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為淨的良好心態關心著我為何上了三道菜卻不嚐嚐。
紀承遙估計是忙著吞嚥,也可能是阿魯的羊奶糕好吃得不得了,總之現在的她將注意力重放回桌上三道色香味俱全的異族小吃,而且總算開竅一般發現了端倪:“你做的是北方外族的菜?”
“正是——”大廚儀表堂堂再度將雙手背於身後,結實的胸膛給人以沉穩可靠的感覺。我無良地目測了下,發現他確實比紀承旭壯實。
可喜可賀,他總算理阿遙了,小妮子心情大好表情大放異彩地大快朵頤著。
就跟和長輩同臺吃飯時候一樣注意形象,我落落大方夾起羊三珍並不緊不慢送入口中細細品味的樣子同紀承遙形成了鮮明對比。
我吃到的是阿魯羊三珍中的羊心,口感脆爽有嚼勁,醬油加青蔥爆炒後香味鮮味被全數吊了出,稍許的麻辣味又使得那股無與倫比的地道風味回味無窮,一波又一波在齒間、舌尖瀰漫開去。
當然,羊奶糕甜而不膩,同麵糰裹在一起甜而不膩,香糯柔滑且品不出一絲羊奶未經處理本該有的重味,我對阿魯這門手藝甚是好奇,但一番拐彎抹角,他卻對此等手藝守口如瓶,商業機密嘛,當然不能隨便透露。
來自北方身形如猛虎的男人心思並不似身板那般粗糙,從我們的閒話中,我得知羊三珍、手抓餅是北方異族的家常菜式,但阿魯來到中原後經由實地考察,自行鑽研出了去除羊奶異味的秘法,而且還開發了羊奶糕這道精緻小點。引用他的原話便是:“中原人喝不慣太重的羊奶味,官家小姐對甜糯的小點心甚是鍾情。還有,手抓餅裡的土豆泥也是換了我們那裡的羊肉燥……”他說到這裡的時候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哪天給我嚐嚐吧。”我仰頭朝他示以鼓勵的笑。
阿魯聞言立馬跟遵守重大誓言一般鄭重點了點頭:“一定。”
想來外族的食物這邊中規中矩的客人吃不慣,而我卻主動提議嚐鮮,一箇中原人卻對阿魯家鄉的飲食文化如此有興致,是對阿魯家鄉的肯定,也是對阿魯的友好表示。
“啊!”我跟阿魯正旁若無人英雄惜英雄地對望著,耳畔冷不丁傳來紀承遙大驚小怪一聲呼,理由不為他,純粹是她一不小心卷光了所有的手抓餅。對於忘乎所以沒有給我留一口阿魯改良過的餅,但紀承遙卻一邊愧疚一邊意猶未盡吮著手指尖。
阿魯見狀立馬要求給我再追加做一份,但就在這時,紀付下人找到了這家小菜館上氣不接下氣地通傳道:“小姐、梅姨娘,夫人請兩位速速回府。”
意識到有什麼突發事件,紀承遙隨手掏出一錠銀子放桌上,我用眼神向阿魯告別後快步尾隨她步出店堂。
“什麼事?”紀承遙走在最前,頭也不回地衝與我並排跟在她身後的小廝發問。
“老爺不知為何和大少爺鬧開了,吵得不可開交。”小廝的神色很是無辜,看樣子是真不知情。
顧不上東張西望,也對一路瑣事提不起興趣,我和紀承遙回府的時候已經過了晌午,本有午睡習慣的紀老爺沒有在房裡歇息,小廝將我們一路經走道帶往書房,老遠就聽得老爺憤怒的吼聲:“逆子!逆子!”
“爹這是怎麼了?”紀承遙同我一樣,被從天而降地破口大罵震得放慢了腳步,我只覺得心跳到了嗓子眼,究竟是什麼樣的事情能讓向來穩重辦事妥帖的老大被紀老爺罵作“逆子”?
“老爺老爺——消消氣——”紀夫人高揚的嗓音也沒了以往的婉轉動聽,焦急中帶著不安。
我的腦海中突然閃現出一種假設,大伯莫不是因為紀夫人而開罪了老爺?是否因某原則性問題導致他對紀夫人的不認同,繼而質疑她並非親孃的身份,才使得老爺如此大發雷霆的。
“你們來得正好——”快走到書房,耳尖的紀承旭奪門而出將我們攔了下,一瞬間,他以一個眼神遣走了引路的小廝,又一一個憂心忡忡的眼神示意我們事態的嚴重性。
“爹在吼的可是大哥?”紀承遙同我一樣不信屋中挨訓的人是紀承軒,但紀承旭的一記點頭無疑宣告了我們的猜測的確是糟糕的。
“爹在氣頭上,你們別進去,免得爹和大哥都尷尬。之前娘差人傳你們回來只是看爹不高興,怕你們外出會被他遷怒。”
聽紀承旭的口氣,紀夫人並沒有事找我們,只是出於保護我們免受心情不佳老爺的責罰才出此下策,只是聽方才屋內的響動,怕是事態已經發展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到底怎麼回事?”比起方才還蠢蠢欲動的好奇心,此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