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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風后露出的一個毛絨絨的小貓腦袋,抿唇一笑。

“你回來之後在月兒的店鋪中過了數日,為何不及時傳訊息回來?”女皇微微蹙眉,沒了喝茶的興致,難道情報是假的不成?那裡也沒有嗎……

花尋看著榻上雍容華貴的女人,見她眼神中帶著一抹疑惑,似探究地將他看著,忽然揚眉一笑,垂眸間,眼神多了幾分曖昧,

“只是數日不見公主,實在掛念得很,一時不得空,還望女皇恕罪。”

熙蘭眼皮跳動了幾下,雖然對他這些日子的反常行為有些疑惑,但他說的這個理由倒也真實。年輕的男女在一起確實是如膠似漆,何況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

“不過這並不是你往日的性子。”她見花尋眉目含情,絲毫沒有任何說謊的跡象,頓了頓又嘆道,

“那日只是得了一個線索,便派你去調查,這次辛苦你了……”

花尋輕垂著眼眸,也不言語,唇角仍掛著淺笑,似乎毫不在意。

“聽說,你在西司國遭遇了埋伏?”熙蘭話鋒一轉,打量著面前的俊俏男子,卻看不出他有一絲一毫的異樣。

花尋不慌不忙地吹了吹茶葉末,斜挑的眼線向上揚起,形成一彎絕美的弧線,輕啜了一小口茶之後,不屑地答道,

“幾條雜魚罷了。”說完停頓了一下,言語裡有了不悅之意,又反問,

“難道女皇另派了人手跟蹤花尋不成?”

“你為我做事這麼久,我何曾派人跟蹤過你?”熙蘭面色不變,但碰觸到對方含笑的鳳眼,卻心底一沉。不過只短短一瞬,又恢復了正常,她自然不會被他的氣焰嚇住,

“只是有人碰巧見到罷了。”接著若有若無地嘆了口氣,

“我見你許久不曾回來,還以為你中了那夥人的埋伏。”

花尋輕笑出聲,嫣紅的闊袖掩住大半張臉,似乎是聽到了世間最好笑的事,

“女皇還真會說笑,若花尋這麼容易中對方的埋伏,又怎能安然地活了這麼多年?”

熙蘭也附和地笑了兩聲,慢慢點了點頭,

“也是,聽說沒留下一個活口,不過有些奇怪,”熙蘭停了下來,睨向花尋。

花尋心裡陡然一驚,隱隱地覺得她得到了什麼線索,不過表面上仍平靜無波,垂眸繼續喝著茶。

“那些人都是咽喉中了一劍,一招斃命,我只記得你擅長用刀,卻不曾聽說你劍法也如此了得。”這正是那人向熙蘭密報的關鍵之一,先前無論什麼任務,花尋都是獨身一人前去。而他擅用短刀和火弓,死在他手下的人也只有兩種:深且短的刀口,或是渾身焦灼而亡。

花尋卻十分清楚怎麼回事,那天營救了自己的是慕離的人,而慕家又是南月國第一劍術世家,那些刺客必定都死於劍下。看來南宮熙蘭開始懷疑自己了,無論是不是故意派人跟蹤,這次的事件背後,必然有人暗算自己。

想到這,他掃了眼屏風角,見那隻小白貓正向裡間望著,隨後又歪著頭將自己看著。花尋收回了視線,將茶盅放在一旁,發出清脆的撞擊聲,臉色慢慢地冷了下去。雖說他長得妖豔嫵媚,平日裡性子又溫和,可一旦板起面孔,骨子裡的霸道之氣便展露無餘,

“聽女皇的意思,是在懷疑本皇子?難道只是帶兩個手下一同前去,女皇就害怕本皇子將女皇的秘密抖出來不成……”

“花尋!”南宮熙蘭沉聲阻止,掩在闊袖中的手慢慢地攥緊。見他雖臉色陰沉,卻不再繼續說什麼,這才略微放心,再晚阻止一步,他豈不是要脫口而出了!

花尋顯然真動了氣,俊俏的眉梢高高挑起,狹長的眼眸暗如夜色,透著冷然之意。他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本皇子”,無疑是以花霰國皇子的身份與南宮熙蘭對話,氣勢上就忽然逆轉。

女皇凝神將他看著,這樣的他極少見到,她知道那個密報讓自己動搖了。可此時話已出口,卻無法再收回來,壓下心頭的驚慌與氣惱,又放軟了口氣道,

“只是閒聊罷了,你這氣性何時變得這麼大了,難道在宮外月兒給你氣受了不成?”

一提到月罌,花尋緊繃的面色這才緩和了幾分,緩了口氣卻是不語。他故意做出一副惱怒的樣子,甚至要脫口而出她的秘密,否則她必然會問自己更多,這樣做才能暫時堵了她的嘴。何況,那裡間屋子還有人暗中聽著,女皇也根本不可能讓自己再說下去。

女皇輕笑了笑,向門外揚聲喚道,

“小荷。”

殿門開啟,侍女小荷捧著一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