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大步上前,猛地吻住了喬生。
喬生沒有抵抗。他的氣息綿軟溫和,不復白天的霸道。阿七在他唇舌間盡情享用一番,才得意洋洋地鬆手。他故意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以示意猶未盡。
“他們都只看到戲裡的你。”
喬生不說話,開啟易拉罐一邊飲酒一邊睨著他。
阿七接著道:“強勢不過是你的偽裝。”
“是嗎?”喬生飲入最後一口酒,卻不嚥下,而是伸手一拉,阿七被他帶入懷中,眨眼間嘴唇覆蓋下來,冰冷的啤酒倏忽間滑入了口腔。阿七嗆了一下,下意識地推他,卻被喬生緊緊箍著,竟無處可逃。喬生依樣畫葫蘆,抓著阿七強吻一通,直吻得他呼吸不暢,才放過他。
阿七狼狽地咳嗽了幾聲,還未緩過神來,卻聽喬生說:“你怎知程鳴柯沒有抓住我?”
“如果他抓住了你,我還能站在這被你強吻?”
喬生說:“你輕薄我,我當然不能吃虧。”
“好啦,小氣鬼,隨你怎麼說,老子要回家養精蓄銳了。”他拎起地上的袋子,朝喬生眨眨眼:“謝謝你的酒。”
“我送你。”喬生忽然道。
“你送我?”阿七指了指自己,笑著說:“幹嘛?想泡我啊?”
“常用漢字有三千,你非得用‘泡’?”
“那你是想追我?”
喬生將手插在褲子口袋裡,一派悠閒自在:“我總得知道輕薄我的人住哪。”
路燈下,阿七朗聲大笑:“那你最好看緊我,別讓我跑了。”
今夜阿七心情大好。他走在前頭,一邊喝酒,一邊踢腳下的易拉罐。喬生跟在後頭,阿七一回頭,便能看見那個容貌出眾的男人。手中有酒,美人在旁,夜色如此撩人,他怎能不開心呢?
到了樓下,阿七曖昧地問:“馬上要拍床戲了,要不要和我預熱下?”
喬生皺眉:“不需要。”
“拒絕得這麼果斷。你該不會是性冷淡吧?”
喬生說:“那種事,我做得快吐了。”
阿七大驚:“這麼美妙的事情,怎麼會想吐呢?”
喬生一手比圈一手比棍:“無非就是這樣,進進出出,進進出出……”
“你沒有快感?”
“男人的快感,不過是高潮時那幾秒鍾而已。辛苦幾十分鍾,就為了一瞬間的愉悅,想想也無趣得很。”
“難怪傑米說你不想幹了。”阿七定睛瞧著他,問:“要是碰到喜歡的人,你還會覺得這事無趣麼?”
喬生亦目不轉睛地看著他:“我若喜歡一個人,比起迫不及待地扒光他,可能更想跟他吹吹風,談談天。”
阿七輕笑:“好純情。”
喬生牽起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