也不會看著沈將軍有什麼的,再說,這會兒彈劾文武不聯姻,也沒什麼用,皇上早就御賜了你家大姐‘持家有方是賢內助’的名頭,現如今彈劾,也動不到你父親和你大姐,至於說南平王世子,那就更動不得,他委任聯運港轉運使,不也是皇上親自下的旨意?誰有錯,皇上也錯不了,聖旨還能有錯的?”
沈玉嬌眨了眨眼,一臉的糊塗和茫然,趙蔓箐笑著繼續道:“所以,既然這些都是皇上的意思,那麼,他們現在的動作,無非就是眼紅,給你父親和你姐夫添點堵罷了,我倒是覺得,威遠將軍如果回京,反倒更好呢。”
“為什麼?”沈玉嬌不解,忽的拍了一下巴掌,臉上露出我懂了的神色,“哦,我知道他們為什麼眼紅了!揚溪地多好!氣候也好,那邊好吃的好玩的也多,民風純補,我還想去揚溪地多呆一段時間呢,如果能嫁到那邊,就更好了,嗯,要是你也能跟我一起到揚溪地,就再好沒有了。”
“呃……”趙蔓箐對沈玉嬌的言辭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她既然沒問,那自己也用不著解釋了。
不過,沈玉嬌的話,並沒有打斷趙蔓箐的思考,長樂侯夫人今天沒來,可長樂侯的嫡么女魏嫣然卻來了,但是,這魏嫣然年紀太小,比自己還小一歲呢,除非像多年前陳皇后挑選大皇子妃那般的變、態,否則,十二歲的女孩就議親,也顯得太過於著急了。
如果不是議親,那麼,顯然是還想讓她多跟京城貴女們多交往,雖說女子出嫁是歸家,可到底有幾個嫁了人能不提攜著孃家的?女子的作用,世家大族多半都是這麼利用的。
如果後面的目的,是讓長樂候府的某人代替威遠將軍去揚溪地鎮守,那麼,揚溪地國君都以歸順豐國,自然無礙,而這目的,自然是要調威遠將軍回京,他回了京,對誰最有好處?
趙蔓箐一時之間,也想不明白,只是,那樞密院的彭大人,顯然跟大皇子不是一條船上的。
不遠處的林子裡,六皇子蔣光淮和孫彥輝正慢慢踱著步子說著話。
“御史彈劾威遠將軍一事,咱們禮部到底不好袖手旁觀,總要表個態。”孫彥輝謹慎的開口道,六皇子蔣光淮嘆了口氣,搖著頭道:“無非就是看不得他們霸著金門路罷了,我倒覺得,這裡頭,也不見得沒有那兩位的筆法,若是可以再幫著五哥拉攏了長樂候府,這事兒與誰都是有好處的。”
雖沒說清,但孫彥輝知道,六皇子指的“那兩位”是南平王世子和威遠將軍,孫彥輝張了張嘴,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