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狗腿子一般,我竟然毫不矜持地笑了!肅殺的氣氛被這麼一笑帶過,雖然自己被逗樂了,但很明顯,他再度調戲成功。但是吧,對於這個疑似登徒子又疑似催花辣手的採花賊,我竟然恨不起來,不知道是因為這張跟紀承旭有幾分相似的臉龐,還是跟紀承旭幾分相似的不正經,亦或是跟紀承旭調侃時非常相似的調調。此時此刻,我只覺得面前站著的是個Q版的紀承旭,所作所為著實讓人討厭,但卻狠不下心大叫有刺客。
我說,莫非我有紅杏出牆的潛質?不然怎麼會對相公以外的男人如此感興趣到了毫無防備的份上?
但是吧,女人的特殊靈感誠實地告訴我,我的內心不排斥此人,至於是為什麼,現在無從解釋。
“我說,那碗甜品真不錯——”再度自說自話跳躍思維找著我能接受的話題,“是豆腐做的吧?配上紅豆沙粉質的感覺更添細滑柔軟。就跟妞你的面板一樣水嫩有彈性。”
我說,你到底想表達什麼?誇我的手藝、創意,還是誇我的人?
放棄同他拐彎抹角,我抱著試試看的想法直奔主題讓他自動招人身份:“之前你跟我說過這紀府上下主子的點心沒有你不能搶的,”
現在還色膽包天到私會紀府二少爺的妾,你憑什麼可以做到如今這一地步?難道紀府的人都是吃素的不成?
“哦——”他摸著根本就沒長鬍渣的下巴,“小娘子你總算開始對我有興趣了,其實吧,我是——”
胃口被他吊老高,臭小子眉飛色舞地正欲揭曉關鍵答案之際,突然他變了臉,正色朝門外靠走廊拐角的地方一撇眼,隨即顧不得對話進行到哪,也不管之前口口聲聲的“細滑小娘子”,本是上揚的嘴角下拉,整個人進入戒備狀態,只見他再度施展輕功瞬移至窗邊,隨即纖長的胳膊肌肉繃緊開啟窗子,“嗖”一下遁逃得無影無蹤。
一系列動作流暢如行雲流水,彷如闖民宅是家常便飯。我呆呆地以“注目禮”送走了這位來無影去無蹤的小帥哥,傻傻地任由紀承旭的寶貝家書歸根落葉般在空中轉了幾個華麗的圈最終塵埃落定於腳邊。
這人是不是耍帥慣了,門戶不是大開著的嗎,為何要勞師動眾鑽窗子?
“主子?”自己胡思亂想了一個下午,不知不覺已時至黃昏,小茹手捧晚膳伺候我就餐,“主子是熱了想通風?”
我對著她走來的方向尋思,正好是門外右手邊靠迴廊拐角的地方,莫不是耳力奇好的臭小子早我一步洞察到了小茹的來臨?
見我沒有應聲,小茹好意一邊將菜餚放圓桌上,一邊急匆匆替我掩門並善意規勸道:“主子剛小產,通風是好,但切記不可吹太大的風。”
“好,我知道。”拾起紀承旭的家書撣了撣灰,動作利索地摺疊成豆腐乾大小壓回枕頭旁,“你剛才在門外看見什麼了嗎?”
“沒有。”小茹自是不明白我話語的深層含義,但她的回答令我放了一百個心,她沒有見著可疑人等從我的房間竄出。
“對了,主子。”小茹一邊給我佈菜盛湯一邊眼皮不抬地跟我講述著今早下人那發生的事情,具體內容其實挺平淡無奇的,就是李嬸跟代當家紀承軒告假半日去城外祭奠自己亡故多年的兒子。
“哦。”因為不是太感興趣,但出於對小妮子的尊重,我有一搭沒一搭地接著話。
“其實小茹剛來的時候,下人們就跟小茹提起過李嬸的兒子,他是二少爺的小廝叫阿文,深得二少爺喜愛,那時候二少爺一十七已入沙場,但凡有出征任務必點名阿文一同前往。不過天意弄人,一次為了掩護二少爺,阿文身中數箭……死的時候才十五歲,跟小茹現在一般大。”
原來還有那麼一段,一聽跟紀承旭有關,我整個人來了興致:“也就是說,那個阿文之前的身份地位,跟嚴剛現在的一樣?”
“比嚴剛更討二少爺喜歡呢!”小茹雙目認真十分肯定,“聽聞以前二少爺行軍作風剛猛無畏擅搞奇襲戰術,但就因為他的橫衝直撞,親身伏險,弄得自己的親衛小隊全軍覆沒只剩下了阿文,之後阿文替二少爺擋了本是瞄準他的箭,二少爺才有機會趁空隙反擊,那次奇襲是成功了,但是二少爺親手訓練出的一班精兵全軍覆沒。”
這麼嚴酷的事情,紀承旭從來沒有跟我講過。
“後來,阿文的屍首是二少爺親自揹回來的,而且小茹聽聞,自打那以後,二少爺行軍作風變得張弛有度,大膽中帶謹慎,三思後行並懂進退了。”
“果然,阿文的死對相公的打擊太大了。”這往事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