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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同樣的,瘐施兒也因把事情鬧大,也有過錯,所以她被罰閉門思過半年,並於半年後,會嫁到遠離建康的蜀地去。

朱張氏匆匆從蘇州趕來時,一切已塵埃落定,她看到的,是消瘦許多,眼中再無神采的親姐。

姐妹見面,當下抱頭痛哭。哽咽聲中,朱張氏泣道:“姐姐,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張氏這時也是悔不當初,她緊緊抓著自家親妹的手,啞聲道:“小妹,我不甘心吶!”

她重重閉上眼睛,又道:“那副屏風。明明已被剪毀,可我千防萬防,就沒有想到在這建康,居然還有一個擅長回紋繡的高手!”

說到這裡,張氏睜開了眼,她緊緊所著妹妹的手,因握得太緊。直令得朱張氏蹙起了眉。

盯著朱張氏。張氏說道:“妹妹,瘐施兒辱我如此,半年後她就會遠嫁蜀地。你要心疼我,一定要在這半年裡讓那賤婢記住些什麼!還有那個替瘐施兒補繡屏風的,也一定不能放過!”

朱張氏低下了頭。她小心地從親姐手中抽回手,沉思起來。

“妹妹!”張氏聲音一提。在令得朱張氏抬頭看來後,張氏輕聲說道:“妹妹儘管放心。那個女子,不過是個寒門孤女,五哥的人探查了一下,這陣子潁川陳氏的十三娘不是被人說毆打救命恩人了嗎?她的那個救命恩人。就是我那仇人!而且那一家,除了四五十號僕役,連個當家做主的男丁都沒有。”張氏又說道:“聽說。瘐施兒為了感謝,還把自己位於烏衣巷的那套二進院子給那孤女了。也是五哥一直盯著那套院子,才知道那孤女就是害我落此地步的賤婢!”

張氏唇角浮起一個狠毒的弧線,又道:“妹妹,你那侄兒,我那九郎雖然也號稱嫡子,可他卻是沒有多少繼續權的,你一定要幫我把那套院子進來,我要留給我家九郎以後交際應酬用。那可是位於烏衣巷的院子啊!”

接著,張氏又說道:“至於那孤女的一手回紋繡絕技,妹妹自可拿了去,以後妹妹的女兒只要不是嫁到建康,都可以憑著這門技藝撐起門面。”至於建康這裡,路太后和眾貴夫人已經知道回紋繡的主人另有其人,這些好面子計程車族,還是不太好意思明目張膽當成自家技藝的。

朱張氏看著張氏,心裡對她到了這個地步,還在貪圖人家的家財技藝有點不以為然。只是一對上她憔悴消瘦的面容,對著她不見雍容只餘戾氣的眼眸,終是低聲應道:“好!”

幾乎是她的聲音一落,張氏便笑了起來。

朱張氏離開庵堂時,便接到了自家五哥遞上來的,有關姬姒的各種資料。

朱張氏只是看了一眼,便輕輕笑了起來。

聽到她笑聲與平時不同,一側的婢婦湊近來,小聲問道:“夫人,怎麼了?”

朱張氏把那頁紙抖了抖,輕聲笑道:“我姐姐還以為這只是個寒門孤女呢!可你看看這上面記載的?精通算術,博得蘭陵蕭奕另眼相看,因此導致咱們的建康第一美人都恨上了。對了,這裡還提到了一點,近幾日,謝家琳琅身邊的親信謝廣,也與她有走動……嘖嘖嘖,不過才來建康多久?這小孤女便弄出了這麼多事,看來還真是個不可小看的。”

就在這時,又是一個婢婦走了過來,那婢婦來到朱張氏面前後,朝她行了一禮,恭敬的又遞上了一張紙。

朱張氏拿到手中看了起來。

見那麼少少幾個字,自家夫人看得這麼專注,這麼凝神,一側的婢婦不解地問道:“夫人,這上面又說什麼了?”

朱張氏抬起頭來,她看了婢婦一眼,說道:“很湊巧……大哥身邊的扶陵女恰好目睹過那孤女,給她相了骨。”

扶陵女?

那婢婦一驚,暗暗想道:不過一寒門孤女,竟引起了扶陵女的注意,看來確是不凡。

西漢時,呂后的父親一口咬定劉邦和自家女兒呂后,都是大富大貴之相,其所謂鳳目細頸之說,便是相骨。

而相骨一術發展到今天,有的學派,便把它與陰陽雙修相結識了。何謂陰陽雙修?就是透過男女間的事達到長壽或成仙目的的修練方法。這陰陽雙修流行極廣,到如今已經成了一門專門的學說。不管是今時今世的權貴,便是後面的千多年間,歷代帝王和權貴信中都信仰者眾多。

扶陵女的相骨走的就是陰陽雙修的一脈。在這個享樂主義擴張到了極致的時代,所有無所事事計程車族,都在極力的推崇一切能讓自己感官獲得最大快樂的人和物。

有所謂上有所求,下有行焉,因此出現了一大批和扶陵女一樣的