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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大哥喝酒去了。”

“我知道的,你個沒出息的還比他先醉了。”

“不,我沒醉,裝的。”他這話一出,我倒吸一口冷氣,紀承旭啊紀承旭,為了探人口氣,他竟然心機到了這一步。料想著紀承軒定是趁他醉酒放鬆警惕吐露了不少心聲,結果全被這裝瘋賣傻全部聽了去。

“大哥以為我醉了於是自言自語了很多,也就是那時候我才知道大哥早已對你坦白了自己的身世,那對大哥而言,並不是親朋好友都知道的,阿遙和我們三兄弟年紀差得最遠,她一直都以為大哥是孃親生的。”

紀承旭點到即止,我也沒有了聲音,我在紀承軒心目中的地位昭然若揭。可問題是,大伯對我那是單相思,我和阿旭是兩廂情願的,兩個人要在一起必然要犧牲大伯這樣很殘忍是沒錯,但是為什麼要因為大伯而致使我和紀承旭分開,這樣亂七八糟分分合合,我們三個沒有一個的償所願了。

“我不需要你告訴我你們兩個誰對我感情更深,我只知道我更喜歡的人是誰。我記得我早就警告過你,不許揹著我自己決定,你卻還是擅作主張了。”很顯然,紀承旭的思路沒有被我沿用,我沒有被他牽著鼻子走,“阿旭,你覺得愧對了大哥對不對?但是你現在的自說自話舉動不僅愧對了我,還有你自己的真心。而我若真被你休了也斷然不會回頭去找大伯,你讓大伯又以什麼心態接納我呢?”

紀承旭垂著眸子,一副不死不活的樣子,不知道他有聽進多少,但我敢肯定,他既然已經做得出了,那麼他的決心也並非我三言兩語就能勸回去。男人有時候真是一根筋,一點轉彎都不帶。

“我這麼跟你紀承旭——”直到我喊了那白痴的全名,他才吊起精神大夢初醒一般抬眼望向我,像是等待宣判那樣企圖讀出我未言及的話語。

我一字一頓吐字清晰帶著憤憤:“以我紀晴天不怕地不怕敢作敢為的個性,如果我真要看上紀承軒,你出任務那麼多次就會想辦法勾引他了。”

一直沒對大伯動過情,之後不論那白痴把我讓出與否,我都不可能跟大伯好上的。

“而且你也挺自私的,這麼一齣戲趕走我,若我受不了刺激投河了怎麼辦?”想想就有氣,開始刺激他的良知。

男人被我這麼一會緊扣主題一會又偏離很遠的話頭牽得勞神,最終,他只是說了一句話:“我是很自私,如果不是我因為自私的目的強行要納你,事情也不會發展到如今的地步……”

說到底,他還是覺得對不起他大哥?感覺不管我如何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這白痴就是不聽人勸。不行了,再跟白痴多交談一分鐘,都會被傳染的。

最後,我和紀承旭的較量終以我忍受不了他的奇異思路而打退堂鼓,落荒而逃落下了帷幕。

正文 74、決定

渾渾噩噩回了旅店自己的房間,進屋就睡,之前紀承遙說的什麼要提醒阿魯早作準備這些全拋諸腦後,不得不承認,我已經被白痴給傳染了,他的死腦筋讓我自嘆弗如,什麼如果他不強行納我,事情就不會發展到如今的地步。如今什麼地步?他大哥變成這樣我也不好受,但紀承旭不覺得他那句傷人的話完全否定掉了我們相遇後產生的強烈感情?我以鑽牛角尖地方式解釋了下那白痴的意思,可以理解為:他不納我最好,我們兩情相悅絕對是個導致紀承軒終生不娶的導火索。

以犧牲我們戀情換來大伯的釋懷?還是換來他自己內心不用掙扎?這男人,很可能出生的時候被他爹高興得扔上去三次,但只被接住兩次,不然不會如此思維奇特。

高昂的雞鳴聲劃破清晨的寂靜,微薄的金亮晨光射穿天際朦朧的薄霧,沉寂被喚醒,令人清醒的氛圍在靜謐的客房蔓延開來,我醒了,收斂起不良情緒,白痴愛怎麼就怎麼,昨天我也算找過他努力過了,既然他沒什麼表示,那麼沒有人會一直為他的自以為是以及毫不顧忌他人感受擅作主張而買單,眼下有比給紀承旭洗腦子更為迫切的事情要做。

步出房間,早起忙活早市的阿魯顯然已經忙好了上半場,他轉頭朝我笑,露出潔白皓齒:“我以為你昨天會餓,給你弄了粥。不過——”

“不過我一覺到天亮了。”朝他笑笑,阿魯習慣每天早上忙活後出去轉悠一圈,溜達回來後睡個回籠覺,我料想一大早就外出回來過的他應該已經收到訊息了。

不出所料,他跟我找了角落的桌子坐下一起吃著早點,啃著饅頭,有意無意地將自己要回北方的無奈選擇告訴了我。

天下無不散之宴席,我想這樣安慰他,轉念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