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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方掛著一把青龍寶劍,劍託都用紫檀做的, 右邊還掛著一張坤輿圖,中間立著一張紅漆木案板,後面置了幾把長條椅。秦浦做了個請的姿勢, 傅澄卻不敢拿大,雖則他知道自己的身世, 但既然沒有打算按前世那個身份活著, 他也就只當自己是個剛立了點小功的小將, 帶著點兒生澀和侷促,並不敢坐下去。“坐吧,這裡沒有旁人。”秦浦心裡一陣激動,面上也不敢表現的太過,到底怕嚇著傅澄。見他這樣和藹, 傅澄才坐了下來。秦浦卻不問立功如何, 畢竟方才在王將軍那裡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遂開始問他生平事。傅澄還不知道秦浦已經知道了, 還以為秦世子只是關心他,知道他是得用的人,所以展現幾分關懷,他到底不敢大意。他的神情秦浦也看的出來,便笑問:“聽說你現在被你嫡母分了出來?”“原我不是她生的,但名義上她是我的嫡母我不好說什麼。但她也太過了些, 流放路上見了虎口就推我上前,到了軍戶所裡從不給飯我吃,明明我是個軍餘,卻但凡修牆、上戰場都讓我頂替我那兄長去,後來我就被分了出來。”他見秦浦皺著眉頭,又忙解釋:“我之後就住在我未婚妻家裡,她可疼我啦,我這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您別為我擔心。”看他笑呵呵的,秦浦不動聲色道:“你說你那個姨娘在路上死了?”“正是呢。”傅澄對文姨娘沒什麼好感,這人吧以前在傅家就把他當做爭寵的工具,對他的關係都是做給別人看的。還是傅繇在他六歲的時候把他挪出院子,請了名師習武學文,至此文姨娘也是成日裝病,鬧些上不了檯面的小動作,對他的真心卻很少。秦浦見他年紀不大,卻不是池中物,心中自然欣賞,這就是他老秦家的種,不管是庶子、罪眷,人家抓住機會也有能力升上去。他心一熱,把心裡話也說了出來:“你那個姨娘的姐姐找到我們秦國公去了,倒是說了一樁大事給我聽。”“她說永嘉之亂時,她妹子和我娘同在一處生產,她做產婆的把孩子調換了。”這麼一句話說出,秦浦又看了一眼傅澄的表情,見他了然,卻並不興奮,故而疑惑:“難不成你早就知道了?”原本傅澄還想裝作不認識,但秦浦直接說明了來意,他也不想隱瞞了,這件事情雖然是前世才知道的,但現在挑破也好,他是真沒想到文姨媽這個人還真是愛做好人。“我之前偷聽我姨娘和姨媽說話,倒是猜著了幾分。”他故意扯這個幌子,又道:“只是我想,到底是我命苦。傅家雖不說待我如珠如寶,我爹也是認真教過我的。當時我又是罪眷,我到底是個男人,流放不怕,可她自小就是國公嫡女,在你們家怕也是金尊玉貴的,若是讓她來流放,到底不好。說來說去,被調換既不是她的錯,也不是我的錯,都是天意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