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老實交代實際情況,阿遙被我這麼一招供整個人從桌上跳了下來。
是啊,誰能相信這個三兄弟中最是真性情的老二,一夜之間變了個人,與自己最寵愛的梅姨娘形同陌路了?
阿遙不信,嚴剛不信,紀老爺紀夫人回來知曉了也絕對不信。
“阿遙,我能信的人只有你一人了。”跟拉拉一樣牽起她的手握於自己巴掌中,以極度信賴口氣、極度巴結的眼神望向紀承遙,不出意料,高帽子一帶,紀承遙早已樂顛顛上了天,一口答應下了我的要求……
幾日後,紀承遙如期而至,兩個女人將窗子合上門掩得密不透風,阿遙從懷中掏出一本泛黃的冊子,輕輕放桌上:“本來跟二哥旁敲側擊了半天想放棄了,不過幸好他不在我發現了這個!”
動作輕柔地掀起冊子的一角生怕撕爛了原本就弱不禁風的皮子,鋼勁有力的字型不似紀承旭的,草草瞄了兩眼很快明白了這是一本什麼東西。
“這是我爺爺的字跡,看樣子是用來記錄他人生起伏的。”急性子的紀承遙見我翻閱得不得重點,先我一步將冊子翻到了整本偏後折角的地方,纖細白淨的指尖抵著某段要我從這裡看起。
某兩字赫然印入我的眼簾——小梅!
開始不放過任何一個字開始研讀紀老太爺的手記,漸漸明瞭了他和手記中名喚小梅女子的關係,小梅作為紀家軍的督戰神女陪伴在紀老太爺身邊南征北戰。
在紀承旭身邊那麼久,我從未聽說過督戰神女這一稱號,按照紀承遙的解釋,自上上代老太爺那代,小梅姑娘每每征戰便隨老太爺左右出謀劃策並相互扶持,每每都靠她的智慧和眼光幫助老太爺平定戰局。
“咱們紀家軍在爺爺那代因為功績寥寥險些被先帝廢了,後來不知道爺爺遇上了督戰神女,漸漸地重築起聲望,紀家軍從此後成為了皇朝第一軍,大哥的護國將軍也是承襲自爺爺的名號。”
“謝謝你阿遙,我好像知道某些事件了。”我朝紀承遙道謝並且示意她給我點時間讓我好好讀讀這本手記,也許會有更多的東西會水落石出。
“可以是可以,不過我待會要帶走的,不然二哥發現少了東西后果不堪設想。”
“我曉得的。”
紀承遙耐不住安靜氣氛,雙手背於後腦勺:“你慢慢研讀好了,我到外面嚐嚐阿魯的新米糊。不過你也叫小梅,爺爺的神女也叫小梅……真巧啊……對了我待會要不要吃一碗帶一碗回家呢,畢竟不能天天往這裡跑,不過外面吃過的人都說阿魯的米糊味道可口口味繁多……”
紀承遙幾乎是機關槍一樣說著那些有的沒的,待她合上房門出去後,整個世界清淨了,生怕看嘍一個字,我以食指點著閱讀,雖然大幅度減緩了閱讀速度,但卻可以保證無遺漏。從紀老爺的手記看,“小梅”這個名字並未縱觀整本冊子的始末,而是在最後的四分之一處出現,在小梅這個名字出現的最初階段,紀老爺並未寫明此人是何人,是誰的親戚或者某位的女兒,而在濃墨重彩描述了一場場漂亮戰役,一次次同小梅互勉穩固下的江山過程最後,紀老太爺在手記的最後寫下了無奈的一句:沒有神女,紀家軍大勢去矣。
也就是說,最後神女離開了紀老太爺?
合上手記,心情頗感沉重,在我看來,這本手記不單單記錄了一個男人的奮鬥成長史,一支軍隊的養成,而且更能在其中發現男人的心路歷程。雖然紀老太爺儘量避免去寫除了公務上小梅與他的種種,但是很多細節還有用詞方面可見一斑。
對小梅的稱呼由一開始的“梅姑娘”最終轉為了“小梅”,而自稱也從最初的“本將軍”到了後期的“我們”,還有最後失去小梅後他的落寞與失望。
雖然不知小梅最終為何不在了,但是不難發現小梅的不復存在絕對不是紀老太爺的本願,很可能是小梅自己離去或是其他因素阻隔了他們再度在一起。
紀老太爺將小梅看成了自己人,而且又朝夕相對到有了自覺並稱“我們”的“兩個人的心態”,很又可能,小梅是紀老太爺心中所愛的女子。因為這畢竟是不男女交往開放的現代,古代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能夠不離不棄那麼多年又都是單身,沒產生些情愫是絕對不可能的。
小梅不出所料一定是紀老太爺心中那朵不可磨滅的白蓮花,但卻不是紀府的女主人。之前我曾經非常羨慕紀承旭的奶奶,因為她嫁了個頂天立地又不失柔情的好男人,但是照現在看來,紀承旭的爺爺和奶奶多半是家族聯姻,與感情無關。
當然,紀老太爺字裡行間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